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章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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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袁點果然把房間讓了出來,她死乞白賴的擠上了表姐的牀。
李錚拉開那扇小門,小女孩的房間有着特有的巧,屋子裏東西不多,一張書桌,一個書櫃,一張凳子,一張大牀,卻處處都彪炳着擁有它們的主人是如何的心靈手巧。袁點折了無數的千紙鶴,要麼穿成串掛着,要麼排列出好看的圖案貼起來。牀上是散落着細碎花格子的牀單和棉被,連牀頭也拉上了幾串紙鶴。
李錚細細地打量着屋裏的一切,目光落到那細碎花格子的棉被上時,卻看到了一個清瘦的身影。
“袁點,你不是睡你表姐房裏麼?”李錚嚇得差點奪門而逃,小丫頭擺出的姿勢也太人了,小身段側卧着,兩腿微微地彎曲,小手支在下巴底下,長長地秀髮像瀑布一樣掛在腦後。
剛剛開始發育的身體並不是特別引人,但小女孩卻是剛剛從浴室裏走出來,而且穿了一件寬鬆的棉質睡衣,那種嬌羞,那種慵懶,透發的卻是十足的女人味。
睡衣剛剛遮過小翹一點點,那細長白的腿卻是足夠的耀眼…
李錚慌不迭地拉過棉被把她遮起來,好傢伙,剛剛你表姐才警告我不準接近你,如果我現在把她拉進來,也不知道她會是什麼樣的反應,李錚心裏想着,會心的一笑。
笑的有點突然,恰好勾起了袁點的好奇心“錚哥哥,你笑什麼?”
“沒什麼,你不是睡你表姐房間嗎?”李錚板起臉來“怎麼又跑回來了?”
“呵呵!”袁點樂呵呵地一笑“睡不着,我想聽錚哥哥唱歌哄我睡。”
“你又不是三歲小孩,還要聽搖籃曲才能睡着。再説了,難道我不給你唱歌你就睡不着?”
“嗯!”袁點很是慎重的點了點頭。
“那就怪了,以前我也沒有給你唱歌,難道你晚上都不睡覺的麼?”袁點眨巴眨巴眼睛“在我還沒有聽過錚哥哥唱歌之前,我很容易就會睡着的,可是聽了之後就不行了,每天晚上都必須要聽着你的歌聲才能入睡。”小丫頭的話聽得李錚雲山霧罩“我什麼時候給你唱過歌?”袁點從枕頭下摸出一盤磁帶“諾,你看。”
“是什麼?”
“我放給你聽。”袁點把磁帶進牀頭的錄音機裏,不一會兒便傳出一個稚中透着清亮的聲音,那豁然是李錚的歌聲。
李錚愣了“這是我的聲音?”袁點一臉幸福地將錄音機抱在懷裏“嗯,這是去年我生的時候你送給我的生禮物。錚哥哥,你唱的歌好好聽,我每天晚上都要聽着才能入睡。嘻嘻,這是我長這麼大收到的最好的生禮物,我要珍藏一輩子,一輩子都聽着入睡。”我會做這麼漫的事?李錚驚詫莫名,他完全沒有這樣的印象。在印象中,他的漫都隨着對顧彩畫的那份情深深地藏在了心底,從來都沒有浮出來過。
只是現在…這真的還是自己曾經的那個少年時代麼?
“小袁點,磁帶的壽命可沒有你長,你又怎麼能聽一輩子呢?”袁點仍舊一臉的幸福“所以現在好了,錚哥哥搬來我家住了,我可以聽你親口唱給我聽,我要讓錚哥哥在我家住一輩子,給我唱一輩子歌。”聽到這話,李錚突然為他的老爹到悲哀,你老人家還妄想讓我把袁點娶回去呢,結果人家先你一步有了這樣的打算。嘿嘿,沒溜兒的老爹,失算了吧!
“錚哥哥,快過來呀,我要聽歌!”袁點往裏面翻一個身,出一大片空間,然後不斷地拍打着牀沿,興奮地叫着。
李錚無奈地坐過去“你想聽什麼?”
“隨便,只要是錚哥哥唱的我都喜歡聽。”
“那我給你唱‘庸人自擾’。”
“好啊!”李錚只不過説了一個歌名,可小袁點的臉上已經揚起了陶醉的神“錚哥哥,這是新學的歌麼?我都沒有聽過名字。”
“算是吧,小虎隊的。”這是小虎隊九五年發表的專輯裏收錄的主打曲,第一次聽到這首歌,李錚就深深地被觸動了。
“愛不愛都受煎熬,同林鳥飛遠了,誰不想暮暮朝朝…”
“茫茫人海渺渺,真情哪裏找,歲月不輕饒…”
“一生得幾回年少,倦鳥終要回巢,紅塵路走過幾遭…”
“花開又花落,世事難預料,笑一笑往事隨風飄!”這曾是李錚每唱必點的歌曲,每唱一次,他的心就觸動一次,然後又默默地思念一次。一次次的告訴自己唱完這一次就要放下,然而情一起,卻是越來越深切,藏的再深也會時時的浮現心頭。
再唱起這首歌,李錚的眼前還是不斷漂浮着那一張秀氣、冰冷的臉,看不夠,也看不厭。…小袁點的話不假,聽着錚哥哥的歌聲,她能夠睡的很安穩。李錚才唱了兩遍,她已經帶着甜甜的滿足的笑打起了均勻的呼嚕。
小丫頭的睡姿很可人,葱段一樣白的小手指放在嘴角,長長地睫不時的抖動一下,小臉頰粉撲撲的。
李錚無奈地搖搖頭,然後將她抱起來輕輕地敲開了顧彩畫的房門。
顧彩畫還在羞憤着,聽見敲門聲以為袁點終於瘋回來了,正待擺出一副吃人的姿勢教訓她心頭的火氣,門一拉開卻看見了那張厭惡的臉。
再看到李錚懷裏的袁點,顧彩畫的臉綠了“李錚,我不是告訴你要離袁點遠一些麼,你居然還敢抱着她!”李錚不理會顧彩畫怒目橫視的樣子,徑直走進去輕輕地把袁點放在牀上,嬉笑一聲“她剛才過來讓我唱歌給她聽,然後就睡着了,我可什麼也沒做。”
“滾!”顧彩畫怒吼着把李錚轟出門去,身子顫抖的像篩糠一般“氓,欺負了我還想欺負袁點,你就是一個氓。”顧彩畫的吼聲刺破了大院的寧靜,太子的腦袋從另一個門裏冒出來,沒頭沒腦的問道:“錚子,聽見了嗎,誰家的貓在哭。”李錚哭笑不得,沒好氣地將他扯到自己屋裏“吃貨,貓能哭麼?”太子茫然的搖搖頭“好像不能耶,可是剛才那是什麼聲音啊?”李錚道:“誰知道呢,可能是耗子吧!”
“哦!”太子有點懷疑的點點頭“那這耗子該有多大啊。算了,再大抓它也不是我的事,我先去睡了,好睏。”
“等等,我還有事跟你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