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柏古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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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念將那人耍的團團轉,覺時辰差不多了,拍了拍澤澤的背讓他返回那人的營地。澤澤載着他頃刻間將與魔豹的距離拉遠,再一會兒那人就看不見無念的身影了,那人看着黑影消失的方向,突然間酒醒,大喊了一聲不好,跟在後面返回營地。只一會兒澤澤就帶着二人返回,那裏除了女人們的哭泣聲而沒有了廝殺聲,不知道勒科莫利魯是否找到了蒙庫達。
他施放了一個神龍甲催着澤澤瞬間衝入了營地中,那些圍着死屍哭泣的人瞬間驚動,出武器就向無念衝來。無念不理會他們,讓澤澤在營地中轉了一圈,見沒有蒙庫達和勒科莫利魯的身影,這才放心了不少。然而聽着耳邊難聽的喝罵聲,他皺了皺眉,生氣的催着澤澤衝過面來的箭矢,就要給那羣人教訓。突然,一個小男孩兒衝了出來雙手大張擋住了澤澤的路,無念一驚趕快拉住了澤澤,大喊它停下。
澤澤來不及停下只能在一羣驚呼聲中從這個小男孩兒頭上高高躍起,然後從他身後落下。轉了一圈兒回來,見他還保持着伸開雙臂的姿勢,呆呆的站立在那裏,嘴也有些哆嗦。無念到有趣的同時也想起了小時候的自己,似乎從這個小小的身影上找到了自己在星晨島時的回憶,但是他嘴和腿雙的顫抖還是出賣了他的勇敢,不過能在這麼小就有勇氣阻攔凶神惡煞的澤澤也該表揚一番了。
“你不要命了麼?”無念微笑的問道,然而等了片刻也不見那個孩子説話“勇氣可嘉,不過膽量還是不夠。”
“你的朋友被救走了,你可以離開了。”小男孩兒終於開口了,但是似乎是動緊張還沒過去,言語中帶着顫音。
“一個壯高大的大漢,喜歡長髮掩面,説話結巴?”無念問道。
“是,就是你説的那人,他已經離去,請你也離開,不要傷害我的族人。”小男孩兒終於讓自己平靜下來,斬釘截鐵的説道。
“如果有人罵你,你會忍住還是打回去?”
“辱罵者自有辱罵之理,因辱罵而傷其命不可取。”
“辱罵者無緣由呢?”無念甚覺這孩子有趣,接着問道。
“若無緣由可自行離去,眼不見耳不聽。”
“迂腐!”
“你若一心取其命,自己命可能丟,你若取了其命,則對方家人會尋仇,你的親人也要在擔驚受怕中生活。”
“如若他們已經與我有血仇如何?我是否屠戮其全族以阻其傷我家人?”無念冷冷的掃視了一圈,見那些持弓的男男女女在他掃視過來時都下意識的後退,男人們還記得這個駕馭着三隻猛獸衝過來的少年,他們兄弟被炸碎的屍體還散落在響馬的營地中,女人們顯然也從男人口中的魔鬼認出了就是這個少年。之所以破口大罵因為他們的確與無念又血仇,聽着無念的話他們驚恐的同時也有些悲壯,緊緊的握着手中的武器,等着這個魔鬼少年的屠戮。
“傷人者人必傷之,罵人者必有可恥之處,被罵者必有可恨之處,冤冤相報何時了,往往仇怨只是偶然,若談以論理,天下無解不開的結。”小男孩兒不卑不亢的説道“今你屠戮我全族,他必有人代我斬你全族,天理循環,此道非人力能左右。”無念聽着這個孩童侃侃而談,不卑不亢,他必是人中龍鳳,但他的想法還是稚了些,看着他想起了曾經的自己,然而經歷過這麼多年的波折後他已經認清了這個世界,這個殘酷的世界,只有拳頭大才是硬道理。他不想逃命可是總是一次次的逃命,當他學有所成後依舊是一次次的逃命,一次次的受傷,甚至希雅也不曾保護好,他想起了二狗哥譚奕的話,要站在天上,要將天狠狠的踩在腳下,所以即便這個孩子讓他找回了從前,但心裏的堅定不會逆轉。
“我不信天,你叫什麼名字?”無念問那個小男孩兒。
“柏古叡。”男孩兒回到。
“百穀!你是三聖之後?”無念大驚,想起了傳説中的古之三國,百穀國的開國皇帝自稱百穀子,而後天下統一洪天后代成為天子,因此洪姓天下最多,孟姓其次,而百穀則像是曇花一現一樣從世界消失,現在雖然各種姓氏如筍氾濫一樣,但百穀一姓至今都很少見,不曾想在草原上見到,而這羣人説的是正宗的中土話,甚至還帶着些地方的口音。
“小子不敢與三聖後人自居,在下姓柏古,樹中之柏,古稀之古。”這個小男孩兒向着太陽的方向深深一躬,而後回答無念。
無念看着他虔誠的向着三聖鞠躬,看着他小小的年齡,再想起自己從前“今年幾歲?”
“八歲。”八歲,無念想起了從前的自己,八歲時候自己已經是星晨島的老大了,打的胖球他們皆認輸,次年自己就被帶離了星晨島,一路上經歷了重重,至今都沒能有機會回去,想起故鄉想起故鄉的人心中一陣難受。
柏古叡透過金龍半透明的身體,看着眼前這個騎着威武猛獸的少年眼神看着遙遠的天邊,從他的眼中過的是温情、思念還有許多不知名的情緒。這個少年被族人稱為魔鬼,可是自己看着他也就比自己大上幾歲,從他的眼中能看出隱隱的稚混合着滄桑,不知道他經歷了什麼,也不知道他為何喜好殺人,他背後揹着的又是誰。然而這一切猜想最終都想這個少年馬上離去,他不知道自己父親追他出去為何現在還未曾回來,也許被這個少年所殺,但他此刻不能讓這少年再傷害他們族裏的任何人。
“你可知道我的朋友為何一直昏睡?”就在柏古叡忐忑不安等着眼前少年離去時,無念開口。
“可否讓我查探一下?”無念眼睛盯着這個小孩兒的雙眼,見他的那雙漆黑的眼睛清澈如水,兩人對視了片刻,無念揮手將神龍散去。那個男孩兒走了過來,伸手抓住希雅的手腕,手指搭在脈上。他拉着希雅手時無念一皺眉,但轉瞬就舒展開,靜靜的等着那個男孩兒診斷。號脈一會兒,那個男孩兒示意要看希雅的口鼻和眼睛,無念伸手抓住他的衣襟將他一下子提起。
本以為他會掙扎一下,但他像是無所謂似的,平靜的翻開希雅的眼皮看了看,然後捏開她的嘴探視了一下舌苔和口腔。無念抓着他的同時一道真氣已經進入對方體內,如果這個孩子傷害了希雅的話他頃刻間就會讓他爆體。他的黑白真氣直接衝入了男孩兒的丹田,只見那裏空無一絲真氣,這裏人人都會真氣,為何他不會,奇怪的分出一縷探視了一圈,發現原來這個孩子經脈處處狹窄堵,詫異了一下轉頭看向這個小男孩兒,似乎對方也覺到了無念在做什麼,臉微微一紅。
一切檢查完後他示意無念將他放下,無念俯身將他輕輕的放在地上,看着對方的雙眼等着他確認。只見那個孩子在無念身前走來走去,思索了一會兒,然後停下轉頭看着遠處的族人,又轉回抬頭看着無念,咬了咬牙似乎做了什麼重大的決定。
“你的朋友無恙。”男孩終於開口。
“哦,謝謝!”無念聽完吐了口氣。
“但是若不及時救治就會成為木偶人。”男孩兒下一句話將無念的心撞擊了一下。
“會怎樣?”無念急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