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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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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家不認識公子,這不是我該來的地方,我要回採閣。”雲想依緩緩下牀,雙腳虛浮得幾乎站不住,只能扶着牀柱試着走向房門口。

她冷淡疏離的響應出乎鐵徵意料。明明兩人有過親密的接觸,短短几便撇清得乾乾淨淨,分明不將他放在眼裏。

“不認識我?不知是那天我的挑逗不夠賣力,還是京城第一花魁的入幕之賓多到應接不暇,以至於忘了台上那段小曲?不過…”鐵徵毫無預警地將雲想依推倒在牀,接着抓起她的雙手固定在身子兩側。

“我不介意喚回你的記憶。”一把扯開她的外衫,出裏頭繡着雲彩的白,嬌白皙的肌膚和抹下劇烈起伏的雙峯躍然入目。

“果然是天生的花娘,勾引男人的本錢倒是不少,難怪靖王爺不惜和我們鐵家作對,也要將你娶進門。”眼前的女體有多媚人,他的憤恨就有多深,被挑起的慾望就有多強烈!

這個千人枕、萬人嘗的花娘居然毫不費力便勾起他的慾望,讓他像是發的少年般直想剝光她,在她身上為所為。

第一個令他控制不住慾望的女人,卻是害他妹妹變成活死人的主兇,**和仇恨在他心裏纏繞糾結,鐵徵的呼開始渾濁不安。

濃烈的鼻息噴在臉上,雲想依無聲承受鐵徵的怒氣,腦海裏琢磨他的話語。鐵家?靖王爺?

她大概猜出他就是鐵柔的兄長…。大將軍鐵徵,以及將她擄來的目的。

欸!男人闖的禍為何要女人承擔?罷了,早該知道會有這樣的可能…

“你如果要這副軀殼,就拿去吧!”直視上方漲紅臉的男人,雲想依平靜吐出這句話,好似談論一件不相干的事。

如果這副身軀能讓他發心頭的怨氣,她無所謂,反正雲想依只是個美麗的軀體。

淡然的語調和表情瞬間澆熄鐵徵的慾念,也提醒她的出身。

唯有娼婦才會對自己的身體不在乎到冷漠的地步,他的羞辱對她本不關痛癢,反倒自己一頭栽入愛yu漩渦中。

鐵徵好氣自己的失控。

“我都忘了女本來就慣於送往來,和任何男人苟合對你來説應是家常便飯…”鐵徵一臉嫌惡地起身,“憑這身殘花敗柳,要了你還嫌髒!”他撇開臉不再注視牀上那副妖嬈媚人的軀體,“還不將衣裳穿好?這裏不是院,只要躺着張開大腿,就能過着養尊處優的子。”雲想依木然地撐起身子,靜靜攏好被扯開的衣物,乾脆拆下已然散亂的髮髻,烏絲般的秀髮直身後。

“既然公子不要奴家的身體,是否能讓想依回採閣?”既然嫌惡自己,那擄她來的目的究竟為何?男人不都是藉由糟蹋女人來彰顯自己的強勢嗎?雲想依不懂鐵徵的意圖為何。

“回採閣?讓你再去魅惑別人的夫婿?”鐵徵覺得她要不是太天真,就是故意裝傻,“你將柔兒害得那麼慘,別想置身事外。你現在只能待在這兒,好好為你的罪行贖罪!”鐵徵用力箝住雲想依的手臂,拖着她大步往屋外走去。

儘管腳步跟不上,被揪住的手臂傳來刺痛,雲想依卻不肯討饒,只是跟踉蹌蹌地跟在鐵徵身後。

*************

兩人來到另一個院落,一看便是專為閨女建造的廂房。

雖然鐵柔大多時間住在京城,但鐵徵還是為妹妹建造一個屬於她的院落,讓她偶爾來住時使用。

進了佈置緻的前廳來到內室,原本坐在卧榻邊的老婦人和丫鬟雙兒立即起身,向鐵徵福了福身。

“將軍。”兩人瞪大眼睛望着仍被鐵徵握住手臂的雲想依,顯然看呆了。

“將軍,這位是…”老婦人是自小將鐵柔帶大的孃,和鐵家兄妹情同一家人。自從鐵柔出事後,她不眠不休地守在病榻之前,一步也不曾稍離。

“她是新來的奴僕月兒…”鐵徵沒有放開雲想依,也不多做解釋,自顧盯着牀上的妹妹,“孃,柔兒的狀況如何?”

“沒什麼改變。”孃心疼地撫着病牀上消瘦的容顏。

孃,你先回房休息,柔兒我來照顧就可以了。”

“那…我們先下去了。”儘管對月兒的身分到懷疑,但孃瞭解鐵徵的脾,沒有多問便領着雙兒離去。

待兩人退出,鐵徵猛力一推,將雲想依推倒在卧榻之前,力道之猛讓雲想依的膝蓋直接跪在牀前踏腳板上。

“看你們這對狗男女乾的好事!我一個好好的妹妹,如今被你害得成了一個活死人!”鐵徵緊咬牙關憤恨地指控。

接着他又拉起雲想依,大掌壓着她的後腦,讓她的臉靠近鐵柔沉靜的睡臉。

“就在你和單慶餘甜恩愛的時候,柔兒卻在一旁暗自哭泣…當你歡喜喜準備和那個負心漢雙宿雙飛時,柔兒選擇下忘魂草,寧可長睡不起也不願見到醜惡的人世…這些你想過嗎?”雲想依膝蓋痛得飆出淚來,不發一語盯着猶如沉睡的鐵柔,懸在眼睫的淚珠適時滴在鐵柔的臉頰上。

“怎麼?!你也會到愧疚?太遲了!”鐵徵注意到那顆淚珠,以為那是悔恨的表示。

他以手指托住雲想依尖細的下巴,硬是將她的臉轉向自己。

被淚水浸潤過的雙眸顯得更加晶亮,點點水珠凝結在一排纖長如扇的眼睫上,顯得楚楚可憐。

但鐵徵很快便甩開不該有的情緒。

“怎麼了?無話可説?”厚實的大掌一使勁,幾乎快要捏碎巧尖細的下顎,“只要柔兒一天不醒來,你也不會有一天好過。從現在開始,我要你時時刻刻守在她身邊,一步也不能離開,直到她醒來為止。”一切的事端因她而起,如果柔兒長睡不醒,她這輩子都不準離開;萬一柔兒就此香消玉殞,他必然要她陪葬!

想必此時京城那邊正因雲想依的失蹤鬧得不可開,單慶餘那臭小子必然會派出大批人馬到處搜尋。雖然皇上准許鐵徵留在京城照顧妹妹,鐵徵卻以邊關不可無將為由提早離京,並帶着鐵柔同行,方便就近照顧她。

既然回到自己的地盤,他就不怕單慶餘尋來!

雲想依跪在牀前,心裏對着鐵柔嘆氣。

何苦呢?何必為了一個不可能愛的人將自己到這般境地?

她一靠近,就強烈受到鐵柔身上散發出來的訊息。她的魂魄彷徨無助地在幽魂路上徘徊,想回來卻找不到路。

既然這件事她也牽扯其中,看來躲也躲不過了…

雲想依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深一口氣,接着伸出一隻手輕撫着鐵柔的睡臉,然後慢慢移向頭頂温柔地,心裏默唸着:“鐵柔,回來吧!你的魂魄只屬於這個身體,這裏有擔心你的家人,回來吧!鐵柔…”

“你在做什麼?還不起來準備伺候柔兒?”見她不尋常的舉動,鐵徵趕緊揮開她的手,避免她做出不利鐵柔的事。

被打斷的雲想依只能無奈唏噓。果然沒有人能夠接受,她不該破了誓,漏自己努力隱藏的秘密。

不過就在被打斷之前,她已經觸及鐵柔的魂魄,應該很快就能回魂,只是還必須更加把勁。

扶着牀板緩緩起身,待一放手,膝蓋的疼痛讓她腳下一軟,整個身子往後仰。鐵徵及時扶住她,將嬌柔無力的身子攬在懷中。

兩人雙眼對望着,雲想依訝異他會出手救她,他應該是恨她的不是嗎?

鐵徵意識到自己不該有的舉動,手臂頓時一鬆,雲想依差點又跌倒,還好及時扶住牀架。

“果然是長袖善舞的京城第一花魁,扮起嬌弱的模樣這般楚楚動人,可惜你這招惑不了鐵某…”鐵徵一心認定雲想依是個城府極深的女人,為免她耍什麼花招傷害鐵柔,他必須讓她有所警惕,“聽着,別想在我背後搞鬼,如果柔兒再有任何不測,我鐵定要你陪葬!”

“我只想幫鐵姑娘。”雲想依就事論事地回應着,臉卻蒼白得像是隨時會暈倒,看得鐵徵眉頭一皺。

不過一會兒的工夫,原本還算紅潤的雙頰為何瞬間失去血

該死,他幹嘛這麼在意她的臉是白是紅?他故意提高聲調,不悦地指責她,“以後你就是鐵家的奴僕,要稱柔兒為小姐,自稱奴婢。”

“奴婢知道。”雲想依順從地回應,不再辯解。

從養尊處優的花魁一夕之間淪為奴僕,她依舊淡然以對。

對木偶而言,身處何地都不會有什麼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