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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這幾天呀,死犰犰做鳥壞事哇,良心不安吶。又躲在家裏幾天不出來。
魏小白勸她,幾大個事撒,人摔壞了,賠她醫藥費;人摔死了,賠她一條命。犰犰説,我怕賠命。魏小白邊給犰犰挑衞生巾,頭也不抬,説,賠我的命好不好。這是她沒有衞生巾鳥,非得出門買,魏小白才把她拎出來溜達。
“我們去看電影好不好。”從超市裏出來,魏小白拎着大包小包,都是她的東西。犰犰兩手空空揣在荷包裏。問她,她又搖頭。魏小白打開車後備箱把東西放進去,邊擺好邊問“那打麻將咧,你這幾天火氣(運氣)又好。”她當甩手大爺什麼都不***心就只會站在旁邊癟嘴“火好個鬼,背時死鳥。”魏小白後備箱一關,把犰犰神經病拉進懷裏抱着,人悠閒地靠在後備箱上。一手摸她的額頭,叫她微揚起頭,低頭親她的“哪個説背時撒,我屋裏犰犰只要上了牌桌子,看他們哪個不輸的滾。”算把她逗笑了。魏小白吻深。
犰犰要打牌,魏小白凡點招過來的人哪個不是手頭上再緊急的事都得撂下趕緊過來陪同。幾熱鬧喏。你跟神經病一個桌子打牌,有些想哄她開心滴,故意輸錢給她。神經病蠻,她也瞎打,誒,你説她能不能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也會故意輸給別人。魏小白説他們胡鬧,什麼事都可以不正經,牌桌子上的事最應該正兒八經!於是,再沒有人敢輸錢給她,規規矩矩打,神經病勁頭幾大喏。
犰犰説要吃烤,魏小白親自下廚。這會玩滴都會吃,犰犰嘴巴又刁,只有魏小白伺候得妥當。
贏了好幾盤,犰犰説口渴,叫旁邊的人頂一下,她晃到廚房。
廚房裏,兩個男人,魏小白兜着一隻圍裙,襯衣袖子卷在手肘,正在給切好的五花上刷烤醬。烤醬是犰犰最愛吃的紅燴味。
旁邊,一個男人端着一杯茶,一手在褲子荷包裏悠閒地靠在桌邊,跟他説着什麼。是常雍,魏小白的第一謀臣,北京人。
犰犰進去的時候聽見他們説“你回北京一週,他上門找了你三次?”這是常雍問,魏小白微彎下身子仔細刷着醬,嗯了一聲。
常雍笑,喝了口茶“竟然來三次,夠‘屈尊’吶,——”魏小白沒做聲,細緻刷,很過細。好了後,刷子一放,把這盤又拿起來放在視線水平位置左右轉了轉,像欣賞一般,這才慢聲慢氣開口“表面功夫,他從來不缺。褲子放的事兒,他也最會做。沒他媽一件用真心,活着累。”常雍輕笑着搖頭,這個時候一抬頭,看見犰犰“喲,犰犰,肚子餓了?”魏小白回過頭,看見犰犰,笑起來“是口渴了。”你看幾瞭解她。
魏小白過去給她拿來一個玻璃杯,又從櫥櫃裏拿下一個大蜂罐子,舀了三瓢羹蜂,再倒進滾滾的開水,攪拌。
犰犰過來看那個五花,眉頭微蹙“給點辣椒啊。”魏小白邊給她攪勻蜂,邊説“給了。”杯子遞給她。犰犰愛喝滾燙的蜂水,就算天熱也喜歡用手捂一下,所以蜂一衝好,拌勻,就得她手上。
“犰犰,説你這次來北京相中了那個摩洛哥皮。給你了兩匹過來啊。”常雍笑着説,犰犰一聽,望着小白直咯咯笑,又壞又傻的樣子,魏小白把手上的手套取下來,過來一下從後面抱住她“笑個鬼,真得給你搞了兩匹來!”犰犰側頭瞄他,還不信“我瞎説的!哪有什麼摩洛哥皮!”魏小白一挑眉,睨着苕犰犰“你以後只管編,你看我什麼東西不能給你來。”這次去北京,他們到那個胭脂衚衕溜達,犰犰裏氣地跟小白説,那個以前的女呀,都有一個蠻漂亮滴小兜兜,兜兜裏裝着好多進口貨,像西域來的小鏡子,南洋的香粉。她們穿着的皮衣皮裙都是真正的摩洛哥皮,又輕又軟。而且身上還散發一種人的麝香氣。麝從來都不好捉咧,只有紅牌才養得起,染得上它的香。———聽她鬼扯!
她就是玩快活鳥,跟小白肆無忌憚的胡説八道。神經病咩。
魏小白一點也不驚奇,還問她,你要不要摩洛哥皮撒,還有麝,給你捉一個。
犰犰就喜歡魏小白這一點,他永遠跟自己是一國滴,不見怪。犰犰笑死。她不曉得,魏小白是真記心裏去了。
不否認,他們這一説,犰犰還真好奇他們到底給她得這“摩洛哥皮”是個啥東西咧。
卻,正説着這呢,這個時候,常雍的電話響了,一接起“什麼,扣了?被誰扣了?”常雍眉頭蹙起來。再聽下去,臉也徐徐陰沉了些。
闔上電話,看着魏小白“摩洛哥皮被扣了。”犰犰擔心地嘴“是個什麼東西撒,犯法鳥?”魏小白抱着犰犰輕輕搖“噓,沒事。怎麼會犯法,跟你沒有關係,到時候給你就完了。”犰犰還扭頭“你別瞎搞,——”魏小白臉捱上她的臉蹭着“不瞎搞,你放心。”卻是看着一個點,有點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