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你一開始就在算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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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初夏抬眼看了他一眼,沒有説話,徑自走向手術室。
手術室過道,岑曼曼見倪初夏過來,立刻了上去,“初夏,別擔心,瑤姨不會有事的。”她明白林瑤於倪初夏意味着什麼,亦師亦友,更甚親人。
“既然人來了,回家吧。”岑南熙雙手在褲兜裏,踱步走到岑曼曼身邊。
“你回去吧,我留下來陪初夏。”倪初夏是她最好的朋友,這樣的情況,怎麼能放心讓她一個人面對?
岑南熙眼眸微眯,伸手握住她的手腕,“馬上跟我回家,超過十點,會不高興。”大晚上充當司機送她來醫院已經令他很不滿,這個林瑤本就和他們非親非故,能過來已經算仁至義盡。
“我…”
“和岑南熙回去吧。”出手,扯出慣有的笑,“老孃可是倪初夏,能有什麼事情解決不了?!”最終,岑曼曼一步三回頭跟着岑南熙離開。
“倪初夏有厲家老二陪在身邊,放心吧。”坐上車,岑南熙左手夾着煙搭在窗沿,輕吐煙圈。
“他、為什麼和初夏在一起?”所以説剛剛通話的時候,倪初夏是和這個男人在一起?
岑南熙揚眉一笑,輕彈煙蒂,“大晚上一對男女在一起,能有什麼事?”早在那晚宴會上就看出了端倪,厲家老二常年在部隊,休假回來也甚少面,那晚不但出席了宴會,還假借兄長的名義替倪初夏解圍,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可能只是朋友。”她相信倪初夏,她不是、也不會做岑南熙所指的事情。
岑南熙勾一笑,沒再説話。
手術室外。
倪初夏靠着牆,頭微垂下,看着地面。
腳步聲傳來,一雙鞋出現在眼前,倪初夏抬頭望着眼前的人,“謝謝你送我過來,回去吧。”她的語氣很淡,明明説出的是謝的話,卻絲毫聽不出謝的意思。
厲澤陽早就習慣她這樣反覆無常,只是靜靜看着她,一雙黑眸瀲灩光澤,問道:“裏面的人是誰?”雖然她極力在偽裝,讓自己看起來和平常一樣,但細小動作早就出賣了內心的緊張和不安。
“和你沒關係。”心裏很煩,乾脆別開眼不去看他。
“誰是病人家屬?”手術室門開了,醫生摘了口罩走出來。
“我是,她怎麼樣了?”倪初夏上去,面焦急。
“情況雖然穩定,但類似今晚的情況隨時可能發生,你做好準備。”醫生語重心長開口,晚期患者,就等於是在用物藥續命,運氣好能拖幾個月,運氣不好可能説走就走了。
“不能手術嗎?或者轉院、去國外醫治?”倪初夏面有些發白,顯然不能接受。
“如果能去國外治療可能情況會有所好轉,這要考慮你們的條件是否允許。”模糊的回答,不明確的結果,是醫生一慣的説話方式。
倪初夏嘆了一口氣,即使只有一線希望她也不會放棄,心中已經做了決定。
林瑤被推出手術室時,還陷入昏狀態。倪初夏握着她的手,跟着去了病房。
“澤陽哥,你怎麼在這?”厲澤陽的步子被於瀟止住,她摘掉口罩走過來,調侃出聲,“不會是特地接我下班的吧?”
“不是,陪朋友過來的。”只是看了她一眼,便把視線移開落在倪初夏的背影上。
於瀟順着他的視線望過去,若有所思。
“澤陽哥,既然你和那位病人家屬是朋友就多勸勸她吧。”她的腫瘤科醫生,接班的時候出現緊急情況,剛剛結束的手術,就是她和另一位主任做的,情況並不樂觀。
“嗯。”厲澤陽點頭,“我先過去,你忙。”於瀟站在原地,到嘴邊的話在對上他的背影嚥了下去,一臉落寞。
她想説,她已經可以下班了。
——倪初夏坐在病牀邊,目光輕柔落在林瑤臉上。被病痛折磨,她的膚已經不再紅潤。
握住她的手,倪初夏眼睛發脹,這雙教會她寫字彈琴的手也不再温暖,冷冰冰的,像是沒了生命。
了鼻子,代護工好好照顧她,便離開病房。
夜已深,醫院外的車輛開走了大半。
倪初夏坐上厲澤陽的車回到倪家。
下車之際,她轉頭看着他,“倪氏瀕臨破產、我爸一審敗訴、勝似親人的瑤姨生命垂危,這就是我現在的處境。”
“嗯,我知道。”厲澤陽頷首表示明白,面上波瀾不驚。
“明早八點帶上證件來倪家接我。”倪初夏撂下這句話,下車走向別墅。
厲澤陽望着她的背影,雖然早就料到結果,卻還是勾,笑了。
翌。
倪初夏坐在飯廳吃飯,手裏拿着今天的財經早報。
果然,昨天倪氏建材工人鬧事上了頭條。不僅如此,厲澤陽護着她的那幕也被拍下來,直接po了上去,標題是‘倪氏千金疑似另結新歡’。
“大小姐,有朋友過來找您。”倪程凱將人領進別墅,朝着飯廳喊了聲。
聽到玄關處的動靜,倪初夏探頭望過去,看到男人站在那裏,愣了一下,“不是説好八點嘛?”這麼早過來幹什麼?
“怕你反悔。”厲澤陽看着她,黑眸深邃。
“我還怕你反悔呢?!”有人送上門給她利用,不用就是傻,“等我五分鐘。”五分鐘後,倪初夏換了身衣服從樓上下來,與厲澤陽並肩走出別墅。
民政局外。
厲澤陽解開安全帶,見倪初夏沒動靜,偏頭看向她,眼底有些探究。
“咳…”倪初夏清咳兩聲,揚眉與他相對視,“咱們領證之後,我的事就是你的事,你的事還是你的事,沒問題吧?”
“…”
“當然,要是你遇到喜歡的人,儘管開口,咱們和平離婚就行,我也一樣。”解開安全帶,倪初夏見他依舊不説話,推門下車,“不説話我就當你默認了,走吧!”厲澤陽坐在車內,黑眸逐漸轉深,和平離婚?想得倒是美。
約莫五分鐘,兩人從民政局出來。
厲澤陽手裏拿着兩個紅本,面無波瀾。
倪初夏雙臂叉,黑沉着臉,不悦皺眉,“你一開始就在算計我!”厲澤陽是軍人,他結婚需要打報告申請上級,不僅如此,連帶着自己也需要被調查,就連體檢雙方都必須要做。她是進民政局才知道需要有這些過程,想着今天怕是領不到證,卻沒想到這些他都準備好了。
這説明什麼?
這貨蓄謀已久!絕對的蓄謀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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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uli夏還是太單純啊…
接下來就是婚後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