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我是存心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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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瑟琳在生活中的表現很單純,看到好玩的東西就拉着陳鋭一起看,只是稍稍有涉及到工作上的事,她就馬上會轉換思路,思維的跳躍很強。
在九曲橋上轉了過去,河裏的錦鯉魚如同一團團的花簇,驟然張合,令凱瑟琳再次興奮起來,嚷嚷着道:“陳鋭,在中國傳統文化中,這些魚是不是代表着和諧,富貴?”
“凱後,你對中國文化的瞭解,都體現在細節上了,真不簡單。”陳鋭由衷讚歎,心中對卡蓮公司那些收集資料的人一陣亂罵,人家都這素質,還説是中國一點也不瞭解,難以伺候。
“陳鋭,不要再叫我凱後了,這是中國同事給我隨便起了個名字,你直接叫我凱瑟琳就可以,或者你給我想一箇中文名字?”凱瑟琳扭頭問向陳鋭,心中對陳鋭的那股好奇慢慢藏到了心裏,理漸漸佔了上風,這或許是她不想在剛接觸的時候,亂了方寸。
“沒問題,我們中國人要起名字,在以前這都是大事,先拜祖宗,然後要徵求家族長輩的意見。不過你就不用那麼複雜了。第一呢,你要選一個姓,這是可以傳承給子孫的東西,第二才是取個自己喜歡的名字。”凱瑟琳仰頭想了想,看着水中的錦魚,拍着手説道:“姓蒙名彩魚,你看怎麼樣?”陳鋭心中惡寒,這名字遜斃了,不過他沒打擊凱瑟琳的積極,人家用這一知半解的知識,能想個名字出來就不錯了。
“很好,就這個名字了,以後我就叫你彩魚了?”陳鋭大聲笑着説道。
凱瑟琳甩了甩頭髮,得意的一笑,扭身跳着向前走去。
“陳鋭,我們吃飯去吧,這家飯店看起來不錯,我餓了。”凱瑟琳指着建在小湖上的一座飯店,拍了拍手説道。
陳鋭跟在她的股後面,心想着,這女人,有啥説啥,偏偏還那麼明,這樣的人,很難對付。想歸想,他還是帶着凱瑟琳來到了這家酒樓之中,這是極具中國風情的酒樓,坐下後,凱瑟琳問道:“陳鋭,你在卡蓮是什麼職位?”
“我在卡蓮只是一個普通的小職員。”陳鋭輕輕説道。
凱瑟琳一愣,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他,搖着頭笑道:“卡蓮公司對我們看來是不太重視,否則怎麼就會派你來籤合同?”
“彩魚,你覺得我不能代表卡蓮公司,還是説覺得我沒陪在你身邊的資格?”陳鋭含笑看着她,凱瑟琳的這些問題,並不是有針對目的的。
搖頭中,凱瑟琳皺着眉頭説道:“我認為你完全可以成為卡蓮的骨幹了,做事很認真,也很有責任心,時時為公司考慮,我要建議程光明先生實行留住人才的辦法了。”
“不用了,多謝你的好意,其實我覺得做一個小職員也很不錯,至少就不用承擔太多的責任,而且也沒有那麼大的壓力。”陳鋭叫了服務員,把菜單推到了凱瑟琳的面前,這些菜單都是中英文對照的,所以不用陳鋭多費口舌了。
凱瑟琳古怪的看着陳鋭,剛才他臉上的表情透着一種落寞,那是男人的表情,令她產生出一種怪異的觸,任何人都想着加薪升職,為什麼陳鋭偏偏不喜歡,回答還那麼決絕。
陳鋭低着頭,不再去看凱瑟琳的表情,他的手機這時恰恰響了一聲,這是唐婉的短消息:陳鋭,晚上你過來,李察想請你吃飯。
沒興趣,一來我對那些小傢伙不興趣,二來我也有任務在身,所以這頓飯就免了吧。陳鋭回了過去。
這三個小傢伙很難纏,你想個辦法讓我身。唐婉也不知不覺受了陳鋭的影響,發來了相同的詞彙。
“陳鋭,臉上笑眯眯的,是不是給女朋友發短消息啊?”凱瑟琳點了幾個看起來不錯的菜,看到低頭看手機的陳鋭,拇指飛動,好奇的問道。
陳鋭沒有否認,只是抬頭看着她,淡淡道:“彩魚,吃完飯,我把你送回去,你該休息了,我可不想你的身體出任何狀況。”
“好吧,不過晚上我可要去遊覽浦江,聽説這裏的夜景很美。”凱瑟琳伸了個懶,曼妙的身條在這一伸之間,盡展無遺。
“只要你喜歡就好,不過晚上我不能陪你了,讓湯姆和莫尼陪着你就好了。”凱瑟琳一愣,眉皺了皺,問了句:“為什麼?我不明白。”陳鋭笑了笑,恰恰有茶童過來倒茶,長長的壺嘴傾斜,注入一道沸騰的水,茶滿後,陳鋭將茶杯推到了凱瑟琳的面前,淡淡道:“因為我下班了,咱們是公事公辦,私事歸私事。”
“你説得對,那只是公事,那麼我們只有明天再見了。”凱瑟琳拍了拍額頭,聳了聳肩,表情很是認真。
菜慢慢上齊了,陳鋭藉着上衞生間的當兒,先把帳結了,回來時,一個金髮男子坐在陳鋭的位子上,正在和凱瑟琳説着話,凱瑟琳卻只是低着頭吃飯,眼角也沒有看向他,那種模樣顯示出貴族應有的涵養。
“兄弟,你佔了我的位置,讓一讓,我的飯還沒吃完。”陳鋭用英語説道,並伸手拍向金髮男子的肩頭。
金髮男子的身形微微錯開,竟讓陳鋭的手落空,接着他直身子,扭頭看向陳鋭時,眼神中的兇光一閃而過。
然後他站起身子,立在陳鋭的面前,身高竟然比陳鋭還高十幾公分,足有兩米,賁起的肌將身上的圓領衫撐得很滿,再配上那頭直豎的頭髮,怎麼看就怎麼不順眼,長相還湊合着,但就是看着不順眼,這是陳鋭心中的嘆。
“對不起,我只是覺得這位小姐面的很,所以想問問是不是我過去認識的人。”壯漢低着頭,向陳鋭道了個歉,慢慢走出了飯店。
陳鋭的眼睛動了動,剛才這個人移動的雖然慢,但卻避開了大多數人的視線,而且他走路時並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音,這和他龐大的體形很不相配,從這點看,他並不想引人注意,這種並不正常的現象令陳鋭心中動了動,但他卻沒吱聲,施然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