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太一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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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意什麼?讓你用暴力手段對付我嗎?
我嘆息着説道:“對不起,這次是我不好,我應該代清楚的。以後如果我揹着畫具出去,失蹤一個星期半個月的,是很正常的事情,其實不必找我也無所謂。”反正我也不見得真的會死,記得當初為了畫某深山寺裏的桃花,我足足在山裏路了一個多月,還遇到了熊,最後還不是平安無事的爬回家了---那隻熊大概覺得我太瘦了,所以沒吃我----家裏人其實早習慣我忽然失蹤,只是凌雪和凌雲如果知道了,就會盯着我,阻止我逃跑而已。
這次,擺明了靡霏花開,凌雲不僅沒有看着我,反而那天一大早就來提醒我這一點,簡直是慫恿我出去畫畫,這個做法,就顯得有些古怪了。
“二十五斤七兩二錢。”中郎將大人依然跪在那裏説:“主人在靡霏花節的時候是一百零一斤八兩三錢,但是剛剛我又掂了掂,卻只有七十六斤一兩一錢。”神仙大人啊,雖然我早就覺得你不是人了,可是沒想到您不是人到這種地步!您是體重秤嗎?是體重秤嗎!為什麼連錢這種單位都可以掂得出來,而且你剛剛説的掂了掂是什麼意思?是指你剛剛扶我的動作嗎?
真是太可怕了,體重是女孩子的秘密啊!我以後絕對不能讓中郎將有扶我,拎我,抱我諸如此類的動作出現,一想到他做這種動作的時候其實是在測量體重,我就有想要自殺的衝動。
不過面對着中郎將大人認真的眼神。我嘿嘿乾笑了兩聲:“減肥很成功麼…”原來那個體重有點超重,畢竟我沒有----這點真悲哀----有點蘿蔔腿地跡象,但是七十六就有點瘦過頭了。我估計我現在照鏡子的話,和骷髏沒有區別吧!
“主人!”中郎將的聲音裏終於有了情緒。雖然那是很顯然地怒氣!這聲怒吼嚇了我一跳,不敢直視中郎將的眼睛,我反地向後縮了縮,卻聽見碰的一聲,中郎將讓竟然將他的腦袋重重的磕在了地板上。
要知道。他的頭還在血,傷口本沒有處理,裏面天知道是不是還有陶瓷地碎片留下啊!
“你這是幹什麼?”我咬着嘴詢問道。
“在下的職責是保護主人,這種程度的體重下降,可以説,等於讓主人受到了重傷。”中郎將大人沉聲説道:“一次不懲罰,是主人的仁慈,但是發生第二次,在下就必須自裁以謝罪了。既然主人現在言明還會在下發生。那麼既是要在下死的意思。”這麼説着中郎將抬起了鮮血淋漓的額頭,舉劍橫向了他的脖子。
“住手…咳咳咳咳…咳…”面對這種場面,我實在無法冷靜面對。才爬起來想要制止他,卻嗆到了自己的口水。在猛咳了一陣子後。我發現中郎將大人沒自殺(你希望他自殺?),我咬着嘴再次問道:“這是威脅?”
“不。這是陳述事實。”中郎將大人已經極端冷靜的回答我。
我默不作聲地看着中郎將,他卻也目不斜視的盯着我,目光坦蕩,無所畏懼,所以跟這種類型的敵對是最麻煩地,因為本無處下手。
不過,他這麼説也是為了我好。雖然畫畫的時候腦袋發熱,但是冷靜下來我也知道地,隨便亂下去,我遲早有天會真地喪命的,就常理上來説,我還是會怕死地(常理上?)。
我慢慢的吐了口氣,在牀上翻了翻,沒有找到合適的手帕,只是抓住衣袖,輕輕的了中郎將滿是鮮血的額頭:“好吧,我答應你,下次出去畫畫的時候,我會帶着你。”
“主人,您答應了?”中郎將抬起眼睛很認真的望着我。
“沒有,我拒絕一切暴力手段。”我更加認真的叫道:“我只答應,如果我準備失蹤幾天的話,會帶上你,至於你提醒我該吃飯也好,休息也好,終止畫畫也好,絕對不能用強硬手段!”
“可是…“這是我的最大讓步。如果你不動手就無法阻止我繼續畫畫,那麼只能説,是你無能。”我故意如此説道:“連我弟弟都沒有打過我。”是。”中郎將回應道,並且古怪的看了我一眼。
我剛剛説的話語裏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既然知道了,那麼就趕快去傷口處理一下,不要血淋淋的靠近我,收拾好傷口後,給我一份食物過來。”我趴回牀上,對着中郎將命令道:“記住,是先包紮,再準備食物喲!”
“是。”看着中郎將筆直的站起來,踏着連大小力道都一樣的步子離開,我用力在被子上蹭了蹭,嘆息着説道:“好累哦…”可以和中郎將平安相處的,一定也是個神仙。像是瞭解我的心情一般,卷着大尾巴在我枕邊沉睡的小松鼠,竟然伸出尾巴,用它那柔軟的尾巴,在我的臉上磨蹭了兩次,好像是表示安的意思。
結果,我竟然已經淪落到讓松鼠來同情我的地步了嗎?
就這樣修養了兩天,過了兩天純粹米蟲一般的子以後,和皇帝陛下約定好的子到了。
雖然不久前才答應中郎將,去哪裏都要帶着他,但是我畢竟不能帶着中郎將大人跑到皇帝陛下的面前説,這個是我家僕人來的吧!所以我只讓他把我送到了太一宮外。
太一宮在主宮的左邊,因為曾經作為歷史上唯一一個男皇后的居所,因此氣魄不輸中宮,而且那位男皇后在成為皇后之前,還是位將軍。也因此,太一宮有着非常寬闊的演武場和場,外表上和中郎衞的訓練營地沒有實際地差別。
我不明白為什麼皇帝陛下要用這個宮殿作為自己身份的掩護。
而皇帝陛下似乎相當期待我的到來。儘管我們沒有約定準確地時間,但是他還是派了專人等待我接我的到來。而且接者還是相當尊貴地中常侍大人。
“真奇怪,皇帝陛下就不怕我懷疑我,他竟然可以使喚像你這樣的大人物。”一邊懶洋洋的詢問道,我一邊順着寬闊的大道左右張望着主殿前的廣場。
在地磚地縫隙裏已經長出了高高的雜草,角落裏已經腐朽的箭靶上忽然有五顏六的蘑菇。如果不是中常侍引路,我幾乎要以為這是一處廢宮。這樣的宮殿竟然就在正宮的旁邊,還真是令人難以想象。
不過,因為是傳説中孌童的居所,就連諫臣們也不會對這裏多嘴。
“皇上確實是想讓你懷疑他的身份的。”走在我地前面,中常侍用清悦的聲音回答我道。
“故意讓我懷疑?”也是,只要我心裏起疑,覺得陛下是什麼大人物,自然就會謹言慎詞。在氣勢上落後於他。而陛下卻不説穿身份,依然可以用輕鬆的態度對我,不用像帝王那樣隨時保證儀態…啊啊。他還真打得好主意。
大約知道我已經明白了皇帝陛下地意思,中常侍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裝過清秀地臉蛋。微笑着看了我一眼。忽然向着我問道:“可以請問一下嗎?凌寶林,您想和陛下玩這個遊戲玩到什麼時候?”真難得。這小美人兒竟然主動和我搭話耶!我笑眯眯地説道:“這個問題應該問陛下吧?今天可是他邀請我過來的。”
“可是,遊戲地主導權在你的手裏。”中常侍看着我説道:“善泳者溺於水,玩火者多自焚。”
“警告?”
“不是,我這只是出於私心的勸告而已,畢竟看着眼睜睜您這樣戲皇上,我卻什麼都不説,以後就是個同犯之罪。”中常侍苦笑着説道:“我不希望被皇上責罰。”
“我會小心的。”我依然微笑着回答道,跟着謝和穿過了顯然無人居住的主殿,向着愈加偏僻的後殿走去,看着似乎曾經富麗堂皇的宮殿,我很好奇的問道:“皇上今天一直等在這裏嗎?”
“很遺憾,沒有。”中常侍目不斜視的回答:“你剛到的時候,我的本尊才統治他…隨便説明一下,我只是個分身。所以你必須先等等。”
“真是不怎麼樣的待客禮儀,竟然讓客人等他。”我撇了撇嘴説道。
本尊和分身嗎?並不是一種很稀奇的仙術,中常侍使用的話並不稀奇,這也可以解釋,為什麼必須隨身侍奉皇上的他,有那麼多的時間到處聽牆角。
“陛下讓我告訴您,他正在更衣,請您先稍候。”中常侍微笑着説道:“但是凌寶林您既然知道皇上的真身,這樣自作聰明的欺騙只會顯得愚蠢,所以沒有告訴您的必要吧?”
“確實沒有。”但是啊,謝和美人兒,你還不是説出來麼?
“那麼,就請您先…”中常侍帶着我走上了後殿的台階,但是他的話語只説了一半,卻出了驚訝的神,然後立刻低頭躬身行禮道:“公子…”讓中常侍大人低聲請安的人?誰?!
“我就在想在想,陛下今天為什麼要在我這裏招待客人,原來是凌寶林嗎?”沒有理會中常侍的行禮,屋子裏的人用宛若水般柔和的聲音説道。
雖然我對聲音並不,但是這個聲音藴含了特別的氣質,因此聽過的人大多不會忘記,何況這個聲音的主人還可能是美人,我就更加不會忘記了。
只是…我遲疑的叫道:“玉樹公子?”
“正是本人。”帶着輕輕的笑意,那個聲音回答道。
想到可能又可以見到一位美人,我立刻連蹦帶跳的上了台階,但是後殿的中央依然擺放着一卷淺黃的簾子,雖然這次可以看清楚後面正是個人影,但也依然影影綽綽的無法看清。
這本是在釣人胃口吧?
話説這位玉樹公子難道是沒有出嫁的大姑娘,就是姑娘家,也不帶總是那麼躲在簾子後面見人的吧?何況,竟然會出現在這種地方,玉樹公子莫不是那個,那個…孌童?!
我為我的想象打了個寒顫,努力的彎起嘴角,向着簾子後的佳人問道:“玉樹公子,真是巧遇巧遇,您剛剛説,這裏是你的…那麼,你是這裏的主人?我和陛下是…”
“這個宮殿確實是我的沒錯。至於我和陛下的關係啊…”玉樹公子在簾子後面曖昧的笑了兩聲,用着他那温潤的音緩緩的回答道:“我和陛下,有着非常非常親密,比一般人更加親密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