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恨火赤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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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水,夜風清,秋蟲低鳴,偶爾有一兩聲狼嚎隨風飄來。
篝火噼啪作響,香味四溢,味道也真是夠誘人的了。
凌海靜坐坡頭盤膝療傷,借月光的陰柔華補充內息。他察覺體內的內息雖然澎湃不休,但真正屬於自己的內力卻所剩不多,沒有降服體內這幾股真氣的能力。雖然能借用,但每次以自己的內力作週轉,總要消耗一些自己的功力,一旦自己的功力全部消耗完,那就如一個被制道之人掉進一個寶庫而只能看不能用一般。龍降天説的沒錯,只有找到“如意珠”服食了之後,才可以與司馬屠一決長短,可天地之大,又到哪兒去找如意珠呢‘於是他不想起了“恨火赤蛤”或許“恨火赤蛤”能找得出“如意珠”的下落,也能分辨出“如意珠”有腳步聲傳了過來,凌海緩緩睜開眼睛,便見休遠輕緩地走了過來。
“凌大哥,你有心事嗎?”休遠關切地問道。
“你還沒有休息呀?”凌海平靜地反問道。
“我能好好休息嗎?那些燒的香味燻得人的睡意全都跑了,哪還有心思休息呀。”休遠低笑道。
凌海“撲哧”一笑道:“要不要我叫他們送一塊給你吃呀?也嚐嚐味,那樣肯定能夠休息好。”凌海一下子恢復了他那頑皮的本。
“可是我們不能吃的,否則佛祖會發怒。”休遠有些天真地道。
“傻瓜,你們是人,我們也是人,怎麼不能吃?佛祖也不會責怪的。想一想,世間的食物既然已然做出來了,便是用來吃的,若是你們殺生,或許佛祖會怪,可是現在你們並不是殺生呀,那隻不過是一塊烤了的食物而已。”凌海戲謔道。
“可還是不行,我們只能吃素,不能吃葷的。”休遠依然猶豫地道。
“我們正義門裏有兩人可有他們自己的説法…”
“什麼説法?”休遠還未等凌海説完便急急問道。
“你別心急嘛,聽我講。他們説佛家有‘無相’和‘有相’之分,‘無相’乃佛家大成,而‘有相’則屬小成抑或未成。無相即是萬物平等,萬物若有若無,那即是説葷的有也等於沒有,吃了也等於沒有吃。素的也是食物,葷的也是食物,若一定要分出個‘葷’與‘素’出來,那不是有相了嗎?有相了那叫小成。而不分葷素,只當是吃食物來充飢又有什麼關係?
佛祖也不會管的。”凌海的心神變得有些輕鬆,便出不拘小節的個,戲笑道。
“休遠,不要在那裏打擾凌少俠的休息。”恆靜師太有些愠怒地道。
休遠回頭望了望恆靜師太,忙道:“是,師父。”然後回頭有點惆悵地道:“凌大哥,我先回帳篷了。”然後轉身離去。
凌海只是搖頭有些苦澀地笑了笑。
“凌門主,來吃烤兔呀,那裏蚊子多的,與其以血喂蚊子,倒不如讓兔子餵你肚子好哦。”詹耀祖獷地喊道。
“你們吃吧,我再坐一會兒。”凌海微微笑應道。
“主人,老詹的燒烤手藝的確不錯,你就來嚐嚐吧。”殷無悔高聲道。
“是呀,你吃過了保證捨不得放下,還有我們這壺中的酒,也絕不是劣酒,不吃不喝真會遺憾的哦。”那用長鞭的車伕高聲叫道。
“既然如此,我可不想有什麼遺憾。”凌海長身而起,大踏步地向殷無悔等人走去…
殺手盟內堂,人頭攢動,黑壓壓地列着一百多名當今武林中一的殺手。
氣氛很沉悶,很靜、很靜,有一種暴風雨將臨的那種壓抑。
司馬屠坐於盟主椅上,有些怒意,臉很難看,獵鷹立於堂中有些尷尬,有些懊惱,有些不知所措,也摻雜着一種倔強,一種固執。還有立於獵鷹身後的五十名殺手,有些擔心,有些害怕。
獵鷹前天已經回到殺手盟,而司馬屠卻是今天才回殺手盟,沒有人知道他去幹什麼了,至少“殺手盟”中無人知道,更沒有人敢問。不過可以看出來司馬屠所做的事情不大順利,或所遇到的是一些極不開心的事,因為那些情緒早就寫在他的臉上。
司馬屠從來都沒有過今天這副表情,其盟中弟子也從來沒有見過他會有這樣的表情和氣,似乎“殺手盟”在一夜之間全都被滅了一般。沒人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司馬屠的事很少有人敢問,那是出於對他的一種敬畏。他是盟主,他是“殺手之尊”在幾個月前,還有人敢問,那便是凌海,可是現在凌海不在了“殺手盟”中似乎少了一點什麼,沒有以前那種活躍的氣氛。一切似乎有一點走出原則的軌跡,似乎“殺手盟”現在並沒有按規矩殺人,一切只是因為仇恨,特別是近幾個月來,與“拜月教”馮家對敵,不論對方該不該殺,都將之全部都殺光。
可是獵鷹卻違背了司馬屠這幾月來新的決斷,居然未能將利川的馮家分舵毀去,更沒有將馮無悔的人頭拎回來,反而帶回了請司馬屠停止與馮家爭鬥的意見。司馬屠本就不愉快的心情更加不愉快了,他有些愠怒。有些生氣。
獵鷹有些不知所措,他本以為司馬屠很明理,很有正義,可是今天他的苦心卻換來一陣痛罵。司馬屠居然説他沒有兄弟之情,不為兄弟報仇,反而幫仇人説話,心生反骨,讓獵鷹有些痛心,有些難過,有些懊惱,有些不知所措。
獵鷹他不想説什麼,他知道司馬屠心情不好,他並不知道司馬屠在昨天接到了四個非常壞非常壞的消息,對中原武林或許是很好的消息,但對司馬屠來説卻壞透頂了。第一個消息是“毒手盟”九江分舵基本上被毀,耶律蓋天身受重傷,而他的大弟子上官無忌卻慘死於潯陽樓,兩位舵主和十位金牌殺手盡數被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