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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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朗星稀，武大校園祥和寧靜，某家屬樓三樓洗手間一側，窗簾掩映，卻依稀還是能見到一個女人站在她家洗手枱梳妝鏡前低頭如同默哀般搞了將近一刻鐘。有點瘮人。

高犰穿着睡衣睡褲，此時橡皮筋睡褲被她垮到腹下，睡衣她也把它摟起脖子夾着，人呢，就低頭望着她那光溜溜的肚子出神，非常專注。

犰犰就不明白了，從她開始跟男人鬼搞，後又曉得自己這個肚子不爭氣恐怕一輩子都下不出蛋鳥，為什麼短短一年，就一年！突然間變得這樣“爭氣”這樣“爭氣”！———她都甚至還沒有完全走出“孕後憂鬱症”（這是她自己鬼扯，想她這懷孕生子一路艱辛，她覺得自己不得個“憂鬱症”對不起這番折騰。）這肚子———又要鼓起來了———驗孕試，犰犰還帶着僥倖，這玩意兒准不准誰知道，於是她趕忙跑去醫院做正式檢查撒，事實證明，驗孕這玩意兒絕對有科學依據，準啊——犰犰着實憂鬱上了，倒不是她不愛兒子，兒子一個接一個地鑽進她的肚子，這是她以前做夢都會笑出聲的事兒，只不過，這完全不給她緩衝，———她還沒有完全瘦回自己理想的狀態，她才當上主任，她還沒有出去瘋着玩，她連宮球碰都沒碰！———犰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十分沮喪。

秧雞子一樣垂着腦袋犰犰褲子一提衣裳一撂慢慢從洗手間走出來，爬上牀，四仰八叉橫在牀上，眼睛望着天花板又發呆。

小佛從涼台上晾好衣裳進來，手裏拿着衣架臉盆，看了眼犰犰“犰犰，喝不喝蜂水？”牀上的女人像掉了半邊魂地抬起一手搖了搖。

小佛沒説話，拿着臉盆衣架出去了。

過了會兒，把家裏都安頓妥當了，雙虎將都哄睡着了，小佛端着一個杯子進來，一腿先跪彎，再一腿上來，小跪走幾步挪到她身邊，喝了一口蜂水，杯子放一邊，匍匐下來，一手彎過她的頸下，一手攬過她的，那腿啊，環上了她的大腿，貼上她的——犰犰習慣地就把腿伸進他‮腿雙‬間曲着，股微翹。他的捱上她，她鼻頭皺着俏皮地往旁邊一挪，他又去挨，她zhezhe地又一挪。小佛分開一點看着她，犰犰咯咯笑，小佛又貼近，這次，犰犰張開了，他一點點把嘴巴里的蜂水喥進她嘴巴里，沒有了，犰犰就貪婪地shuntian舐他齒間的每一寸，兩個人的舌頭密不可分。

搞完這一口，分開一點，小佛不緊不慢微啜着氣拿起杯子又含了一口，犰犰望着他，嘴巴微張，饞死樣兒，待他一靠近，犰犰抱着他的頭又貪婪一番。小佛的腿若有似無地輕輕上下摩挲着她的腿，犰犰抱着他的軟，醉生夢死般離不開———咳，初一是她的心尖兒夢，沒有他她怎麼過得得這糜灩魅？他比她美，他比她軟，他比她豔，他是她獨有的小佛，他是她怎麼也離不開的心愛初一——犰犰緊緊抱着他，嘴巴微撅着就在他耳朵邊嘟嘟嘟，什麼這又懷孕了可怎麼辦，又要長肥，好多衣裳又穿不了了，漂亮的高跟鞋也買不成了，出去玩兒也不行了，煙酒都不能沾了。這娘們兒近些時酒是忍得住，煙，扛不住，過幾支，當然是遠離兒子，還有分寸。但是一旦確定懷了孕，那她是自覺地再扛不住也得扛上了，絕對再次全面止。

初一摸着她的肚子“怎麼現在這麼容易懷上，犰犰，你想過沒有，吉祥如意到底是怎麼懷上的？”犰犰眯着眼，初一她的肚子的特別舒服“我當然想過，可是哪裏有頭緒呢，以前説我那裏啥膜護着一層又一層，後來小白、小六都想了不少辦法，説不定胡攪亂攪那膜沒了咩。”初一靜想，也有這種可能，不過自從國研室門口“出喪”那次，胡來鄭井龔曉躍跟魏小白和自己為犰犰的用藥搞過一場，後來也算形成不成文的默契，這幾方其它地兒鬥個你死我活都無所謂，卻堅決在犰犰的身體用藥這方面要做到“互通有無”就是怕衝了她。

但是，這長時間以來，沒見明顯成效啊，怎麼就突然懷得上了？這羣玩藥的祖宗們不是心中沒有疑竇，只不過，後來一串下來，犰犰經歷太多，加之懷得上是個大好事，也就暫時沒人細究下去了。

如今，她還沒出哺ru期就又懷上了？——這事兒不得不又提到人心眼兒上，只不過，犰犰再次懷上的信兒今兒個才確定，犰犰還有點小別扭地不想公佈出去，於是唯一知道的初一自然最先“關注”到這一層上，且，就有了下面無法無天歹毒事蹟的發生。

“犰犰，咱們在雲南那山上不是請了納西族老爹給你做過一個催眠術麼，你到底想起來什麼，”初一純淨的眼睛望着她，全心全意，他既然問起犰犰就沒打算瞞他了，咬了咬嘴巴，嘚啵嘚啵説了。

“所以，我一開始還以為孩子是陳牧的。”陳牧———初一面上並沒有什麼，不過輕輕用臉蛋兒了她的臉蛋兒“那這幾天你見過陳牧麼，”眼睛看着不知名的某處，好半天，犰犰點了點頭，又咬嘴巴，嘚啵嘚啵又説了。

“那丸子現在還在裏面，好舒服，——”個貪貨！舒服了她也就不講究怎麼來的了。

突然她像想起來的，分開一點，稍睜大眼睛望着初一“你説，這次懷上是不是因為這個丸子？它有藥用的。”初一倒微笑起來，搖了搖頭“你都説了，他也説這只是止癢，在你那裏又沁涼沁涼的，就算叫人，這麼短時間又見促進懷孕的功效，這丸子可不就神了？”犰犰一聽也有理，如果真這樣，這丸子還真是神藥了，當時看陳牧拿出來雖然確實也珍貴，可是要説這麼神，還真有點鬼扯。她就沒再往下想去。

後來，兩個人聊聊聊又聊到了別處，這怎麼懷上的事兒倒扯成個半頭草，犰犰也沒在意，她現在主要力都集中到“再次懷孕”的“自我憂鬱”中，初一跟她鬼鬧了一下，她又仙死舒服到天際，早把剛才這個話題拋腦後去了。

卻，犰犰是沒瞧見初一這柔靜雙眸垂下時掩蓋住的是什麼，———心裏默唸着一個名字，一層計劃，多重細節，在腦海中條理動，陳牧———（《高老莊之三擒賊擒王》開始預訂了，謝謝捧場謝謝捧場，:-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