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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超越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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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無悔的劍拔得很緩很緩,似乎這是幾個世紀的路途,時間、空間已經完全由這柄劍所控制,所有的人都覺到了那種沉悶的肅殺氣息。凌海微微頷首,趙乘風更驚異,他想不到殷無悔的武功會在這一剎那間增長得如此快。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覺,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兩柱香之前還曾是他的手下敗將,而這一刻卻似乎已經超越了自己,那是一種直覺,高手的直覺不過他也從殷無悔的劍法之中找到了一種似乎很悉的覺,就是超生死,無我無天,無生無死,物我兩忘的覺。

那是他在和凌海並肩作戰時的一種很自然、很清純。很美妙的覺,那是一切毫無拘束的動作。

因為他那時的身心、靈魂完全沐浴於大自然之中,所有的動作都是代表大自然的意志,也便是至理,且毫無破綻的劍法,正如現在的殷無悔,無生無死,無天無我的那種境界,所以這也是毫無破綻的招式。

祖金威的眼珠瞪得很大,他發現這些年青人的武功一個比一個高,一個比一個彪剽。他有一種很辛酸的覺,他突然覺得自己已經很老了,很虛弱,一切江湖豪情全都化成泡沫,變成幻影。想當初與凌歸海一起在江湖中叱吒風雲的子,那是多麼愜意和狂放的事呀。可如今,故人已去,唯留下一段想之便心酸的往事,他的意志很蕭瑟,他的心情很沉重。

殷無悔沒有動,一直沒有移過步子,但他的劍已經停住不再拔了,劍鞘一直指向對方的眉心,但他的氣勢一直凝聚不變,他也找不到賈風騷的破綻。賈風騷那兩柄小鑿並非毫無目的地旋轉,而是藴含着千萬種變化,有千萬個角度。賈風騷的腳也在不斷地變動,踏着很小很細的步子,每一步都剛才符合小鑿轉過的角度,兩項一組合便成了一個完整不可分割的整體,沒有絲毫的破綻,但他的額角已稍稍有了汗跡,那是因為他要承受一種強大的壓力。

殷無悔的額角也有汗水滲出,他的氣勢的確已經凝聚到了頂峯,但他卻有一個苦處,便是他對那種自然的把握並非絕對,只是在不動時應特深,若一但移動身形,他的思緒將會分散,而對那種自然的覺便很難捕捉,那時候,他的氣勢一定會弱下去,再也不能控制住這種超生死的覺,到時候只能憑武功和對方決勝負,他沒有十足的把握能戰勝對方,甚至連六分的把握都沒有。所以他不能動,也不敢動,而賈風騷的壓力也很大,所以他亦滲出了汗水,順着臉頰向下滴淌。

兩人只是靜靜地站着,遙遙地站着,賈風騷不斷地移動,而殷無悔卻只是握着“血劍”靜立,靜靜地受大自然之義,空氣中無風,所有的人覺全都是枯悶。秋蟬在鳴,卻也是枯燥的小調,讓人心煩。每一個人的心都似乎覺到了一種壓力,一種不是語言所能表達出來的壓力,就如肺部的空氣很稀薄一般。

時間便在殷無悔的劍下漸漸地失,賈風騷的氣息有些微,他已經變換了數萬種角度和方位,他已經試遍了面前所有空間中的方位,卻沒有一點是合適的出手處。殷無悔在他的眼中,似乎是並不存在,但又的確存在的。不存在是因為他對殷無悔的覺已經離開了人體的範圍,那是一種空漠無邊、遙遙不能觸摸的覺,也便是自然,莫測的大自然,在凡人眼中只不過是一個象的名詞而已,但在高手的眼中那卻是一種真實而無從揣測的實質。

殷無悔的呼也有些急促,別看賈風騷辦事和對待生活瘋瘋癲癲,不明不白,但在武學上的造詣卻實在是很深、很深,那是伏虎禪師心教誨他的天道、人道。伏虎禪師本是少林寺中上代絕世神僧,但卻在長白山一役之後,不知所蹤,卻又沒想到竟和福居禪師在江湖中收下兩位只知耍鬧的弟子。或許叫天緣,或許兩位神僧不想讓他的奇門絕學失傳而已。不過盤山二怪的確也是練武的奇材,居然能很深地理解伏虎禪師及福居禪師所指的天意、人意、天道。人道。那是因為他們一直具有一顆未泯的赤子之心,沒有雜念,所以他們對禪機很容易體會。而今殷無悔只不過剛因凌海之故而初悟天道,又怎能與賈風騷長時間對峙呢?不過賈風騷卻吃虧在沒有殷無悔那把靈劍,那本是一柄帶有天地惡靈的劍,而今去除惡,但其靈依然存在,依然能上體天心,下體人心,能將殷無悔與大自然緊緊相聯,以致兩人勢均力敵,相持不下。

凌海有些焦急,他知道兩人如此僵持下去只會兩敗俱傷,但他自己本已元氣大傷,很難引用自然之神力,同時破除他們人天相聯的覺,也便無法將之安全化解,但他想到了一個人,那便是白百痴。

“白大俠,你看賈大俠多瀟灑自在,居然在比鬥時耍把戲,真是了不起,我看呀,殷兄弟的武功雖然的確不錯,是個絕頂高手,但在賈大俠眼裏卻如同兒戲一般,賈大俠真是神功蓋世,而殷兄弟都急得開始汗了,我看你便叫他們住手算了吧,免得作難殷兄弟,怎麼樣?”凌海恭敬地道。

“那個嘛,好説,好説,殷兄弟的武功的確是武林罕見,我兄弟雖然逗他開心,但也絕不是很快就能夠傷了他的,不過我們兄弟二人寬宏大度,又上體天心,下體民意,對普天之下的百姓都是愛護有加,對於自己門中兄弟當然更是關心備致,又怎捨得傷他們呢?”白百痴得意忘形地道。

“那便請白大俠高抬貴口讓賈大俠住手,我也叫殷兄弟莫因被要之事而突施報復,讓他們一起停手怎麼樣?”凌海低聲道。

殷無悔和賈風騷對他們談話的聲音,早就通過自然的反饋,聽得清清楚楚。殷無悔並沒有怪凌海,他也知道這樣發展下去定會成兩敗俱傷之勢,他也深知凌海元氣大傷,所以他才會出手想打敗兩個怪人,然後便讓凌海坐上門主之位。可是他沒想到兩個怪人的武功居然如此之高,而現在已成騎虎難下之勢,兩人只不過是比武切磋而已,又不是生死相搏,犯不着兩敗俱傷,他巴不得有藉口停止兩股氣勢相抗,何況對方只是好玩心勝,讓他佔點口頭上風倒也無妨。

賈風騷也是高興得要命,現在的情況對他來説是真是要了他的命,他從來沒有今天這般窩囊過,更沒有遇到過如此頑強的對手,他有些擔心,因為他只是一種很幼稚的心,一想到兩敗俱傷的結局便有些害怕,而今聽到凌海這些讓他下台的話,他豈有不高興之理。只不過他們都被對方的氣勢得説不出話來而已,否則兩人早就喊了一百二十句同意。

凌海緩緩地靠近兩人,他很清楚地受到了空氣中那無形的壓力,那種颶風來臨之前的壓力。那颶風只會在有一方神稍一鬆懈的情況下才會突然出現,不過現在是兩股正在醖釀中的颶風各自釋放的部分能量在空間裏纏一般。

凌海緩緩地靠近,白百痴也緩緩靠近。他卻大吃一驚,他深深地應到兩股力量的可怕,他很清楚地覺到殷無悔的鋭氣和劍意,那是一種非常強烈,非常洶湧的暗,同時他也覺到賈風騷的吃力和頑強,這時他也隱隱地想到凌海叫他們罷戰的用意,在內心裏對這位正義殺手也多了一份好

“我想你們剛才應該能聽了我與白大俠的對話,我希望你們能停戰,你們若願意的話,便眨三下左眼,若不願意的話便眨三下右眼。”凌海輕聲地道。

殷無悔急忙眨了三下左眼,而賈風騷卻連眨了三下右眼,但又見殷無悔眨的是左眼,忙又眨了三下左眼,這一下子叫凌海和白百痴都不明白了,也有些着急。

“賈大俠,你到底是願意停戰還是不願意停戰呢?若願意便眨三下眼睛,不願意便不要眨眼晴。”凌海有些着急地道。

賈風騷忙眨了三下眼睛,臉上有了一點喜

“那好,既然大家都同意停戰,那我數一二三,大家都同時停手,怎麼樣?好就眨眼,不好便不眨。”兩人同時眨了一下眼睛,凌海便數道:“一,二…三…”

“轟!”兩股強大的真氣在殷無悔和賈風騷之間的虛空中爆裂,剎時那枯燥的氣息全部都被炸裂,颶風、狂飈一時四散湧出,以兩人之間的虛空為中心,向四周狂湧,地上的沙土全都被得四散飛,夕陽的光彩已經失去了顏,淡藍的天幕已經是灰濛濛的一片,有些人在驚叫,但在灰暗中卻有一抹淡淡的紅芒,那便是“血劍”殷無悔的“血劍”並沒有入鞘中,因為他受了一些傷,他意料之外的傷,也因此而引起了虛空中真氣的爆裂。因為他與天地、大自然那股浩然之氣是通過劍作橋樑的,當賈風騷突然收回真氣和心神時,他也想在剎那之間收回,但那柄劍卻不是一下子便能斬斷人與天之間的聯繫,所以一股很強的後挫力便通過劍身傳入他的體內,因此擊傷了他的內腑。

殷無悔的嘴角掛着一線血跡,一絲淡淡的血跡,賈風騷呆若木雞,正義門中所有的人都呆住了,他們被剛才那一陣狂暴的氣所震驚,而賈風騷卻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一切都是在預料之外。

凌海的反應最快,祖金威反應也不慢,但他的速度卻比凌海慢多了。凌海如飛一般,手帶蘭花連點殷無悔期門、天池、章門。京門、天鼎、風府、玉枕、雲門等八大要,然後緊握殷無悔的右手,從其中指的衝貫入真氣,順手厥陰心包經一路,經勞宮、大陵、臂中、曲澤、天泉,至抬肩,然後真氣突轉中府,凝於雲門,再伸出左手解開雲門。

“撲”地一聲暴響,雲門中真氣一路經天府、俠白、尺澤、孔最、列缺、經渠、太淵,走完手太陰肺經。

便收功靜立,將體內的陰陽真氣調均,迅疾地解開殷無悔剩下的幾大要,才緩緩地吁了一口氣。

祖金威也吁了一口氣,殷無悔緩緩地睜開了眼,地道:“多謝主人相救之恩。”

“快不要如此説,試試,看手上的經脈是否暢通,不過你還需要修養幾天,這股異力非常強大,這是我沒有想到的,這次突然住手,險些害了你,不過現在發現了這個缺點也好,今後,我可以有所防範了。”凌海客氣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