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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室外。
犰犰坐在右邊的長椅上。披着胡來的軍裝外套,腿上搭着小白染血的西褲。身旁,放着一杯冒着熱氣的茶。
對面的長椅上。胡來僅着軍裝襯衣,軍裝西褲下的腿,修長,優美。右腿壓左腿。隨意翻看着手機。
犰犰望着手術室模糊的玻璃,發着呆。
無論小白之於自己是什麼,現下,他在裏面,她在外面,犰犰只覺一股濃濃的情哀往上湧。
犰犰,有機會,你做李世民,我做丘行恭,一定護駕到底。——我也護你。——犰犰又覺鼻酸。
不僅是小白,小六呢,他跪着,那樣哀默,我們不是人,他就是人?他設計讓你跟我賽車,我輸了,他到處取笑我,把我當個沒種的窩囊廢———原來那天,她贏的竟是小六!
她也聽到了,小白的朋友們在如何叫嚷,——前幾天才飆贏了那個姓鄭的龜兒子!——她又揪起了心。
還有他,——還有胡來,——我是犰犰,我是犰犰,我是犰犰,——竟然,紙條也沒有了,他徹徹底底忘了———犰犰傷心無比地聳了聳鼻子。
我就這麼一顆心,還要工作,還要生活,倒叫,要為他們都***碎了嗎?
咳,看這要命的犰犰誒,——她把世界攪得一團糟,到了,到埋怨世界辛苦了她,叫她好生***心。
她了眼睛,告誡自己不能再哭了,再哭,明天一早肯定腫得嚇人,醜死不説,還疼。(所以説,她到底又有多少心腸?她的父親最瞭解她,喜,喜不過落;悲,悲不出天明。)其實,胡來雖隨意翻看着手機,卻也留意着她。她手旁那茶,一冷,胡少就起身給她去換新的,熱氣騰騰。她留意到沒有就不知道了,反正,她一直在自己的小心思裏轉轉。
現在,她眼睛了,胡來起身,走近她,微彎“樓上,是他們的主任休息室,我已經打好招呼了,要不,你先上去休息休息,這邊有消息了,我去叫你。”胡來知道今天自己反常,人已經送來了,餘下的事兒,可以吩咐許多人去做。何必陪?何必守?何必事無鉅細,一律親為?
談不上為什麼,可是,自然而然,就這麼都做了。做都做了,胡來也就不想再細究。看她發呆,看她時而又泫然泣樣兒,包括,只是看到她時不時聳聳鼻子,用手抹眼睛——反正,是有點心疼就是。
犰犰搖頭。
這一晚發生了太多事,完全超支了她的力,嬌氣包早累到不行了。可,還要強撐唄。
胡來看了下她,也不勉強“那你靠着休息一下。”犰犰點點頭。
又抬起頭,看着他,半天又不説話,其實,明明眼睛裏就是想説什麼“怎麼了?”她還望着你,胡來突然輕笑“要我猜也猜不出來呀,”他美麗又包容的笑容———犰犰抿抿嘴“我想喝咖啡,”
“這麼晚喝咖啡也不好,要不,我給你去端杯牛來,暖暖胃,也養養神,”犰犰點點頭,末了又加了句“放點糖。”胡來點頭,直起身轉身去了。
這要胡來還記得她,是不會叫她提醒的。胡來知道犰犰嗜甜,苦的淡的是一點兒也喝不下去的。
卻,胡來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等他端着一杯熱騰騰的鮮回來時,———犰犰不在座位上,——他的軍裝外套放在長椅上,那條染血的褲子也在長椅上,———卻見護士們着急地都往那頭的洗手間裏跑,沒由來叫胡來心裏一緊!
胡來忙攔下一個護士“怎麼了?”小護士臉紅撲撲,不曉得是因為跑得急得,還是被這樣個仙子攔着得,——“有個女人和一個孕婦在洗手間裏都滑到了,——”話還沒説完,仙子已經把手裏的鮮進她手裏,人,焦急跑了過去——裏面亂七八糟,胡來卻一眼望見了已經昏過去的犰犰,她的額頭清晰可見的一塊青!
“犰犰!”胡來擠了進去,靠近了她,護士們託着她,卻不叫他靠近“她臉這麼白,別碰她,叫她慢慢平躺下來!”胡來焦急地蹲下來,看着她,心裏反覆默唸的,竟然是那句“你還沒想起我是誰嗎,”
“你還沒想起我是誰嗎,”———該想起你嗎,該想起你嗎———卻,這已不是“該不該想起她”的問題了,胡少真的揪心揪肺地守了她一夜,第二天一早兒,她醒了,可是,———“合德,——是你嗎,你別離開朕——”糊糊,她揪着他的袖口,不鬆手!
趙合德,西漢漢成帝的寵妃,趙飛燕的親妹妹。野史上説,漢成帝最愛躺在趙小姐的上睡覺,此為“温柔鄉”的正解出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