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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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風荷絮絮叨叨的説着,將銀針一枚一枚的收了起來,因為太過專注,卻沒有注意到柳筠雅微微顫抖的手指。
將銀針仔細的收進盒子裏,楚風荷忽然聽到一聲温柔帶着低啞的聲音:“哪兒有這樣詛咒自己的爹爹的?”這聲音雖然低沉,還帶着久久未開口而來的沙啞,彷如從遙遠的天邊傳來,那麼不真實,讓人難以置信,就像是飄渺的晨霧,讓人覺得看不清楚,卻偏偏是那麼的動人。
楚風荷的手一怔,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她本來就不期望柳筠雅能在這時候醒來,一直是她太心急了,才會出現了幻聽。
楚風荷的角勾起一抹苦笑,將手裏的銀針盒子小心的蓋了起來。
“荷兒,我的寶貝女兒,真的是你麼…”楚風荷低頭的時候,正好看到柳筠雅的紅輕輕的動,再一次發出像是天籟一般的聲音。
想要將銀針錦盒收回的手生生的怔住,看着牀上睜開眼睛的柳筠雅,那是一雙跟她完全不同的眸子,她自己的眸子隱藏這不為人知的黑暗,而柳筠雅的眼睛裏面則是乾淨的如同初生的嬰兒,純淨無暇,眼睛裏閃爍着耀眼的光芒,十分認真又帶着寫俏皮的看着她。
楚風荷看着柳筠雅的目光,忍不住呆住了…
眼前的是她的孃親,卻分明年歲比她還要小。
且不説她仍然保持了十八年前的樣貌,估計就連這心也和當的一樣,當年柳筠雅十六歲生的哥哥,哥哥五歲的時候生的她,也就是説她現在不管是身體還是心頭停留在了二十一歲!
楚風荷看着自己的生母,張大了櫻,這分明就是姐姐!
“荷兒,為什麼不理孃親?”一聲幽怨的聲音從柳筠雅的紅中出,手握上楚風荷的,眼睛充滿着憐愛的看着她,楚風荷終於明白,她是真的醒過來了!
看着那雙美麗的鳳眸,清澈如泉的眼神,以及觸手的温潤,楚風荷此時真的不知道該説些什麼才好,她難不成知道自己已經過了十八年了麼?對自己有個這麼大的女兒竟然一點兒都不懷疑?
“娘…孃親…”楚風荷張了張口,總是覺得怪異無比。
心裏放下了一塊大石頭,但是眼睛裏面毫不掩飾的懷疑看進了柳筠雅的眼睛裏。
柳筠雅莞爾一笑,嘴卻是微微的顫抖,見到自己的女兒,她何嘗不動:“這麼多年,那齊絕以為我沒有意識,每隔幾天都會來這個自個兒一個人不停的説話,我不是真正沒有意識,只是離了魂不願意回來而已。這個房間外面擺了困魂陣,再加上這張寒玉牀能保住我的身體沒有受到任何損傷,所以我雖然出不去這間屋子,齊絕説了什麼我若醒着的話都還是知道的。”當然,她大部分時間連靈魂都不願意清醒。
柳筠雅一直是個單純的人,齊絕給她講的事情,都是所謂的好事兒,從來也不講那些陰謀詭計什麼的,所以魂魄在這小房裏困了十八年,她出不去,歸不了地府,又不願意活過來被齊絕侮辱,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齊絕一次有一次的前來,受不了的時候,連靈魂都沉沉的睡去,不願意看見那個人。
可是眼前的這個女子長得跟她一模一樣兒,剛才她説的所有的話她朦朦朧朧中都能聽見,正式因為那些話,那樣的聲音,她才有了生還的*。
於是迫不及待的問道:“荷兒,你真的見過你爹爹?”楚風荷心理面咯噔一跳,微微一笑道:“若是你沒有見到他,是不是要準備就這麼睡過去啊?”楚風荷的聲音微微的顫抖,她真心不願意眼前的女子,她的生母,她年輕的孃親再一次放棄生的希望。
“傻孩子,我都醒來了,怎麼還會再一次的睡過去?”柳筠雅的眸中閃過一絲失望,雖然她剛才也沒有抱很大的希望,可是聽到沒有心愛之人的消息,她心裏的再一次的蔓延開來。
當年,楚濂點了她的位,把唯一一個浸了水的棉被裹在了她的身上將她送出了火海,她眼睜睜的看着那大火燃燒着,一塊橫樑砸在了楚濂的身上。
“既然如此,我們就先離開這個地方,父皇隨時都有回來的可能,我們先回逍遙王府吧!”齊臻看着兩個一模一樣的人,在那兒有一種大眼瞪小眼的覺,連忙説道,在這裏畢竟是一點兒都不安全。
楚風荷點點頭,説道:“是啊,如今對我們來説,最安全的地方也就是逍遙王府了!”柳筠雅最後也點了點頭,她現在已經甦醒,已經不需要這寒玉牀抱保持身體不受損壞,自然可以不用留在這小院子裏。
齊臻和楚風荷眼神一匯,便撤了這小院子的制,三個人一起連夜趕回了燁陽城的逍遙王府。
柳筠雅能醒來,對齊臻和楚風荷來説,簡直是天大的好消息。
深夜回到了逍遙王府,兩個孩子和皓月木紅幾個都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逍遙王府安靜的只留下夜晚的風聲。
齊臻將木頭叫出來,讓他親自去右相府通知風槿,他想柳筠雅醒過來,一定是非常想見自個兒的兒子吧!
想到母親,他不自覺的又想到了自己慘死的母妃,當時小小的他躲在角落裏,看着疼寵自己的父皇,親手將母親扔進了養了十來條鱷魚的鱷魚池內,看着母親的血染紅了整個鱷魚池,他身後的太監死死的抱着他,狠命的捂着他的嘴不讓他發出聲來。
齊臻的眼淚在夜風中不住的濕潤了,一陣風將他的眼淚吹了出去,剛好打在了楚風荷的手背上。
“臻,你怎麼了?”楚風荷受到了手上的額涼意,抬起手看了一下,剛好看到淚水飄來的方向。
“沒什麼,最近眼睛不舒服讓風吹的了!”齊臻十分淡定的説道,情緒被他收了回來,今本來是該高興的,偏生又勾起來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