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存了別樣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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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澤川沒有説話,算是默認。
之後,盧靜雅出去,讓林父和林母帶着林怡珺先回去,有事情她會電話通知。
目送他們離開,她並沒有着急回去,而是在走道站了一會,沒見岑曼曼人影,才轉身進去。
“晚上夜深寒,來病房吧。”推門進來,正好聽見他説這段話。
瞥了眼他的手機界面,才知道他是在發語音,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温柔,至少在她聽來。
“還真是一刻也放不下她,當女兒在疼呢。”心裏難免會不滿,説出來的話帶着酸氣。
厲澤川淡淡看了她一眼,緩聲開口説:“她比我小不少歲,照顧她、疼着她是應該的。”他的語氣,沒有絲毫的揶揄和故意的成分,就像是和老朋友在聊天。
所以,話落在盧靜雅耳中,即使是再難聽,也找不到理由去質問和發怒。
説到底,她沒有這個身份。
盧靜雅端了板凳坐下,輕笑着説:“我也比你小,當初怎麼沒見你讓着我?”因為晚歸的事情,她不知道説過他多少回,也吵了很多回,但他依舊我行我素,別説照顧她,不氣她已經算好。
厲澤川手搭在叉的腿上,腕錶出銀的邊緣,房內的燈光照着他的臉,顯得很柔和。
他清了嗓子,反問:“你需要人讓嗎?”盧靜雅眼角微動,久久沒有説話。
她是要強的,就算苦到了極致,也不願意對任何人説。
那一年剛出國,語言不通、水土不服加上人生地不,她的神極度到達崩潰的邊緣,可是都咬牙堅持下來。
這麼多年過去,她依舊忘不了那時候吃得苦,心酸的子。
不過是想證明給周穎看,她配得上她的兒子,她能成功。
可如今,她做到的,卻和厲澤川越走越遠,當初的決定是錯的嗎?
“當年你離開,亦航還很小,前前後後請了很多媽和保姆帶他,但他還是哭鬧不停,我就和那羣酒朋友斷了聯繫,留在家裏帶他。”厲澤川收回視線,沒再看她,只是平靜地開口:“剛開始的時候連牛的温度都掌控不好,不是燙的他嚎啕大哭就是喝了涼的生病冒,那兩年算是磕磕碰碰過來,期間也想過直接丟給家裏兩老算了,可每當看到他的笑又不忍心,直到孩子喊了第一聲爹地,我覺得什麼都是值得的。”
“澤川,對不起我、我真的太自私了。”盧靜雅捂着臉,無聲地哭起來。
“沒有怪過你,但是靜雅,錯過就是錯過了,你錯過亦航七年的時間,即使他喊你一聲媽媽也是彌補不了七年的空缺,正如當初你離開,再回來也是回不去的一樣”厲澤川説這些,只是想告訴她,已成定局的事情努力是改變不了的。
譬如,他和岑曼曼不可能離婚;再譬如,亦航與盧靜雅之間的隔閡。
“可是,總得試試啊,不試又怎麼知道回不去呢?”盧靜雅哭着説:“我會對亦航很好,努力成為好媽媽,也想和你重新開始,再也不和你爭吵”面子、自尊,她什麼都可以不要了,只想要回到他的身邊,做他的子,成為他孩子媽媽。
咔嚓——門從外面被打開,岑曼曼聽到哭泣聲,一時不敢跨步進來。
厲澤川對着她招手,“過來,凍壞了吧?”盧靜雅垂頭擦着眼淚,企圖去掩蓋她的狼狽。
等收拾好,就見男人握着女人的手,替她暖手,無論是語氣還是目光,都是温柔的。
岑曼曼了凍紅的鼻子,點頭説:“氣温降的好快,我上午應該聽你的,穿上褲子。”厲澤川倒是笑起來,“有句話怎麼説來着,不聽老人言,吃虧了吧!”
“你才不老。”岑曼曼出手,調皮地捧着他的臉,“不僅不老,還很年輕。”面對她這般舉動,厲澤川倒是覺得驚訝。
以往有外人,她是能離他多遠就離他多遠,像這般親暱的倒是從來都沒有過。
兩人之間的互動,盧靜雅看在眼裏,心裏很苦,曾經的夫,當着她的面做這般親暱的舉動,怎麼能不苦?
她握着包,起身説:“我先回去,亦航醒來電話通知我。”聽到關門聲,高跟鞋‘噔噔噔’漸行漸遠,岑曼曼驀然放開手,走到牀尾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