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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狳術後十餘小時才醒,人當然虛弱,無法,又經過兩三天的休整,人清醒些。犰犰見到妹妹終於轉危為安,又是哭一場。高狳無力地抬手想説話,可無能為力。高教授曉得她擔心犰犰,在她耳朵邊兒跟她説了犰犰現在的狀況,她輕輕點頭,顯然放了心,又睡過去。
又過了四五天,髙狳神狀態也好轉了些,就叫爸爸把犰犰送回去,她懷了不能老呆在醫院。犰犰不聽,非要照顧妹妹,高教授跟髙狳也沒有辦法。直到有一天,外部和駐港部隊相繼來了些人。而且,頻繁來往。
犰犰以為是囡囡公事上的問題,每次他們來,她爸爸叫她去上樓休息,她也聽話走了。可是,後來見來得太過頻繁,犰犰就有意見了,跟她爸爸,跟龔曉躍都不曉得抱怨過多少次:囡囡還在重病期間,有什麼事不能以後説!
卻,抱怨後沒幾天,高犰再次見到了她的“新任老公公”龔全志。
龔全志此次乘專機抵港不比上次,很低調,因為完全為私事:他是專程來接兒媳婦回京!
何以如此隆重,非要勞煩老公公親自來接?!———咳,不隆重“搞不走”犰犰啊!要知道,這幾,高教授和龔曉躍的心全懸在嗓子眼兒,説是叫犰犰去“樓上休息”可那視線,一刻也沒離她!
爆炸事件複雜危急化了。
經查,竟然那顆筆筒大小的便攜式輕型光制導炸彈就是高狳帶進駐港公署的!
這事兒從何説起?!
高教授絕對不能接受女兒一下從“受害者”變成“嫌疑犯”就是外部駐港公署的領導們也不會相信!只是,證據當前,——從現場殘留下的髙狳手提袋殘物中確實提取到大量炸彈殘片元素!於是,髙狳清醒後,就有了那樣頻繁的造訪詢問。
“不放過一絲線索,不錯怪一個好人。”高教授當然也能理解政府的做法。同時,高教授據此更為驚憂的是,囡囡的手提袋中什麼時候被放進了一顆炸彈,囡囡她並沒有察覺!這説明,這場爆炸極有可能是針對囡囡!———真是萬幸!那午間用餐,囡囡並未將手提袋隨身攜帶,而是放在自己的辦公椅上,她人坐在相隔兩三排桌子的一個空桌上用餐,要不———由此,引發的一連串恐怖憂慮絕對叫高教授寢食難安!兇手一未抓,囡囡就一處在危險之中!那麼,犰犰繼續待著這裏,豈不也有危險!———但又絕對不能把這件事告訴給她,否則,犰犰嚇死不説,她肯定也不走!
沒辦法,竭力瞞着她的同時,只有想方設法把她“哄”走。這裏,最知內情的當屬龔全志。畢竟爆炸案的內情現在一律屬於機密,龔全志作為中央軍委委託督辦此案的最高領導人,內情最詳。再一個,最主要,為了兒媳婦和孫子的安全,龔首長絕對有必要親往一趟。
還好,犰犰比較懂事。她爸爸説,囡囡這身體要休養好也得一年半載,你又大着身子,到時候,爸爸確實顧不得兩頭,你現在回北京,有專人照看着,爸爸也放心。犰犰一想也是,還是叫爸爸專心照料囡囡好了,直説自己情況要還穩定,一定要還是經常來看囡囡。髙廻摸着犰犰的頭髮,心裏還不是捨不得,犰犰有孩子了,腦袋又沒好透,要不是這樣個情況,怎麼捨得讓她一人回京——龔曉躍親自把老婆送上父親的專機。
龔全志隨行來的親近的工作人員算大開了眼,龔少對老婆疼愛的叫人瞠目!
龔少軍裝外套了,捲起袖子,親自給老婆鋪那個座椅上的毯,把老婆抱上去坐着,蹲在一旁,小聲問哪個角度靠着更舒服,邊跟她調節座椅。
又到機艙工作間親自給她泡蜂水兒。
又囑咐機組人員,一會兒放些舒緩的音樂給她聽,她睡着了,音樂也別停。
關鍵是,龔首長似乎也緊張,坐在走道這邊的靠椅上,直起身子,也是一再地問“還有什麼需要注意的,跟他們都説清楚,——對了,這回去了,有什麼要注意的,曉躍,你記得跟黃主任也代清楚。”
“黃主任”指的是龔全志辦公室主任黃雲。他此刻就站在一旁,忙説“對對,説詳細點,我們去安排。——”搞得犰犰都不好意思了,她推了推龔曉躍的手臂,怪他一眼,又忙微撐過腦袋朝龔首長直襬手“不麻煩了,不麻煩了,我可以照顧好自己。”龔曉躍蹲下來一手抱住犰犰的,輕輕搖了搖“犰犰,就結婚那天你喊了聲‘爸爸’,今天見着,都還沒喊呢。”犰犰臉紅,雖説她婆家眾多,且一個比一個權勢滔天,可真沒幾個讓她去喊“爹孃”的。這龔曉躍也是太zhe,好容易得了她,各方面親暱都不嫌棄滴。
見龔首長也是一臉期盼地看着自己,——“爸爸。”犰犰喊了聲兒“誒。”看把個老公公喊的喜氣洋洋!一旁的工作人員算也看明白咯,今後這位才是老龔家最霸道的主兒!
犰犰回北京了。
雖説天子腳下她的窩最多,孃家,婆家,自己家,———可這次低調返京還是按照高教授的意思,住在龔家。
高教授這樣考慮也是想給犰犰一個更安靜的環境養胎。
“爆炸案”由於涉及高狳,又由於高家和龔家甚至吳家的聯繫,此案被處理的非常謹慎低調,不僅媒體上對這件事沒有任何宣揚的報道,就是在朝野裏也是儘量保持機密狀態。以至於,面上甚至不知此次“爆炸案”有傷亡。這樣,一來也有助於破案,再來,也減小了國際影響,畢竟,這屬於“破壞和諧”的較負面消息。
犰犰其他的隊伍們當然萬分關切着她,可是,由於高教授這一道坎,都不敢輕舉妄動。高教授早早發過話,犰犰要帶在身邊一年半載的,不要打攪她。這,隊伍們也給予了充分的理解。於是,一直以來,除了隔三差五給高教授打電話問問情況,也沒再多加干預。於是,都還以為犰犰跟在高教授身邊呢,哪個又想,她已經回北京了呢!更別説,這短短半年不到,神經病竟然離奇經歷了這麼多———安安靜靜呆在黃寺大街後衚衕總政治部大院,犰犰又渡過了一個來月。
這一個多月,高犰的肚子也慢慢大起來啦。懷孕四個月,要説肚子大了也正常,可是,———高犰站在鏡子跟前,嘟着嘴,望着自己的大肚子,———這也稍大了些!而且大的不圓潤,尖尖的,蠻醜。
這個時候,照顧她的王媽媽進來了,見她又在照肚子,就笑起來“又嫌它醜。”犰犰摸來摸去“圓一點多漂亮。”王媽媽給她調着雞蛋粥“尖尖的,可能是兒子呀。”犰犰這才笑起來“可是好大,是不是我吃太多了。”個傻閨女,又有點憨裏憨氣的。
“胡説,我看這啊,”王媽媽走過來,邊攪着粥邊看着她的肚子“説不定雙胞胎呢。”啊?!
犰犰一下怔那兒,醬個傻子就望着自己的尖肚子!
王媽媽還在説“這都四個月了,這次去產檢應該可以看出來了———”(大人們,端午快樂!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