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坦率地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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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子如此的賤樣,我熱血直衝頭頂,大張大合地入和拔出,在一邊觀看的南煙終於也失去控制,聲息着,伸出顫抖的手反覆地撫着我的背部,臉像滲出血一樣紅豔。子在最後關頭死死地抱住了我,不讓我出來。
我最後一次地進子的內。南煙含着,兩條腿只是打着顫,啊地兩聲,一下子委頓下來。子把我推到南煙身邊。我摟着女兒,真想恣意地輕憐愛一番,但是時間已經不太充裕了。
天讓南煙拿點紙來幫着收拾一下身子,我剛要下牀,天拉住了我。南煙矇頭蒙腦地遞了兩張紙巾過去,才看了一眼天的大腿部,就“呀”地叫了一聲,跳下牀,逃出這個屋子。
天特意沒有盤頭,和南煙一樣,用一絲絨髮帶把頭髮紮成馬尾巴,一蕩一蕩地充滿了青氣息,上身一件短袖雪紡襯衫,隱隱可以看見裏面的紋,豐的酥讓人想像無限。
下身穿一條灰藍的絲蕾吊帶短褲,出兩條雪白修長的大腿,腳上穿着一雙點綴着蝴蝶結的低跟灰涼鞋,一雙粉可愛的小腳,沒有穿襪子,更有一種令人心驚膽戰的人。
“好看嗎?”天照了一會鏡子,轉身問我。不知何時又鑽出來的南煙突然冒出一句:“爸爸像是很吃醋的樣子哎。”
“好的,”我指指那條吊帶短褲“這條是不是我在香港給你買的?”
“是的,”天當着南煙的面就説:“那我穿着它出去偷人嘍!”一家人各懷心思地上路去接張志學。5點40火車到站,我帶着南煙站在偏後一點,天站在接站口的邊上,等着她的情人。
在熙熙攘攘的人中,我突然看見一支臂膀向天招手,心裏一沉。女兒意識到我情緒的微妙變化,拉拉我的手:“天姐姐這一生都會因為這件事而特別地你。”小大人説的話很有道理。
戀愛大於天,但是原配老公的巨大失落與酸楚隱痛就不是她這個年紀能瞭解的了。天回臉向我笑了笑。
她的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紅暈。沒多會兒,就看見天在接站口接到了一個男孩,兩人站在邊上還聊了幾句,天一邊聊一邊緊張地回望着我,我向她微笑着,那個男孩也遠遠地盯着我看—應該就是即將奪走我子貞潔的張志學了。
然後天指着我笑着向他介紹我們,同時向我揮揮手。南煙也興奮地向他們招手,隨後張志學慢慢騰騰地隨着子邊聊邊走了過來。
“…天,你樣子一點也沒變,不過氣質都變了。”
“我是不是有點胖了?”天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臉。
“你的氣質也變了,説好聽點是老練…”張志學是不是不太會表達意思?我聽到這麼一句,不由地猜測。
“不好聽的就不要説了,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宋平,這是宋南煙,”天向他搖搖手,把志學介紹給已經在邊上站了一會兒的我和南煙。
我和南煙一直在沉默地打量着他。小平頭,濃眉大眼,嘴厚的,下巴比較長—下巴長的人一般都倔。皮膚還算白淨,個頭比我略高一點。
穿着一身嶄新但一看就很廉價的休閒裝。下面的皮鞋上沾滿了灰塵,兩隻手都各拎着一個鼓鼓的大包,有一隻包的拉鍊好像還壞了,可以隱隱看見包裏的衣物用品。我笑着向他伸出手:“我是宋平,天的愛人,我代表我們全家歡你,志學!”
“宋哥你好…電話裏談的時候,聽你的聲音就讓人很有好,聞聲不如見面,見了更加仰慕你了,”他笑着,握住了我的手。我這人看人很多時候憑第一眼印象。和張志學正面相對,發現他的眼神其實很鋭利,這第一句話倒也很上路。
但這個孩子一看就是個個鮮明的人…“天每次只要提到你的名字,恨不得我馬上立正,像聽到蔣委員會長的名子馬上就要起立一起…”我一愣。
天微微皺了皺眉,打斷他的話:“你太了吧,志學,一個人不要動不動就太高估自己,或者太低估自己,宋平對你一直都是非常認同的。”
“我喜歡志學這種直子。”我笑着打着圓場。
“那就是一見如故了?”張志學扭臉看着別處,態度顯然不是那麼真誠“天見我面的第一句話就是説你是一個很有社會地位的人,要我特別特別地尊重你,説實話,我還真不太會特別特別地尊重一個很有社會地位的人!
在我們老家,越有社會地位的人,我就越和他對着幹!”看來還是個憤青啊!天沒有説話,她可能已經意識到在和前男友見面時絕對不能一見面就説這樣的話的。
但是她確實也不可能再有機會改口了。我理解她,她是怕我受到傷害—畢竟他和她要做的事會讓我受到很大的刺的。
“我在你這個歲數也是這樣的格,我覺得一定能和你相處愉快!”我真誠地説道,還幫他拎了一個包,帶着他們三個一同往停車場走,邊走邊和他説着話:“同時歡你加盟我們雜誌社!看過你寫的文字了,你的文筆很優美,思路也很開闊。
在我們雜誌社,你一定會有很好的發展前途!”我萬萬沒有料到,這段很簡單的話,竟然談話來了個大轉彎!
“相處愉快?能和我相處愉快的人真不太多,説實話,我爭取吧,宋哥!”他嘿嘿乾笑了兩聲。
“哦,這話怎麼講呢?”不僅我,連南煙也惑起來,爭大了眼睛。
“我和自己都相處的不太愉快。和你,説不好。和天呢,過去沒處好,現在八成也夠嗆。”張志學聲音淡淡的。我扭臉看了看天。天翻了翻白眼:“你不知道,我在上高中時和他不多,在上大學的時候多了,也就吵得多了。
記得有一段時間,我一度還計算着,5月份總計吵了100多架,7月份總計吵了300多架,後來就懶得算了。是不是,志學?沒想到你在鄉下這麼溷了一年,當年的好鬥還是沒減多少啊!”
“同學們還都在社會最底層溷着,你嫁了個好老公,自己也溷出名頭來了,當然有資格這麼評價我了!”張志學竟斜着眼、不無挑戰似地看着天。我乾咳了一聲,張志學這才意識到什麼,向我和南煙強笑一下,臉和緩了點。南煙已經傻掉了,她可沒有預料到會是這樣一個開場!
“你不覺得你連我也嫉妒,這很可笑嗎?你從來沒有向我妥協過一次,不是因為別的,是因為你有格上的缺陷!”天的聲音尖尖的。聽得出她是在壓抑着自己的憤怒—這話已經上升到人身攻擊的層面上去了。
我的天!我心裏在暗叫,天,我的親愛的,早知道你們是天雷勾地火,我寧可讓劉主任得手你。
也不能惹這個麻煩呀!張志學站在腳,定了定神,沉聲向我説道:“我格上確實有不成的一面,比如大三那年打架,我揍的是我們學校副校長的少爺—他當時當着我們男生的面一再調戲我們班的學習委員,我當時應該剋制一下,也就不會被開除了。
但是,我到現在為止,也只能學會剋制,還真的學不會妥協!”張志學此時倒沉靜下來。
“宋哥,你們的雜誌我看過,太主太正統了,媒體要有褒有貶,沒有一點批判的聲音,讓人一點也兒提不起興趣,為了生存,我當時也很認真地幫你們改稿子,就像剛才,我説仰慕你。
只是因為你代表着社會的中堅力量,就是所謂的英人士,但我內心裏,覺得你們天天都在做一件極無意義的事,我在底層工作生活了一年多,見識過很多事情,比你們能想像的還要醜惡…如果讓我也加入這支永遠只知道謳歌光明面、附合主旋律的團隊,我會瘋掉的。”張志學好像一吐為快的意思,滔滔不絕地説了起來,南煙聽了頻頻點頭,天氣得臉都歪了,打斷了他的話,冷笑了一聲:“沒想到這麼長時間,你竟然真的把自己的病當成個了,對,我們都在做無意義的事,我在害你,要讓你變瘋,您要保留清醒,您現在就打道回府吧!”她把我手上拎的張志學的包奪下,使勁扔在地上,指着來路,對張志學叫了起來!這還是第一次我見到天如此失態!
“我本就不該來,我以為你還是當初的你!”志學慢慢悠悠地説了一句。
天聽到此言,再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蹲在地上傷心地哭了起來,南煙一面去勸天,一面打着圓場:“要不咱們不要在這兒聊了,大家都在看我們呢,爸爸訂了一桌酒席給志學哥哥接風…”
“張志學,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謝謝你一見面就這樣坦誠地表達了你的意見,坦率地説,我內心裏很贊同你的一些觀點,甚至覺得你比天更適合當新聞這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