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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黃口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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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放酒裏?”

“放菜裏面,人家姑娘還想和我喝幾杯呢,別他娘把我給放翻了。”掌櫃囑咐一句,捧着酒壺酒杯就奔了外面。

“拋頭面,還主動和男人喝酒,能是什麼好人家,這嫂子進門你就等着戴綠帽吧。”小二心中嘀咕。

大堂中,掌櫃的和那女子推杯換盞,不過幾杯下去,女子便蟬鬢微濕,凝脂裏透出片片紅霞來,看得掌櫃口乾眼熱,心火亂竄。

“小女子不勝酒力,怕是喝不動了。”女子扶着微微汗潤的額頭輕聲道。

“那就不要喝了。”掌櫃的很是體貼,自認便是戲文裏的才子佳人憐香惜玉也不過如此“小二,快上菜。”

“來啦。”小二捧着托盤轉到前堂,放下兩個熱菜,兩個涼拼,順便向掌櫃眨了眨眼。掌櫃會意,急忙添酒佈菜“姑娘請試試小店的手藝。”女子眼波低垂,輕嗯了一聲,掌櫃覺身子都要飄了起來,夥計實在看不慣他二人這做派,轉身就要回後廚。

“小二哥慢走,勞您辛苦,若不嫌棄,妾身敬您一杯。”女子捧起酒杯道。

“哎喲喲,小的可不敢當。”店夥連連擺手。

“姑娘給你就喝,便不識抬舉。”掌櫃不滿,這小子現在就敢對未來嫂子不敬。店夥沒辦法,不情不願地喝了一杯。

“來,姑娘請吃菜。”掌櫃熱情地幫女子夾了一片羊肝。

“謝店家。”女子順從地將羊肝放進了嘴裏。眼看朱隨着嘴嚼微微張合,掌櫃與店小二得意對視。女子突然手扶螓首“店家,你這酒…上頭好快…”

“小店自釀的,酒勁大了些,姑娘快用熱菜壓壓。”掌櫃解釋道。

“也好,那這半杯就有勞店家代勞了。”女子毫不避忌地將杯中殘酒遞與掌櫃。

眼看杯沿上的胭脂印,掌櫃心中一蕩,接杯一飲而盡,涓滴不剩。女子咯咯嬌笑。掌櫃哈哈大笑。店夥呵呵傻笑。女子突然面容一肅“你們笑夠了麼?”

“姑娘何意?”掌櫃的一愣。

“青草蛇趙成,花狸貓趙宗,你們兄弟倆在下五門裏也是不入的人物,竟敢把主意打到姑的頭上!”女子寒聲冷笑。

“你如何知道我們兄弟底細?”掌櫃趙成驚懼問道。

“哥,我頭好暈…”店夥計趙宗一頭栽倒。

“你酒裏面下…”趙成也是頭暈目眩,站立不穩。

“你…你到底是誰?”

“蒙汗藥的小伎倆算計到杜翩翩身上,確是失策得很。”一個身材瘦削,面如淡金的老者踏步入了店門。

“玉狐?!”趙成失聲叫道,宇內七兇在黑道中兇名赫赫,和他們比起來自己兄弟真是上不得枱面。

從老者入門,杜翩翩便凝神戒備,此時擠出幾分笑容道:“恕小女子眼拙,不識尊駕是哪一位,還請見告。”

“宇內七兇敢在甘涼道上犯案,竟不識老夫謝自傷的賤名?”老者嘴角微勾,隱有嘲之意。杜翩翩悚然一驚,強作鎮定道:“原來是崆峒五叟的幹坤手謝長老當面,小女子失敬,這便告退。”

“且慢。”謝自傷沉聲喝阻“杜姑娘不嫌走得太急麼。”杜翩翩眼波轉“謝長老可要為趙家兄弟討個公道?”

“他們不配。”謝自傷目光從地上二人身上一轉,便迅速移開。

“老夫要的…是你從平涼府高平驛所盜的書信…”***杜翩翩心頭一凜,面如常地笑道:“小女子不知謝長老説些什麼,我們兄妹七人只對紅貨下手,那勞什子的書信又沒鑲金帶銀的,要它何用。”謝自傷雙眸微轉,如兩道冷電凝視杜翩翩“玉狐闖蕩江湖多年,不會在老夫面前裝糊塗吧?”

“您老這話可言重了。若是不信,儘可到小女子身上來搜啊。”杜翩翩嫵媚嬌笑,兩臂伸展,妖嬈身段盡顯。謝自傷不為所動,好似眼前活生香的佳人不存在般,淡漠道:“也好,從死人身上拿東西更方便些。”杜翩翩面驟變,急忙退後兩步“罷了罷了,謝長老既開不得玩笑,小女子只好雙手奉上。”杜翩翩探手入懷,出來便是一蓬粉煙霧罩向謝自傷,幾乎同時,嬌軀騰空,向客棧大門飛去。

行走江湖多年,杜翩翩進店時便將店內情形勘量一番,客店雖建得簡陋,店牆土壁卻無比夯實,破壁而出是沒指望了,但只要搶出門去,再施手段封住店門阻上一阻,便可逃出生天。眼見再有半步便可奔到門前,杜翩翩不及欣喜。

突然眼前一花,謝自傷瘦削身形已然矗立身前,自己差點合身撞了過去。

“哪裏去。”謝自傷冷笑聲中,一道熾烈掌風直撲粉面,杜翩翩幾乎窒息,連忙旋身踏步,硬生生止住身子,秀足頓地,長身後躍。嬌軀方躍至半空,杜翩翩突覺一股寒氣襲體,靈靈打個冷戰,一口內息無法提起,身形平平墜下。

謝自傷自衿一笑,他名號‘幹坤手’,掌法之中藴含陰陽兩種截然不同的內力,陽力先發,陰氣先至,旁人不識深淺,未等發覺已為他掌力所傷,玉狐在七兇中素以詭計百出聞名,今卻墮入他的算計。

只待這兇人墜地,謝自傷便要追問索要之物下落,再然後麼,為武林除害自是俠義道本分,崆峒派為九大門派之一,當然義不容辭。謝自傷算盤打得響亮,沒想玉狐未及墜地,一道身影風馳電掣般自客棧二樓斜掠而過,抄起杜翩翩空中倏忽一個旋轉,輕盈落地。

“你是何人?”謝自傷先自驚詫來人身法曼妙,飄逸如風,待看清來者只是一個弱冠少年時,更加駭怪。

“辣手摧花,你這老兒好不懂憐香惜玉。”丁壽軟玉温香在懷,手上自不會老實,在彈的翹上輕拍了幾記。杜翩翩看來被謝自傷傷得不輕,牙關緊咬,雙眸閉合,對丁壽在身上的輕薄渾然不覺。

“下。”當事人沒説什麼,旁觀者可看不下去,隨後躍下的慕容白麪罩寒霜,冷聲來了一句。

“你們…怎麼…?”趙成兄弟躺在地上,眼見被自己放翻捆綁的人一個個活蹦亂跳地出現,不由瞪圓了眼睛。

“你們倆也夠沒用的,還想着多看會兒熱鬧呢,得,還得二爺親自下場。”丁壽搖頭嘆息。

“兩個無恥蟊賊,拿命來。”這兩個不吭聲還好,一説話便勾起慕容白滿腔怒火,寒光閃閃,長劍直向二人刺去。丁壽正在杜翩翩酥上按壓的手掌突然平伸一指,一道凌厲指風瞬間將慕容白長劍震歪。

“你…”慕容白怒目而視。

“這倆人無還手之力,此時殺了他們只怕有損你師傅顏面。”搬出司馬瀟來果然讓慕容白偃旗息鼓,丁壽洋洋得意,向郝凱等人一努嘴“綁了。”郝凱那幫人早憋了一肚子氣,此時上綁下手自不會輕了,趙家兄弟只要敢呼聲痛,立即就多挨一頓拳腳,看得慕容白也覺解氣。

“爺們給你提個醒,下次再捆人就用爺這水牛筋,越掙扎這繩子收得就越緊,勒皮進,見骨方消,”郝凱綁完人站起來又每人補了一腳,獰笑道:“就怕你們沒下次了。”這羣人忙忙碌碌,謝自傷恍若不見,只上下打量着丁壽,那羣人數量雖多,功夫還未進他眼裏,只有那拿劍的女娃看起來還有些門道,不過也並非他的對手,唯一可慮的是這個年輕人。

“後生,可知你懷中人是誰?”

“玉狐杜翩翩,沒認錯吧?”丁壽挑眉輕笑。

“既知此女名姓,便該曉得宇內七兇皆是窮兇極惡之徒,在武林中聲名狼藉,為俠義中人所不齒。”謝自傷正義凜然。

“那又如何?”丁壽很不耐煩,這些正道中人能不能説重點。

“年輕人,老夫奉勸一句,休要貪戀一時美,一步之差便可為武林公敵,陷入萬劫不復之地。”這小子從摟住杜翩翩就沒撒手,兩隻手不規矩的動作看得謝自傷都老臉發紅,自然認為丁壽是見起意的好之徒。

“知慕少艾,人之天,只要慧劍斬情絲,懸崖勒馬,未嘗不可為一代人傑,老夫身為崆峒長老,願為你引薦幾位正道前輩,江湖中揚名立萬唾手可得。”謝自傷苦口婆心,諄諄教誨,曉以利害,動之以情,連稱呼都越來越客氣“況且小兄弟與這位姑娘郎才女貌,乃天作之合,何必為了一個人人唾棄的殘花敗柳耽誤了好姻緣…”謝長老看那紫衣丫頭瞪着動手動腳的丁壽,眼睛都快噴出火來,這二人明顯又是一路,以為慕容白是醋意所致,自覺做起了牽線月老。

“老兒安敢欺我!”忽然一聲嬌叱,慕容白長劍一擺,劍勢甚疾,一劍便籠罩謝自傷前五處要害。

“小輩無禮!”謝自傷真的怒了,在崆峒派自家地盤上,老夫放低身段,好話説盡,還兼起了拉皮條的,你們這幫後生晚輩不念情也就罷了,還上手就是殺招,真以為謝某人是好欺的。謝自傷一掌橫拍,盪開劍勢,另一掌中宮直進,徑取慕容白要害。

慕容白驚咦一聲,雙膝微曲,回劍反挑,劍勢迅捷輕靈,刺向謝自傷手腕。謝自傷沉聲大喝,左手一,疾扣慕容白持劍手腕,右掌一揮,抓嚮慕容白眼。

謝自傷不愧幹坤手之名,雙掌翻飛,奇招迭出,十數招搶攻,得慕容白左支右絀,狼狽不已。

丁壽輕嘆,這幫娘們大的小的沒一個讓二爺省心的,將杜翩翩橫置在一張空出的方桌上,大喝一聲,縱身而起,向謝自傷頭頂撲去。

謝自傷正與慕容白纏鬥,一瞧丁壽撲到,立即滑步飄身,轉向丁壽,揮手一掌擊去。丁壽身在半空,也不閃避,直接揮掌擊。謝自傷心中冷笑,黃口小兒,也敢與老夫比拼掌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