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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私掠許可證我們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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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私掠許可證、我們北上今天的故事不太好分章,我乾脆拉成了8000字的大章,所以就不兩更了,今天就這一章天邊有一抹殘陽,悽婉落幕,天空中的雲彩被它染得有如火燒。。

遠遠的海面上,還有許多小船在水裏打撈着戰鬥時飄落到海上的東西,例如整桶的食物、碎殘的船板、衣物…尤其是鄭芝龍的海盜兵們,大多都是窮人,這些玩意兒他們撿回去是能派上用場的。

幾艘還在緩緩下沉的大福船和荷蘭大帆船已經沉得只能看到桅杆,一羣潛水夫正圍着這些沉沒中的大船,試圖從裏面撈起些有用的東西來,但沉沒中的大船會帶起漩渦,非常危險,因此鄭芝龍手下的將軍們正大聲喝令潛水夫們趕緊離開。

熱蘭遮城的城頭上,還有許多股黑煙飄起,閻王軍攻城戰時點燃了好幾處火頭,城裏的大火剛剛才撲滅,於是黑煙久久不肯散去,還繚繞在這座落映照的巨城上空。

城門是開着的,閻王軍還沒清理完戰場,大結首郭懷一已經帶着土美村的漢人走了過來,在他們身後還跟着許多村子的居民,這些居民大多是漢人。台灣島本土的少數民族部落,則只來了一個麻豆村,別的村落還在觀望。

鄭曉路站在城門絞索邊上,看着張靈傑的屍體平躺在地,他的眉頭皺得很深,這還是閻王軍第一次損失將軍級的將領,實在是讓他有點心痛。至於被火銃打傷的郭敬二,居然沒死,他已經被軍醫帶走治傷去了。

這時傳令兵跑了過來,大聲報告道:“大王,飛虹將軍來了。”鄭曉路驀然回頭,就見到鄭芝龍在孫文宇的陪同下,龍行虎步地走了過來,他點了點頭,啥也沒説。

鄭芝龍去抱了抱拳,嘆道:“閻王大人,台灣島終於打下來了。”鄭曉路搖了搖頭,低聲道:“得不償失”鄭芝龍看了看地上張靈傑的屍體,一時不知道説啥,兩人就這麼靜靜地站了一會兒,直到天開始微微發黑。

孫文宇這時才突然口道:“這一下閻王大人算是完成了對江南的包圍了,什麼時候打江南,只需要閻王大人開個口,咱們一定拼死相幫。”聽到這句話,傷中的鄭曉路神一醒,此時閻王軍已經擁有了四川、雲南、舟山、台灣…從地圖上看起來,已經從四個方向包圍了江南地區。

孫文宇又道:“我建議,由我軍從台灣島出兵,攻擊福建、廣州;金竹水軍從舟山出兵,攻擊杭州、寧波;譚宏將軍從雲南出兵,攻擊貴州、廣西;小馬超將軍從四川出兵、攻擊湖南,湖北…撒開如此大網,朝廷必定無法首尾兼顧。”

“嗯”鄭曉路輕輕點了點頭,沉聲道:“這事情我得和四川先聯絡一下,然後選定最佳的時機,再幾個方向同時出兵,那是後話了,咱們先把這裏的善後工作處理一下吧。”鄭曉路輕輕敲了敲頭道:“台灣島上不光有荷蘭人的熱蘭遮城,還有西班牙人建的雞籠城(高雄市),咱們要處理的事多得很,另外荷蘭俘虜也要處理,島上的漢民和好像是叫高山族的原住民也要處理,夠得忙呢。”

“高山族?”鄭芝龍奇道:“我只聽説台灣島上有泰雅族、賽夏族、布農族、鄒族、魯凱族、排灣族、卑南族、阿美族、達悟族、邵族、噶瑪蘭族、太魯閣族、撒奇萊雅族、賽德克族、巴布薩族、巴賽族、洪雅族、凱達格蘭族、雷朗族、馬卡道族、巴布拉族、巴宰族、猴猴族、西拉雅族、道卡斯、青年族…沒有聽説過高山族啊。”

“…”這麼多名字,難為你都記得住,鄭曉路沒心情説笑,他想起來高山族只是後世對台灣島上所有少數名族的綜稱,於是淡淡地道:“高山族是我對這些族的統稱。”兩位大老闆在城門閒聊,手下的人卻沒閒着,閻王軍士兵把荷蘭降卒全部押進熱蘭遮城的牢房裏關了起來,至於牢房裏本來的住客,卻搖身一變全部成了自由人。

城中還有一千多名荷蘭人的家眷,其實有不少商人,有不少達官貴人,以及文職人員和軍士的家屬,這些人在城中混亂時死了幾十個,但大多數都躲在地窖裏,此刻閻王軍看守住了地窖的大門,將這些人全部看押在裏面。

金竹水軍在清點奪來的大船,這一役搶了五艘荷蘭大帆船,拖回來兩艘被水雷炸爛的,有一艘斷了龍骨,已經徹底完了,只能拆掉回收零部件,另一艘則可以修補船底之後再用。

閻王陸軍則在清點搶來的轉轉輪火銃,這種火統雖然沒有膛線,不如閻王軍來復槍準,但好歹也是遂發銃,一扣扳機就能打響,已經算是非常先進的武器了。閻王軍士兵把這些轉轉輪火銃收拾起來,以後可以用來武裝補給不足的軍隊,現在四川大力征兵,閻王軍的軍備也有點緊張。

鄭芝龍的部下們則在毆打劉香的降卒,他的部下比起閻王軍的軍紀來説差了許多,畢竟是海盜出身,約束太過也對士氣有負面影響。鄭芝龍對他們打人的事盯隻眼閉隻眼,尤其是人羣中的鄭芝虎,他中了暗算喝了許多水,此時恢復了神,劉香又死了報不了仇,只好把氣撒在降卒身上。鄭芝虎打起人來又狠又痛,打得降卒們哇哇怪叫。

鄭芝龍見鄭曉路不想談打江南的事,於是換了個方向道:“閻王大人,我們以前雖然商量的你幫我取台灣,我幫你打江南,但我最近考慮良久,終覺得自己沒有治國之才。若是做一個海上霸王,逍遙自在也就罷了,若要治理整個台灣,我卻沒有信心,這台灣島還是請閻王大人接收吧,我只需一個良港和一座城池容納我的兄弟們即可。”鄭曉路本想推辭,但張靈傑的屍體睡在面前,他又不想推辭了,我拼命打下來的台灣,幹嘛要推辭?但他仔細想了一下,有些話,終究得説,不如現在説了,鄭曉路雙目一凝,認認真真地道:“飛虹將軍,當初你投靠過朝廷,無非是想有個後盾,可以安心地在海上跑海商,對抗洋人也沒有後顧之憂,如今我的實力已勝過朝廷,飛虹將軍可願投我?”此話一出,場中空氣頓時為之一緊。

鄭芝龍與孫文宇對視了一眼,忍不住沉不語,但他旁邊的孫文宇和鄭曉路是老人了,那就不會客氣,孫文宇雙目出神光,直言道:“閻王大人,咱們飛虹將軍投了朝廷之後,受到諸多制約,最終不但沒有得到一個後盾,反而被朝廷將了槍使…不知道這一點,閻王大人可有解決之道?”這話意思就很明顯了,我們投了閻王軍,不會又被閻王軍當槍使吧。説白了一句話,鄭芝龍想要保證自己的獨立,又想要後面有靠山,這種心態…還真的有點海盜的模式。

鄭曉路心裏苦笑了一下,你這樣的想法,也難怪朝廷容不下你,誰敢讓一隻龐大的海盜艦隊自主獨立啊,這在明廷萬萬行不通。

然而鄭曉路心裏突然一動,這是什麼時代啊,這可是大航海時代,雖然整個中國只有自己知道現在的世界是什麼狀態,但現在是不折不扣的航海時代,要艦隊不獨立,必須依附於中央,本就是發神經的舉動。

他似乎想起什麼似的,大聲叫道:“逸塵兄在嗎?幫我拿張閻王軍的專用許可證來。”旁邊人影一晃,張逸塵也不知道從地方飄了出來,他就如陰魂一般無處不在,但你卻看不到他在。張逸塵苦笑道:“上次搶我茶,這次又要搶我身上為數不多的許可證。”他從懷裏摸出一疊美的紙卷,這是一種美的羊皮紙卷,耐水耐執,可以保存良久,紙卷的題頭上寫有“許可證”三個大字,別的地方則是空白。原來這東西是閻王軍的專項許可證,在空白地方填上許可內容,就可以在閻王軍控制的任何地方行使上面寫下的特權。

例如“西蘭卡普專賣許可證”裏面寫着:“持有此證者,可於四川石柱進購西蘭卡普,任何人等不得以任何理由干預。”張逸塵由於是特務頭子,經常要給自己的部下寫一些特殊的許可證,例如許可某人去機密的技術機關裏面調查什麼的。

比如張逸塵手下的謝博文,他坐鎮在重慶的洋人街,負責監視洋人們,若有掌握了技術的洋人想要回國,謝博文擁有不經通報,自主決定暗殺那個洋人的特權,因此他手上就有一張:“洋人管理許可證”鄭曉路叫士兵送上一隻筆,毫不猶豫地在許可證的上面刷刷刷地寫了一大堆字。

寫完之後,鄭曉路將那許可證遞給鄭芝龍,笑道:“飛虹半軍,你看看這個,如果你覺得滿意,閻王軍隨時為你打開大門。”鄭芝龍將那羊皮紙卷扯開一看,只見上面是閻王大人的親筆歪字,清清楚楚,一筆一劃地寫着:“現經本人親自授權,持有此證者,在戰爭期間可以組建自己的私人艦隊。允許持證人隨意攻擊、俘虜、搶劫敵國船隻…”在這句話的下面,又列了許多注意事項,例如本國的船不能打、盟國的船不能打、某特定海域的船不能打、搶來的東西必須運回本國賣錢、搶來的港口必須掛閻王軍的軍旗…規定得並不嚴苛,基本上除了中國近海,別的地方隨便打。

鄭芝龍見識廣博,曾和許多西洋船長打過道,他當然知道這東西是什麼,一看之下,忍不住驚呼道:“這是…這是私掠許可證”鄭芝龍見手上的羊皮紙是一張類似西洋人手裏的私掠許可證的東西,頓時大吃一驚。

鄭曉路哈哈一笑,提起筆,又在題頭的許可證前面加上了“私掠”兩個字,然後認認真真地道:“沒錯,這就是私掠許可證,有了這個證,你既可以得到閻王軍作為後盾,又可以縱橫四海,快意恩仇,想打哪個敵國就打哪個敵國”鄭芝龍忍不住大喜,這正是他真正想要的東西,一個可以依附的國家,並且保證他最大的自由,這就是一個海盜最終的追求他忍不住大喜道:“好,從此以後,我願附於閻王軍的帳下。”五星袖旗和鄭芝龍的鄭字海盜旗一起在了熱蘭遮城的城頭上,不過鄭芝龍的鄭字海盜旗故意低了一頭,表示向閻王軍臣服。

鄭曉路大手一揮,乾脆將鄭芝龍任命為台灣島總督,算是接替了普特曼斯的位置。這一下鄭芝龍坐擁巨島,背後有閻王軍源源不斷的經濟和技術支持,還有閻王大人親手頒發的私掠許可證,他頓時覺得意氣風發了起來。

鄭芝龍忍不住和孫文宇跑回鷹揚號,聚起一干將領,商量起來,這一下該去搶誰呢?呂宋?越南?荷蘭人?西班牙人?可以搶劫的對相太多,反倒讓他們一時之間商討不出個結果來。

―――――――誰也不知道的是,一隻五十來艘船的小型艦隊,此時正停泊在温州東面的一個小海島上,這個海島又叫頭島,以前一直罕無人煙,這兩年卻突然來了幾千人駐紮,並且將這個小小海島整得乾乾淨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