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賠了夫人又折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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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酒下肚,張方遠擦了擦嘴角的紅酒汁,看着陳鋭説鋭,你是做什麼工作的?以前大概從來沒有喝過這種產自法國波爾多地區的紅酒吧?這次我看在青青的面子上,也讓你沾沾光。”這句話剛説完,張青青的臉一冷,眼睛瞄了陳鋭一眼,他卻只是面
如常,並沒有任何的不滿。
“我在卡蓮公司上班,這種酒我以前是沒喝過,口雖然不錯,但卻不是真正的波爾多紅酒,而是產自葡萄牙,那裏出產的酒從口
上來説,不會弱於波爾多太多,只是紅酒在釀造時有很多的工藝,這種酒恰恰缺了點東西,所以味道還是比頂級的紅酒差了點。”陳鋭淡淡説道。
張青青撲哧一笑,眼睛也瞄向酒標,這讓張方遠的臉一黑,馬上轉變話題,對着張青青説道:“説起來,我和青青也算是本家了,更是已經認識四年多了,所以青青如果要找男朋友,應當給我比陳鋭更大的機會才是。對了,卡蓮公司究竟是幹什麼的?”陳鋭泛起一個微微的笑意,心道張方遠這人的子,倒也有點特別,看來已經自詡為成功人士了,所以特別喜歡當着女人的面,來踩假想中的情敵。
張青青的臉容慢慢恢復了平靜,膚卻愈來愈紅了,顯得愈發嬌豔,聽到張方遠的話,她只是哼了一聲,再看陳鋭一眼,貝齒輕輕咬了咬紅
,想了想,慢慢站起來,坐到了陳鋭的身邊,這才淡然道:“張總的話我聽不懂,認識的時間長並不能説明任何問題,更不能成為一種資本,至於卡蓮公司,也不是什麼有名的企業。只不過年銷售額比張總的酒吧多個幾百倍罷了,你沒聽説也正常”陳鋭心中暗笑一聲,心道看着張青青是
理
的女人,沒想到説出來的話,卻這麼的不留面子,隱隱間指出張方遠算是井底之蛙了。估計這一下也夠張方遠受地。
張青青眼角的餘光卻完全注意在陳鋭的身上,説完這些話,心底裏泛起幾分痛快,雖然陳鋭對張方遠這種明顯的挑釁沒有任何表示,但在她的心裏,卻有種説不出的反,仿若內心有
弦被觸動了一下,剛才那番話完全是不由自主説出來地。
張方遠的臉再次黑了下去。他拿起那瓶紅酒,給陳鋭和張青青的杯中倒滿了酒,然後眼角跳了跳。心裏的火氣越來越大,怎麼看陳鋭,怎麼都不順眼。
“陳鋭,我們再喝一杯,青青説的有理,我剛剛才想起來,卡蓮公司我好像聽説過,在很多商場裏,都掛着你們的大幅海報。是生產絲襪的企業,你在這樣一家女用品公司裏幹什麼?”張方遠靠在沙發上,再一次的舉起酒杯。
陳鋭懶洋洋地看着他,正要説話,張青青再次哼了聲:“張總,企業的產品和員工的別無關,難道你開了酒吧,就只招待男人嗎?況且很多男人。不是也經常買絲襪來送人地嗎?張總難道就從來沒有買過絲襪?”
“青青,這是兩回事,消費和生產的質不同,在我看來,女
用品公司的男職工,大多數都是陰柔型的,沒想到陳鋭還能保持着這麼陽光的模樣,倒真是難得。”張方遠看了張青青一眼,有些語重心長的説道。
“張方遠先生,你説的話更有意思。這分明就是看不起女人,照你這種説法,男人只能做你認為的男人應當做的工作,女人就只能做你認為地女人應當做的工作,那麼這會計師事務所,我就不能開了?”張青青的反駁越來越犀利了,她的臉容上那一抹紅,漸漸化開,整個脖子上都泛着粉
的紅,這在那件高領白襯衫的對比中,風姿愈發的
人。
陳鋭饒有興趣的看着她和張方遠地言辭鋒,心中卻
過一抹暖
,這個
女在不經意間,站在了他的立場上説話,雖然兩人並不算深
,卻有了肌膚之親,她也不見得是喜歡上了陳鋭,但因為這層關係,更有可能是因為阿郎的關係,才使得她義無反顧的站在了陳鋭的立場上説話。
兩個人接着又説了半個小時,幾乎都是圍繞着男人和女人的事情在討論,張方遠已經忘了他的目的是要打擊陳鋭了,只是在張青青的步步緊中,不停的轉變話題。
“青青,你是女人,我並沒有不尊重你地意思,但我想説的是,陳鋭應當找一家更加體面的工作,那樣豈不更好?”張方遠放低姿態,輕輕説道,言語間多了幾分的無奈,他沒想到張青青會這般維護陳鋭。
張青身邊的陳鋭一眼,接着搖了搖頭道:“張方遠先生,酒力,不能再喝了,正好陳鋭也在,那我就先走了。至於陳鋭的工作問題,你也不用替他心,他也算是時尚界的人士了,以後你在這方面還是多向他學着點。”説完,她便站起身來,深深着了陳鋭的臉一眼,便慢慢向門口走去,陳鋭直接起身,走到她身邊,扶着她出了門,誰也沒再搭理張方遠。
張方遠目瞪口呆的坐在沙發上,聽着兩人的腳步聲漸漸遠去,臉頓時化為滿面的陰沉,本來想趁機挫一挫陳鋭的面子,這才約了張青青,更是開了兩瓶珍藏的紅酒,沒想到這一番
談,反而讓張青青隨着陳鋭走了,這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陳鋭扶着張青青的身子出了酒吧,她柔軟的身子骨好像麪條般,靠在了陳鋭的身上,那股悉的香味更是一波波散入他的鼻孔,這讓他想起她在那一晚的風情,心中頓時生出一股淡淡的綺念。
進了停車場,張青青松開陳鋭,扶在了自己的車邊,這才扭頭看着他,眼神中浮起無比幽怨的目光,卻是一轉即逝。
“陳鋭,我先走了,今天我不知道張方遠會把你也約來,否則我就不會來了。”張青青的聲音傳來,透着幾分的落寞。
陳鋭心中一頓,她這話的意思讓人聽不明白,是不想見陳鋭,還是不想成為陳鋭和張方遠競爭的對象。
“青青,我送你回去吧,以你那點酒量,都喝了三杯紅酒,要是再開車,估計不是撞樹上,就是要撞進別人店裏了。”陳鋭走近她,扶起她,心想她明知道自己不能喝,喝完了還敢開車,真是膽子大。
張青青的纖手扶着陳鋭的肩頭,藉着那點力氣站穩,另一隻手扶在車頂上,接着她放低下巴,凝視着陳鋭,然後淡然一笑道:“不用了,你扶着我,到旁邊一家飯店裏坐會,等我吃點東西,醒醒酒以後再走吧。”陳鋭扶着她,再轉身向一側的飯店走去,一路上兩人再沒有説話,卻有種説不出的曖昧氣氛傳遞開來,畢竟兩人現在的關係不好界定,發生過一夜情的男女,再度重逢,那種覺想不曖昧都難。
進了飯店,陳鋭要了間包房,先點了一壺茶,再要了幾個小菜,這才看着坐在身邊怔怔發呆的張青青,微笑道:“青青,你和張方遠之間,好像認識了很長時間吧?”
“四年多,不過我們之間,並不能算是很好的朋友,只不過是在一個宴會上認識了,他也追了我很長時間,只是我對他並沒有什麼覺,説不上討厭,也説不上有好
。只是經過今天的事情後,我對他就只有討厭了。”張青青推了推眼鏡,眼波
動,注視着陳鋭,輕輕説道。
陳鋭點點頭,恰恰那壺茶送了過來,他便替張青青倒了杯茶,不知道再問什麼事情了。而張青青心裏也一片混亂,她本來以為發生了一夜情之後,會有很長一段時間見不到陳鋭了,沒想到卻又在這裏遇到他了,她還沒有想好如何面對他,本來兩個人的關係,可以算是朋友了,但現在因着那件事,已經沒辦法做朋友了。
當然,這主要是因為張青青的子裏,其實是個很保守的女人,再加上她嚴謹的作風,所以更是無法接受這種近乎於背叛阿郎的行為。
“陳鋭,你們公司的事都處理好了嗎?”張青青喝了幾口茶,這才問向陳鋭。
“都好了,説起這件事,還要謝你,這頓飯就由我來請你吧,算是慶祝劉雲濤離職。”陳鋭笑了笑,散淡説道。
張青青垂下頭,不經意間幽幽嘆了聲,輕聲道:“程董已經給我打過電話了,謝我幫了你們這件事。我對他説當初我並沒有決定去做這樣的事,只是因為你的堅持,這才做了,這件事對你有沒有影響?”陳鋭搖了搖頭,沒再説話,心裏卻在想着,還是早點離開這裏吧,這孤男寡女的處在一起,麻煩事實在是太多了,更何況她心裏老是把他當成阿郎,這更是十分危險,可別因為那點酒
的影響,讓兩個人再發生點什麼事,那就不是一夜情那麼簡單了,慢慢延伸出二夜情、三夜情,乃至無數夜情,那結果就變了。
飯菜很快就上來了,兩個人都失去了説話的興致,只是低着頭吃飯,彼此間有如最悉的陌生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