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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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洛安在看見送給裴漱榆的花居然被狠心地退了回來,又在電話裏被裴漱榆殘酷地澆了一盆冷水之後,他的眼前有如漫起了大霧,讓他看不清他跟裴漱榆的從前也看不見未來。他惑、一頭霧水,想破腦袋也想不出為什麼,為什麼裴漱榆變得這麼快?
為什麼?為什麼?
太多的問號,太難的問題,翟洛安終於發現他就算想一輩子也解不出答案,於是那惑的情緒漸漸引出一種無名的氣忿與反抗。
怪了,他為什麼要遭受這種待遇?他做了什麼過分的事嗎?沒有。他説錯了什麼話嗎?沒有。既然這樣,他憑什麼讓她玩?
玩,對了,就是這兩個字!忽冷忽熱,若即若離,他本就是被她耍於手掌之上!
這種覺,讓翟洛安忿忿不平,心裏一股氣直往上衝,得找個發的出口…
於是他不道德地動用職位上的便利,查到裴漱榆家的住址,一下班,他哪也沒去,立刻直奔她家。
於是,就在裴漱榆家裏一個正諷得過癮、一個哭得慘兮兮的時候,門鈴聲響了。
一聲…兩聲…複製榆正想去開門,裴漱榆害怕她惹事,搶着去看電腦的保全熒幕,然而從熒幕上傳來的畫面,讓她嚇得淚都幹了。
她緊張地猛然回頭問複製榆:“怎麼會是翟洛安?他怎麼知道我住這?是你告訴他的?”
“沒有哇!”複製榆就算再莽撞,也沒有大膽到這種程度。這裏可是住了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裴漱榆!
“怎麼辦?”複製榆也慌了,胡亂出餿主意“假裝我們不在家?反正別讓他上來!”
“不可能的。”裴漱榆搖搖頭,她對翟洛安比複製榆瞭解得多。
“以他的個,一定不肯干休,搞不好他會”直等下去。”
“那,那…”複製榆這下抓瞎了。
裴漱榆抹了抹臉上的淚痕,還是她的神智比較清楚。
“你去房間躲起來,我來看看他有什麼事。”
“咦?為什麼不是你去躲,要我去?”複製榆忽地又不甘心了。
“你別再煩了,好不好?”裴漱榆這會沒心情跟她再吵,不由分説把她推進了惟一的卧房裏。
“等等不管什麼事,千萬別出聲,聽見沒有?”裴漱榆叮囑着,依然不太放心,順手反鎖了房門。
深呼,開門,等翟洛安上樓…
然而當裴漱榆一看見翟洛安臉上那陰沉的表情,她還是不由自主地退了兩步。
“你…有事?”裴漱榆試探地問。
他並不回答,進了門。他高大的身軀一走進這小屋,屋裏所有的擺設好像都縮小了,但他不坐,就這麼直直站在廳中,裴漱榆不由得覺一股莫名的壓力,聲音都變得膽怯了。
“你…怎麼…不説話?”他冷冷地開口。
“我不曉得該以什麼樣的態度來説話。因為我不能確定你現在是什麼心情,是冷淡的呢,還是熱情的?我怕我又説錯了話,表錯了意,最後又莫名其妙地被拒絕!”
“你…別這麼説,我並…不是…”雖然過錯並不全是她,但一股莫名的愧疚在她心中蔓延,無論如何,在這事件當中,翟洛安是最無辜的。
“不這麼説,那我應該怎麼説?”翟洛安正在氣頭上,他咄咄人地:“我一直以為你是膽怯的,是謹慎的,所以我願意用耐心去換取你的信任。而昨天,你讓我覺得我的耐心終於有了回報,你終於願意相信我了,但幾個小時過去,你又翻臉不認?”裴漱榆被他的怒氣懾到,她畏縮地:“你…別這麼動。”
“我能不動?”回想之前的一切,翟洛安又不得不忿怒起來。
“小姐,我的頭已經煩得快爆炸了。乾脆你明白點告訴我,到底你是要跟我保持距離呢,還是延續我們昨天發展出來的情?”這是個太困難的問題。裴漱榆惟一的答案是:她並不想失去他,但事情又複雜到不能讓她用這簡單的一句話就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