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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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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我跟您説,先生,”勒科爾比埃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另外還有問題要解決。要麼,敵人入侵時,您在邊境附近,聽見了約朗先生的抗議聲,在這種情況下,您前面的兩次證詞和莫雷斯塔爾先生的證詞都保留它們全部的重要;要麼,您不在那裏,在這種情況下,您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向我證明您在哪裏。這很容易,您當時在哪裏?”菲律普進行反抗,大聲回答那些折磨他的想法:“啊!不…不…哎呀,我是不可能的…哎呀,説什麼呀!這真可怕…”他彷彿覺得有一個存心作惡的鬼怪,四天以來一直在努力按照這樣的方式牽制着這些事情,以至於菲律普不得不可怕地指控蘇珊娜。

“不能,千萬不能,”他氣憤地説道“沒有什麼力量能把我束縛住…就當我一整夜都在散步,或者躺在山坡上睡覺好了。就當是你們心裏想的那樣…但要讓我有行動和説話的自由。”

“那麼,”副部長拿起卷宗説道“調查結束了,我相信莫雷斯塔爾的證詞。”

“好吧!”菲律普氣憤地説道。

他開始在帳篷裏兜圈子,幾乎是在跑步,就像一頭尋找出口的猛獸一樣。他會放棄他所奮鬥的事業嗎?不牢固的障礙碰到會被沖垮嗎?啊!他會多麼高興地奉獻出自己的生命啊!他有一種強烈的預。他明白,也許是從體上明白,當一種偉大的思想發他們時,那些笑着走向死神的人的犧牲是怎麼回事。

但死神是如何處理那些事情的呢?應該説出來,説出對蘇珊娜不利的話——無窮無盡的痛苦比死亡更難以忍受——或者聽其自然。非此即彼,別無選擇。

他走來走去,就像被噬他的大火纏住一樣。他應該撲在瑪特的膝下,請求她的寬恕,或者在勒科爾比埃面前雙手合掌?他不知道。他的腦袋都要爆炸了。他懊惱地覺到他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費功夫,都會反過來把矛頭指向他。

他停了下來,説道:“部長先生,只有您的想法最重要,我想做本辦不到的事情讓您的想法與事實相符。我已經全都準備好了,部長先生…準備好一個條件,這就是我們的談話要秘密進行。當着您的面,您一個人的面,我可以…”他又一次看見瑪特,這個不期而至的敵人出現在他的面前,就像把他當成獵物抓在爪中一樣,絕不會放過他,毫不留情,氣勢洶洶,連最微小的詭計都看在眼裏。

“我有權在場!”她喊道“你必須當着我的面做出解釋!你的話只有當我在場時才具有價值…否則,我會否認它,就當它是一個重新編出來的謊言。部長先生,我要您提防一個陰謀詭計…”勒科爾比埃做了一個贊同的手勢,然後他問菲律普:“有必要嗎?先生,一次秘密談話?不管我多麼願意相信您的知心話,為了證實它沒有私下的想法,我也需要您的子和您的父親對此加以核對。不幸的是,聽完您自相矛盾的説法之後,那個疑問允許我…”

“部長先生,”菲律普暗示道“有時候,有些情況…有些不能出去的事情…有些具備那種質的秘密…”

“你撒謊!你撒謊!”瑪特喊道。菲律普的招供使她瘋狂。

“這不是真的。一個女人,是不是!不…不…啊!我求你了,菲律普…部長先生,我向您發誓他在撒謊…我向您發誓…他會撒下彌天大謊的。他背叛我!愛上另外一個女人!是不是,菲律普,你是不是在撒謊?噢!不要説出來!不要説出來!”突然,菲律普覺到有一隻手扭住了他的胳膊。他轉過身,看見約朗特派員臉煞白,十分可怕,菲律普聽見他用低沉的聲音一字一頓地説道:“你想説什麼?那人到底是誰?啊!我會你回答的,我!”菲律普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他也看見瑪特那張陌生的面孔。他到很奇怪,因為他心想自己並沒有説過那些能引起他們懷疑的話。

“你們都瘋了!”他説道“哎呀,約朗先生…哎呀!瑪特…發生什麼事了?我不知道你們明白了什麼…這也許是我的錯…我太疲憊了!”

“那人到底是誰?”約朗重複道。他氣得直髮抖。

“老實待吧!”瑪特強烈要求道。她用她全部的憎恨把他得走投無路。

菲律普注意到她身後的老莫雷斯塔爾被擊垮倒在椅子上,彷彿他遭受打擊後無法復原一樣。這是菲律普的第一個犧牲品,這個老頭子。他會犧牲另外那兩個嗎?他跳了起來:“夠了!夠了!所有這一切都讓人討厭…我們之間發生了一場可怕的誤會…我所説的一切只會加深誤解…稍後,我們再做解釋,我向你保證,約朗先生…你也一樣,瑪特,我向你發誓…你會明白你是錯的。我們都閉上嘴巴,我求你們了…我們已經互相折磨夠了。”他顯得那麼堅決,致使約朗猶豫不決,瑪特也發生了動搖。他説的是真的嗎?這只不過是個使他們不和的誤會嗎?

勒科爾比埃猜到了這場悲劇,輪到他上場向菲律普發起進攻了。他對菲律普説道:“這樣的話,先生,我必須放棄您向我指出的這一點的全部解釋嗎?這是不是你結束爭論的最後的態度?”

“是的。”他堅決地回答道。

“不,”瑪特抗議道。她不知疲倦地再次發起進攻。

“不,這還沒完,部長先生,不能就這麼了結。不管我的丈夫願意與否,他説了一些話,我們都理解成同一個意思。如果有誤會的話。現在就要讓它消除掉。只有一個人能消除它。這個人也在這裏。我請求把她帶過來。”

“我不知道你想説什麼。”菲律普結結巴巴地説道。

“不,你知道,菲律普。你知道我指的是誰,知道給予我這種權利的所有證據是什麼…”

“閉嘴,瑪特。”菲律普怒氣衝衝地喝斥道。

“那麼,坦白吧。否則,我發誓…”約朗先生的目光裏沒有了威脅。約朗不知道蘇珊娜也在野狼高地,所以他看不明白,菲律普的不慎所引起的他的懷疑漸漸消除。最後關頭,在即將提出無法挽回的指控的時候,瑪特猶豫了。她的仇恨在父親的痛苦面前化解了。

而且,就在這時,出現了一個牽制進攻的機會,就像給不可緩和的爭論帶來的休戰一樣。勒科爾比埃突然站起來,拉開了門簾。他們聽見外面傳來的一陣急速的腳步聲。

“啊!你回來了,德-特雷邦。”他幾乎是跑着向那個年輕人,然後急不可耐地問了一些問題。

“你同參議院議長聯繫過了嗎?他跟你説了些什麼?”德-特雷邦先生走進帳篷。但是,當他瞅見莫雷斯塔爾一家人後,便轉身往回走。

“部長先生,我看最好是…”

“沒關係的,沒關係的,德-特雷邦。這裏沒有人妨礙…相反…哎呀,有什麼事?是壞消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