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9章妄生門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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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9章】妄生門徒妄生門一直是“神秘”和“低調”的代名詞，莫子豪沒有想到避暑山莊的修建竟然把他們給引來了。不同於展布那個外門弟子，妄生門對內門弟子的門規極嚴。自齊嶽問鼎域以來，內門弟子想要出來行走必須經過長老會的批准。

“難道説齊姓皇室願意和妄生門分享慧厄宮的財富？”莫子豪心暗暗奇怪，除了這個解釋他就不知道妄生門為什麼會摻和進來了。

這種人出現也有一定的道理，他們本來就是和機關暗器經常打道的人。既然慧厄宮需要湊齊四把鑰匙才能打開，齊姓皇室當然有理由請妄生門的人來試試走捷徑。

讓莫子豪更奇怪的事情還在後面，不等他和齊臨世説話，梁自省突然上前一步，向那白鬚白髮的老者跪拜説道:“徒兒拜見師傅。”皇家避暑山莊的監工竟然是妄生門徒？！莫子豪心一驚，更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這對師徒竟然不隱瞞彼此間的關係，難道説齊姓皇室本來就知道這件事？

莫子豪餘光掃視齊臨世的反應，沒有發現任何類似驚愕的表情。顯然，齊姓皇室早就知道避暑山莊工地有妄生門的人。

再大膽的猜測一下，前任知州梁尚就是妄生門徒，在探查慧厄宮時被齊姓皇室發現後抄家滅口，誰知反而引來了梁尚背後的龐然大物。

妄生門等級森嚴很重視門規，梁自省身為徒弟面見師傅必須行跪拜之禮也無可厚非，後者更是坦然受之。

白髮老者身上還略微帶有一絲傲氣，沒有回應徒弟的拜見不説，就連大乾的異姓王爺都沒有放在眼裏，那東張西望看四周環境的樣子，彷彿本沒有看到莫子豪。

看來展布種在惡道身上的心匣，莫子豪切換回本尊，妄生門的人就應不到了。

以狗臉王爺的格這火必須得發，所以莫子豪指着白髮老者冷聲問道:“那個人是誰，見了本王為何不拜？！”齊臨世還沒有反應呢，高原心裏就暗道一聲糟糕。他已經認出白髮老者的來歷了，同時也猜測到行宮工程恐怕也給妄生門了吧。如果狗臉王爺和妄生門對上…那也是誰拿誰都沒轍，説不定到最後還是把怨氣撒在他的身上。

“這位是妄生門肄業堂呂言康堂主，為修建行宮而來…”儘管齊臨世非常討厭莫子豪，他還是開口介紹道。誰知介紹的時候呂言康還是誰都不放在眼裏，高傲的樣子竟然連大皇子都給忽略了。齊臨世心裏便有了怒氣，話也不往下説了。

莫子豪只是一句話就試探明白了，原來齊姓皇室和妄生門是合作關係。呂言康能給鎮陽帝和太子和顏悦，並不代表他能把大乾朝所有人都放在眼裏。

看明白兩者之間的關係後，莫子豪就不想在這件事上多做糾纏，正準備問齊臨世行宮工程的問題，哪知道呂言康冷聲諷刺道:“無知小兒！”齊臨世暗道一聲糟糕，那狗臉王爺都打算不理你了，你怎麼還黏着往上貼啊，和這人講道理你能講明白嗎？一時之間大皇子有點糾結，出面調解吧兩人都是他最討厭的，不管吧…打開慧厄宮還要依靠妄生門。

齊臨世一個念頭的時間，就聽莫子豪問道:“妄生門是衙門嗎，肄業堂是幹什麼的，堂主又是幾品的官？”莫子豪能問出這種話來並不奇怪，如果不是身體裏容納了一個妖孽般的靈魂，這“莫子豪”還真是一個無知的草包。任何人都能想象到，在齊姓皇室那樣嚴密的監控下，就算天才也會變成蠢才。

齊臨世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這樣覺得吃貨王爺是如此可愛，聽聽，妄生門在他嘴裏竟然成了大乾朝的衙門，雖然這是一個極難實現的夢，可大皇子聽在耳就是舒服。於是，給莫子豪解釋的聲音就温和了許多。

“妄生門不是朝堂衙門，前身是妄生道。自太祖皇帝一統域以來，各大道宗就改立為門户，自那以後域就只有乾王道。”齊臨世並不是沒有脾氣，這句話看似給莫子豪解釋，卻暗諷刺呂言康。都被太祖皇帝着把道宗改成了門户，還在這裏牛什麼啊。

吃貨王爺和大皇子一問一答之下，呂言康的臉就成了豬肝。任誰被這樣調侃都會生氣，更何況呂言康這名聖手下品級巧匠，走到哪裏都是被人捧着的主，哪曾受過這等侮辱。

“真沒有想到，大乾朝堂之上，竟然還有如此無知的官員，連我妄生門是幹什麼的都不知道。”呂言康一甩袖子，充分表現出了自己的鄙夷和不屑。

梁自省想上前勸勸師傅卻又不敢，那狗臉王爺可不是他們能招惹起的。就算你的修為比他高，官爵身份和地位不如他的話，絕對會被狗臉王爺吃得死死的。

“我無知？”莫子豪冷冷一笑説道:“那麼請問，妄生門在什麼地方？”

“説你無知你還不信，我妄生門總堂歸隱於山野之間離世俗，你等凡夫俗子有什麼資格知道總堂在哪裏。”呂言康臉上盡是諷刺般的冷笑，言語之間總是少不了身為妄生門弟子的優越。

“本王管你總堂藏在哪個山溝溝，總沒跑出域的地界吧。有句話怎麼説的，什麼普天什麼王臣…”莫子豪故作疑問望向齊臨世。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大皇子立刻給補充道，心還在暗笑人就是人，儘管百淵府有皇家送去的書籍，卻還是不學無術。

“對，就是這麼個説法，難道你妄生門離域地界了？我呸，就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還説什麼歸隱山野離世俗，不就是怕家門被抄嗎。只要你妄生門在域一天，就得服我大乾朝的管轄，別以為總堂藏在哪個山溝溝，你就敢跳出來充當世外高人！”莫子豪的話非常惡毒，雖然説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但少年卻看不上呂言康這種“朋友”他寧可與齊姓皇室單挑，也不會要呂言康這種豬一樣的隊友。所以莫子豪踩起人來沒有任何心理負擔，況且他還打着大乾朝的旗號呢。要恨，就恨齊姓皇室去。

“你…”呂言康指着莫子豪，氣得一句話都説不出來，最後他也只能威脅道:“哼，既然朝廷自己有解決的辦法，還請我妄生門來幹什麼，告辭！”齊臨世正心裏美滋滋的看熱鬧呢，哪會想到呂言康經不起刺説走就走呢。這下大皇子可急眼了，皇室好不容易和妄生門談妥…這莫子豪該不會是故意搞破壞的吧！

“大殿下你不要管讓他走，本王就不信死了張屠户，以後要吃帶的豬了？”莫子豪一句話就解除了齊臨世的疑心，只聽他繼續説道:“本王已經把行宮工程安排給武夷高家了，相信他們做的比什麼妄生門好，連家門都藏在山溝溝見不得人，萬一工程質量出了問題到哪找他們去？”齊臨世和高原聽得滿頭大汗，心説你本就不知道行宮裏面有什麼。儘管心裏羨慕嫉妒恨，高原也知道妄生門是最適合承建行宮的人，所以他都不打算爭什麼了，誰知狗臉王爺會這麼講義氣，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想着他武夷高家。

聽了這句話呂言康卻站住不走了，武夷高家不被妄生門放在眼裏，他止步的原因就是，這域的巧匠宗門可不只他妄生門一家啊。還真就和莫子豪説的那樣，少了他妄生門，難道朝廷就玩不轉慧厄宮了？

可是身為聖手下品級巧匠，就這麼無聲折回多沒有面子啊。幸好他的徒弟梁自省極有眼，二話不説上前拉住師傅的胳膊説道:“行宮建了一半，您老人家不能走啊，沒有您的指揮，裏面好多工程都沒辦法收尾。”呂言康借勢故意推辭了兩下，終於在梁自省的勸解下回頭了。由始至終莫子豪都冷眼看着他的表演，待呂言康回到原位，他就嘲諷説道:“你倒是走啊，還回來幹什麼？”

“哼，老夫不與你這等人一般見識。”呂言康仍然是煮的鴨子嘴硬。

莫子豪幹得就是專治各種不服的人，只見少年又掏出聖旨“叭”的一聲展開念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幽州興建避暑山莊，監管不力，發生知州貪墨大案，此案雖已了結，卻延誤工期。今派京畿營副指揮使莫子豪，着欽差之命代天子督造避暑山莊，欽此！”齊臨世看在眼裏心暗歎，你能不能別總是往外掏聖旨啊，大家都知道你是欽差，也不必總是提醒大家…不對，呂言康還真不知道父皇派了個欽差督造避暑山莊。

大皇子扭頭看去，就見呂言康的臉上滿是驚訝之，鎮陽帝什麼時候派了個欽差過來，連招呼都不打你這不是坑爹呢嗎！

莫子豪才不管他想什麼，唸完之後將聖旨捲了起來，就在人們都以為他要往呂言康腦袋上敲的時候，卻聽王爺冷冷説道:“聖旨的意思你明白嗎，本王今天就把話撂這，你妄生門想接行宮工程——沒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