第十章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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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裏,大雪慢慢地飛舞着,地上的鮮血冒着熱氣融化掉了剛剛落下來了雪花,二者融為一體化成了血水。
仲少喊了洛神幾聲,她還是沒有任何回應,這讓仲少心底更加發慌。
“嗖——”仲少從地上捧了好幾捧雪放在了洛神的身上,然後用力的握着雪塊開始在她的身上了起來。
從洛神的****到她的腹部,再到她的雙腳,仲少用力的着,這種極端天氣下如果身體長時間處於低温狀態,很容易造成血難以通,進而積存在一塊,嚴重的話甚至可能導致身體壞掉。
仲少不敢停下手上的動作,一直把洛神整個身體都給熱了,這才趕緊把那個殺手的大衣下來裹住了她的身體,抱着她向來的路跑回去。
“洛神——”仲少着氣開口喊道,他****着腳在雪地上跑着,因為鞋子進了水特別滑,所以他不敢穿。
室外的氣温現在足足有零下十幾度,仲少就這麼光着膀子抱着洛神在雪地裏狂奔着,一排密密麻麻的汗珠出現在了他的額頭。
“仲——少——”在仲少堅持不懈的呼喚下,洛神終於有了一點點微弱的回應。
聽到洛神喊了下自己的名字,仲少心裏猛地一喜,有意識就好,有意識就好。
“洛神,你堅持一下,我們馬上到家了——”仲少狂奔着大聲喊道。
“我冷——”洛神眯着小眼輕輕説了一句,就閉上了眼睛。
“洛神!不許睡覺!”仲少開口大聲喊道,“你聽我説!你聽我説!”洛神又慢慢地睜開了眼睛,小聲開口道:“我困了——”
“不行!洛神!你先聽我説!我有事情和你説!”仲少着急地説道,他就怕現在洛神睡着,因為人在這種極端情況下有時候就是憑着信念堅持着這一口氣,萬一她閉上了眼睛,可能就會真的再也醒不過來了,所以仲少心裏很着急,他一定不能讓洛神睡着。
“什麼事?”洛神躲在仲少的懷裏,像個生病的小貓咪一樣柔弱。
“你知道嗎洛神,從認識你之後,我就一直覺得你這個人討人厭的,”仲少跑着説道,“特別自以為是,雖然每次你説的確確實實都對,但我就是看你不。”
“我告訴你,我仲少不喜歡欠別人什麼,你替我擋了兩槍,我一定要還給你,所以你現在不能死,你不許給我睡。”仲少開口説道,“你要是這麼早就死了,以後我就不能帶你去東北獵熊去迪拜跳傘去帶你吃酸的甜的辣的了,到時候你就後悔死吧。”洛神躺在仲少的懷裏,蒼白的小臉笑了起來,輕聲説道:“我只是困了,睡一會兒,不死的。”仲少低頭看了她一眼,然後加緊腳步向前跑了起來。
原本半個小時的路程仲少用了十分多鐘就跑完了,到了大路上仲少直接攔下了第一輛車子,是個越野車,仲少想要解釋但是沒有解釋通,直接把司機給扯下來丟在了路旁,開着車帶着洛神就向前跑了起來。
沒辦法,反正到時候會有人來處理的,事情這麼緊急仲少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仲少開車一路狂飆,簡直快要車子給當成戰鬥機開飛起來了。
他剛剛開到郊區,遠處忽然飛來了一架直升機,仲少抬頭一看直升機上的信號燈,知道了這是基地派過來的直升機,看來東東已經得知了這裏發生的事情。
仲少把車子停下來,然後抱着洛神走了出來。
直升機立即放下了軟梯和救援軟架,仲少把洛神固定好然後鬆手讓她先被吊上去,之後才拉着軟梯慢慢地升了上來。
仲少進入機艙後,立即向裏面走去,但是被站在一邊的東東給攔了下來。
“小姐正在搶救,你不能過去。”東東伸着手攔住了仲少的身子。
“我就進去看一下。”仲少着氣開口説道。
“一下也不行,”東東皺着眉開口道,“你進去又幫不了什麼忙,仲少,你現在理一點行嗎?”仲少低着頭楞了一會兒,然後靠在牆壁上慢慢癱坐了下來。
“你為什麼把小姐帶走?”東東開口問道,“按道理來講,小姐是不可能跟着你跑出去的。”仲少坐在地上一句話都沒説,只是緊緊地皺着眉頭。
“情況我們都知道了,那個殺手是李經綸派來的,還有一撥人在酒會上動了手,也全部被抓到了。”東東站在一邊開口説道,“現在寶兒正在鎖定李經綸的位置,大概在四點之前能夠找到他們,智囊團一號給出的方案是現在最好不殺李經綸,用他來再壓榨一下李家後,快點把他們的股份給稀釋掉,然後再殺了他。”
“知道了他在哪和我説一聲,我去見見他。”仲少開口説道。
“仲少,我知道你想幹什麼,”東東開口説道,“但是現在不是你意氣用事的時候,你要明白我們現在已經佔了上風,把李家這塊蛋糕趕緊搶了才是主要任務,不然到最後留給我們的什麼都沒有。”
“到時候和我説一聲,”仲少站了起來,看着東東正道:“拜託了。”東東站在一邊注視着這個男人,忽然覺得他好陌生,自己彷彿從來沒有真正認清這個人的面目。之前他不是一直非常理,以利益為主嗎?為什麼現在就連自己的情緒都控制不住?
“東東,”仲少看着她輕聲開口道,“你進去看下她有事沒有吧?”東東看了一眼仲少,點了點頭,正準備進去,醫生卻剛好從裏面走了出來。
“怎麼樣了?”仲少開口問道。
“小姐現在情況還算穩定,”女醫生開口説道,“子彈都取出來了,不需要擔心了,不過——”
“不過什麼?”仲少着急的問道。
“我們想要用一種藥劑把小姐的傷口給抹掉,這樣以後不會留疤,而且傷口也不會那麼痛苦,”醫生開口説道,“不過小姐卻拒絕了。”
“拒絕?”仲少反問道。
“對,”醫生開口説道,“小姐拒絕使用那種試劑。”
“她説什麼了?”仲少追問道。
“這倒是沒有,”醫生開口説道,“我們自然也不敢追問。”她不説,仲少心裏也自然清楚,因為這兩槍是她替自己擋的,她想要留下來那個夜晚出逃的記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