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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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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快步離去之時,身後的兩人還在一搭一唱地呼喝着。

“可得快點查清楚,否則再咬傷人,那可怎麼辦才好?”

“是呀,少爺,你一定得把那條大怪蟲抓起來打死。”

“對呀,最好用燒的,也許有毒呢!”任翱聞言腳步一亂,差點跌倒。

唉,可憐的人是他吧?居然會被形容成“大怪蟲”!

wwwnetwwwnet任翱靜靜地站在她的房門口,看着裏頭那個手忙腳亂的小小身影。

她在幹嗎?

“這個…還有那個…”能帶得走的她一件也不留!反正他都已經要娶了,她哪還有顏面再留在這兒?

還有什麼是漏掉的?左顧右盼了大半天,她卻像是了氣的皮球般,無力地坐下。

她就是覺得少了什麼似的。

“咳!”他發出聲響,然後緩步踏人。

凝岫吃了一驚,趕忙躍起,而且還刻意地遠避數步“你…怎麼來了?”

“你這是在幹什麼?”他指着她打包的行李,皺着眉頭問道。

“我要走。”她嘟着嘴回答。

“走?”這不是他“期待已久”的結果嗎?可是為何看到她要“落跑”竟會令他不捨?

任翱的眉結更緊了,沉思片刻,才挑眉問道:“是為了昨晚的事…”

“昨晚哪有什麼事?沒事!”

“沒事?”

“昨晚,不過只是你…喝醉了!”甩過頭,她抵死不承認發生了什麼事,愈提她是隻有愈傷心的分。

“我喝醉了?”

“是呀,而且還醉得很離譜,整個晚上鬼吼鬼叫的,所以…我才會又跑回自己的房間。”她十分篤定地相信,如果説謊可以開擂台賽競爭,那麼,她一定能奪魁。

是他,是他硬得她連説實話的勇氣都沒有。

凝岫微微抬眼,發現他還是定定地注視着她;那温柔而充滿疑惑的目光,像是在研究什麼似的。

然後,他慢條斯理地説:“原來真的只是一場夢…”嗚…搞了大半天,他竟然就這麼被她給“説服”了?簡直是白痴過度了。

她重重地將衣服扔人包袱裏,然後無可避免地聽見他神遊般的囈語:“不過那真是一場美夢,在夢裏她真的是一個可人兒哪!”他…這算是在誇獎她嗎?差點竊笑出聲的臉,卻又馬上被另一種不快的覺給覆蓋過。

他就杵在那兒等着她收拾包袱,毫無挽留?

“哼!”她酸溜溜地説“什麼可人兒,我看再怎麼樣也比不過你未過門的子花裟衣吧?”任翱微訝道:“原來…你知道了?”他竟然不反駁?怒從中來的凝岫,這下子可是真的豁出去了。

將包袱往牀上一扔,她叉着,怒氣騰騰地向他,嬌喝道:“好,那你現在就親口告訴我,你就是為了花裟衣,所以才不娶宋凝岫的?”他點了頭,那是事實。

“你…”忍得下去的人是烏龜!凝岫指着他的鼻子叫罵道:“任翱,你混蛋!你背信忘義,你教宋凝岫怎麼辦——”實在氣不過的她,氣呼呼地劈出“追影腿”!結果——他輕易地接住了面踢來的玉腿,然後順勢將那往後傾而且不斷髮出尖叫聲的身子往自己懷裏送。

“只要宋凝岫願意,我可以納她為妾。”額頭相貼,他正經地説道。

“你…在開什麼玩笑?”她驚訝得忘了掙扎。

“我沒有開玩笑,只要她願意——”.

“不願意!不願意!她才不要當你的妾!”凝岫拼命地搖着頭,在她大聲疾呼的同時,也發現了一件可怕的事實。她顫抖地問:“説來説去,你還是…非娶她不可?”凝着那水脈脈的雙瞳,她心底的憂慮也染上他的瞳。

一道像極嘆息的聲音緩緩逸出:“是的,我必須娶她。可是…”

“夠了!”凝岫瞠大着雙眼,努力不讓淚水往下掉;她就算要走,也得走得漂亮些。

了口氣,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冷漠平靜:“放開我,放、手,你聽見了沒有?”任翱不語。

他知道她的決定,更知道只要鬆開手,這個不請自來的“麻煩”就可以馬上離開這裏。可是在這一刻,他才驚覺,這樣的結果竟會讓自己陷入痛苦的深淵。

他不想讓她走,他想留住她,直到永遠…

沒有太多的遲疑,他毅然地摟緊她,以指勾起她的小臉蛋…他吻了她。

堅決的瓣就這麼在她的柔軟上熨貼着。

“唔…”凝岫嚇得睜大眼,他…他竟然如此“明目張膽”?難道他早已識破她的身份?

還沒能從驚悸中回魂的她,卻意外地發現另一張更加驚駭百倍的臉孔——站在門口處的安伯,本就是一臉快暴斃的表情。

真是難為了這個飽受驚嚇的老人家,剛剛還在為這不知死活痛罵主子的“秦觀”捏把冷汗時,卻又接着看見這一幕…

他那英明有為的少主人,竟然捧着那“小子”親嘴?

任翱終於發現了呆若木雞的安伯存在。

“安伯?”他挑了挑眉,微訝之後淡然問道:“有事?”

“少、少…少爺,那、那個滿樓的、的雲娘差人説…要您去一趟。”兩腿發軟的安伯,連説話的聲音也是不住顫抖。

滿樓?雲娘?凝岫的耳朵豎得好高,尤其是看見任翱慎重的表情後,更加讓她好奇了。

“你給我乖乖待在這裏,哪兒都不許去!有什麼事就等我回來再説。”他臨出門前仍不忘轉頭對凝岫命令道。

她直接衝到他面前大吼:“不要!”任翱的眉再度挑得老高,脾氣還不及發作,便被她搶先開了口:“我也要去!我要跟你一起去滿樓!”

“去滿樓?”他不敢置信地搖頭道“那個地方你不能去。”

“為什麼?我可是你的貼身侍從,不是嗎?既然你能去,那麼我當然也能去!”她開始任地死纏活賴起來。

他定定地望着她,然後抿淡笑“你知不知道滿樓是什麼地方?那裏是城裏最大的院,也就是説…”然後無視於安伯的存在,他湊近她,眼底泛着有些興味的笑意“那是男、人才能去的地方!”他竟然是要去…院?!他怎麼可以去那種地方?凝岫像中了定身咒似的無法動彈。

發現任翱早已走遠的凝岫,開始在他後頭追喚着:“那我當然也可以去!我、我…我是男人啊!”任翱搖着頭頓下腳步。好吧!就讓她一道去吧!他就不相信她這招“焉能辨我是雌雄”的把戲,還能撐多久。

也許…他這個“小兄弟”的確需要讓滿樓的姑娘們好好“招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