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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扼死扼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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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自從我們與金竹幫合作之後,朝天門碼頭的商販們突然大量向我們購買西蘭卡普,不需要我們自己運去江南了。”楊帆輕聲報告道。

“那是自然!”鄭曉路笑道:“朝天門碼頭那些小商小販,其實本就是金竹幫的幫眾,他們現在知道我的實力,也就有信心接我的貨。反正金竹幫是有名的水幫,這些貨物他們一轉手輕鬆就能運到長江沿岸的所有城市去。”

“有了金竹幫的幫助,肥料和食料的運輸也更加便利了!”楊帆笑道:“以前重慶知府王行儉雖然也是全力幫我們,但總有些運輸上的障礙,原來是金竹幫的很多堂口沒有向我們開放。”

“嗯!”鄭曉路點了點頭:“好好做,把長江沿岸所有城市的生意都要考慮進來!我們賺錢的速度還不夠,明年開始花銷就要變大了。”楊帆點了點頭,道:“苗區的銀飾工廠進展很順利,壯區的銅鑼銅鼓廠稍慢一點,藏區比較困難,因為藏區多是在高山峻嶺之中,我們的人不容易進去。”

“沒關係,藏區的就慢一點吧,另外兩區要快,尤其是苗區的銀飾廠,這些銀飾在江南富庶之地銷路應該非常之好,早些出來,早些賺錢!”鄭曉路笑道。

此時鄭曉路的攤子已經鋪得極大,四川各地都有鄭氏的農業加工廠,不光是八府一州的分號,連那些小州小縣,也儘量去建一個小規模的加工廠,以降低肥料的運輸成本。

各個少數民族地區都在興建民族手工藝品廠,而這些少數民族的聚居地可不只有一處那麼簡單,光是苗族這一個族,在四川境內就有成百上千個聚居點,在其中選出人口密集,適合進行密集的手工業發展的地區,不止二十處。

自己的山寨又要大量買煤鐵來打造火銃,鄭曉路漸漸開始覺到銀錢有點緊張。看來今年也就只能發展成這樣了,很多事自己能想到,但銀子不夠,做不到,得向後推上一年。

此時已是盛夏七月,鄭曉路估摸着,八月份木匠皇帝就要嗝,魏忠賢快要倒台了。已經用不着再惡搞兩位張大人了,於是吩咐道:“楊帆,備馬車,我要回成都!”

“少爺要回去了?您坐鎮山寨好幾個月,我們都以為你不回成都了!”楊帆笑道。

“哈哈,我回去會會兩位張大人,你寫信給王小滿,讓他帶着搜魂劍和碎夢刀都來成都吧,不用再纏着兩位張大人了。”鄭曉路笑道:“我看張大人已經快要瘋了,給他們留條生路吧。”

“讓彭巴沖和譚宏留在寨子裏,好好訓練家丁們武藝和火銃。”鄭曉路臨走前也不忘吩咐了一聲。

馬車起駕,滴滴嗒嗒的上了路,車廂裏就只有鄭曉路、鄭佳怡、向蘭索三個人。久未回成都,鄭佳怡心裏想念家人得慌。

馬車上,鄭曉路抱着向蘭索,腳地在她身上亂摸,得向蘭索全身老大不自在。

“姐姐也在呢,相公你別亂來!”向蘭索輕柔地反抗:“被姐姐看到要笑話我的。”鄭曉路笑道:“哦,對了,佳怡也在,她敢笑?那我連她一起摸!”言罷伸手就來拉鄭佳怡。

鄭佳怡雖然是個小辣椒子,但在鄭曉路面前全沒用處,三兩下就被鄭曉路制服,拉進懷裏胡亂輕薄。她嗔怒道:“我只容得下和向家阿妹一起胡鬧,若是別的女人,卻是休想。”原來鄭佳怡最初也有些反對向蘭索進家門,但當她看到向蘭索口那條長長的疤痕時,立即改變了想法,對這個幫自己相公擋刀的女孩又疼又憐,沒幾天就親如姐妹了。

鄭曉路一隻手輕輕解開了向蘭索的衣襟,伸手進去胡亂摸索,向蘭索全身軟軟地,柔柔地道:“相公,別亂摸,那疤痕醜怪得很,別擱着你的手。”鄭曉路哪會聽她的,手上一使力,便將她上身衣服扒拉了下來,出她晶瑩潔白的粉背,羊脂白玉般的膛。只見那口上,長長的疤痕清晰可見,將她的身子彷彿切成了兩半。鄭佳怡伸出手去,在向蘭索的疤痕上撫了幾下,嘆道:“每次見到這疤痕,我就能猜想到當時的情況何等危機,若是沒有你這一檔,只怕相公命難保。”鄭曉路輕輕地笑了笑,安道:“已經過去了,別怕,我當時也太大意了些。以後相公再也不會讓你們置身於這樣的危險之中。誰敢再來傷害我的嬌,哼哼,看我不拿火銃突突了他。”鄭佳怡皺了皺眉道:“相公,你當我不知道你在那紅崖子山上搞什麼嗎?我看你的樣子,莫不是要佔山為王。”鄭曉路哈哈一笑:“這事也沒打算瞞你,我建這山寨,便是要佔山為王的,這樣我才有能力保護你們。怎麼,不願意隨着相公當強盜?”向蘭索一聽這話,身子一硬,她可沒想過鄭曉路在山上幹嘛,只以為他在上面修房子呢,這時才知道鄭曉路有造反之心,但她一顆心思都在鄭曉路身上,聽他説要造反,便立即應道:“相公若要當山大王,我就當土匪婆子了。”鄭佳怡苦苦一笑,嗔道:“又來裝怪。好好的商人不當,要去當什麼山大王。不過你要當什麼,我便跟着去了。只是恐怕我們會連累父親、小弟、大姐和三妹!”鄭曉路臉一沉,道:“佳怡,我何嘗不知道這事有可能連累家人,但是天下將亂,如果我沒有能夠保護自己,保護你們的力量,家人們終究在這亂世裏逃不過一劫。”他不能告訴鄭佳怡以後四川的六百萬人口會被殺得只剩下八萬人,這事情説出來也沒人會信,現在如果怕連累家人,不建立自己的軍事實力,以後家人一樣是等死的命,與其如此,不如奮力一搏。這些話説不出口,要怎麼才能説服小辣椒呢?

沒想到小辣椒居然轉了,鄭佳怡將身子靠着他,輕輕嘆道:“和你相處這兩年來,你總是對的,每次我都是錯的,唉!其實在我看到妹妹口那道傷口時,我就在想,要是當時我有一把火銃,或者我像馬將軍那樣有一隻軍隊,一定會把傷害相公的那個人碎屍萬段。也許,你建個山寨,有些手下保護你,這樣會更好。”哇呀,辣塊媽媽的,你這女人原來也有造反的潛在意識!鄭曉路心裏腹腓道,女人帶兵,何其可怕,別把你也成馬祥雲那種母老虎,現在你雖然是塊小辣椒,但辣過之後還有一點回甜味,或是學成了從頭一直辣到腳,那不是要了我的命麼?

鄭曉路無良地拿雙手拼命摸向蘭索光滑的肌膚,心想,還是隻有我的小阿妹,最是柔腸百結,最是温柔動人!

才想了沒兩秒鐘,就聽到向蘭索很認真道:“姐姐,我們去找馬祥雲馬將軍學槍法吧,將來可以拿槍扎那些想害相公的人!來一個,扎一個,來一對,扎一雙!”哎呀我的媽媽呀!鄭曉路大驚,趕緊將向蘭索往懷裏一抱,大聲道:“使不得!拿槍尖扎人這麼s。m的事,想都不準想!”

“扼死扼門?”向蘭索奇道:“什麼意思?很好玩麼?”

“呃,這個問題問得好!扼死扼門雖然很好玩,但是,它是一種只准相公對你們做,但是你們不能對相公做的事!”鄭曉路一本正經地道:“記住,這是原則問題,千萬不能搞錯…咦…怎麼我嘴邊有口水,不對啊,我沒那種愛好的啊…”此時的鄭曉路,正在馬車上趕向成都。而此時的張逸塵,也正星夜向成都急奔,他受夠了陰謀詭計,受夠了暗箭難防。他有一身蓋世的武功,卻連和敵人手一招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整得死去活來,心中的不忿已經快要暴炸。

他將張子元在沒被糞水污染的江水裏泡了兩下,洗乾淨了他身上的污物,便立即衝進重慶城。

張逸塵的飛魚服和繡刀發揮了奇效,朝天門的重慶衞所兵,沒有一個敢上來擋他的路。他提着張子元一路狂奔,衝進朝天門旁邊的兵營裏,搶過兩匹戰馬,將張子元向馬背上一放,打馬向成都疾奔而來。

張逸塵的想法很簡單,搜魂劍和碎夢刀,以及一大堆不認識的賊子還在江面上,此時自己佔了先機,搶馬直奔成都,這一下你們這羣賊子總不成還能搶在我前面去安排陰謀詭計。

“鄭小路,你給我等着!”張逸塵在馬背上恨恨地想道:“我一定要破了曹府滅門案,把你這個賊頭子繩之以法!”泡在水裏的五百忠州兵,以及自己和張子元的二十名手下,張逸塵已經完全顧不上了,反正他們隨後會自己想辦法跟來。

至於張子元,這傢伙嚇破了膽,也被臭氣燻昏了頭,一路上再也不敢嘰嘰歪歪,乖乖在伏在馬背上,隨着張逸塵一路急奔向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