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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西昌城之戰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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皂鶯只覺得腳底傳來一股巨力,身子有如騰雲駕霧,輕飄飄地飛了起來,直向牆頭上的奢寅和馬祥雲飛去,然而人力有時而窮,九米高的西昌城牆,哪有這麼容易扔上一個人去,眼看距離牆頭還有半丈來高,皂鶯去勢已竭,閻王軍的士兵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一起大喊道:“皂鶯當家!還差一點…”皂鶯在空中身子一倦,縮成一團,然後突然彈開,右手臂舒出,身子崩得筆直,五纖細的玉指,拼命地去抓那牆頭,眼見毫釐之差,就要抓不住,皂鶯雙足齊揚,一起踢在城牆壁上,藉着這一輕踢之力,兩手指終於搭上了牆頭…

只見皂鶯的手指一搭上牆頭,身子頓時有如大風車,急速地旋轉了起來,劃出一個完美的圓形,輕輕鬆鬆地翻上了城牆…哇!閻王軍齊聲歡呼:“皂鶯當家威武!”這時奢寅也聽到了城牆下的喝彩聲,他心叫不妙,一把單刀舞如龍蛇,將馬祥雲得香汗淋漓,只要再使一把勁,就可以將馬祥雲斬在刀下。

就在這時,皂鶯已到,她右手一揮,飛劍直取奢寅背心,奢寅大吃一驚,轉身招架,馬祥雲頓時壓力一輕,她雙槍齊出,也取奢寅背心。奢寅不敢被兩女夾在中間打,只好貼地一滾,想躲入自己的親兵隊中。

此時時間緊迫,皂鶯哪敢留手,必須眷打倒奢寅,打開南城門,她對着馬祥雲大叫道:“馬將軍,我要使絕招了,你幫我!”馬祥雲一愣,但她和皂鶯過手,只一瞬間就想起了皂鶯的絕招是什麼,她點了點頭,雙足頓地,高高躍起,就像半年前偷襲鄭曉路一樣,雙槍劃過長空,直奔奢寅而去。

奢寅一聲冷笑,心想,你這樣高高躍起,半空中轉身不靈,怎麼躲得我的刀?他揮起鋼刀,正要向馬祥雲。

突然見旁邊的皂鶯雙手連揚,幾十把飛刀呼嘯而來,頭一低,後頸也有飛刀出,雙腳有如踢鍵,地上不停的彈跳起飛刀,滿天銀光閃動,幾十把飛刀從各個稀奇古怪的角度而來,飛刀當中還夾着一把飛劍,這劍與飛刀不同,劍是活的,被一銀絲牽着,有如靈蛇,在空中蜿蜒來去,去勢無可捉摸。

奢寅心裏大叫一聲不妙,他奮起神威,鋼刀一陣急舞,嘩啦啦彈開了所有的飛刀,但那飛劍從他身前饒了一圈,直襲後心,奢寅一個龍擺尾,一腳後踢,好不容易將飛劍踢開。就在這時,馬祥雲已到,雙槍襲來,一槍急點奢寅的臉面,奢寅用最後一點反應力,拼命一架,將這一槍破了,但是馬祥雲還有一槍,這一槍從取的是心腹要害,奢寅再也無力閃避…

只聽得“噗”地一聲悶響,馬祥雲的白杆短槍從奢寅的口直捅了進去,這一槍居高臨下,還藉着馬祥雲一躍之力,短槍從奢寅的前刺入,從他背後“噗”地又穿出來一截,居然刺了個透心涼…鮮血的血瞬間將白杆槍染成了紅杆槍。

“在鄭府殺我白桿兵的仇,我終於報了!”馬祥雲一腳踢在奢寅的身體上,將他踢得直飛了出去,屍體在空中翻了兩圈,從高高的城牆上直墜下落,淹沒在閻王軍的兵海里。

“快命令你的兵打開城門!”皂鶯急道:“我們來幫你們!”

“什麼?”馬祥雲一陣遲疑,雖然皂鶯是救了她,但閻王軍到底打什麼鬼主意,她哪知道,萬一是個苦計…

這時城牆上的彝族兵見大將喪生,頓時雙眼血紅,城下被閻王軍佔據,主將陣亡,如果還不拼命,死無葬身之地。彝族兵發聲大喊,軍中的小將小校官一起拼命向前,城頭上又是一陣血雨腥風…殘肢斷臂,滿天飛舞…

馬祥雲硬聲道:“我憑什麼相信閻王軍?半年前你們還把我抓做人質。”皂鶯見難以解釋,乾脆不解釋,也沒有時間給她解釋,她認認真真地道:“我乃九指皂鶯,言出必諾,我現在鄭重地告訴你,我們是來幫你們的…你信就打開城門,若是不信…大家一起死!”馬祥雲心中一沉,九指皂鶯,她真的從來不説假話嗎?她突然想起半年前,小馬超和閻王談不攏,但卻願意相信九指皂鶯的一句話。後來閻王似乎想留住她,不放她走,但皂鶯身而出,準備以死相抗…若是她的話,可以信的吧?

馬祥雲並不是小女子,不會優柔寡斷,也不喜歡拖泥帶水,她也是響噹噹的一條巾幗紅顏,此時滿城烈火梵燒,西城東城也喊殺不斷,哪有時間給她慢慢思考,她定定地看着皂鶯的眼神,雖然皂鶯的臉上塗滿了墨汁,但一雙眼睛卻分分明明,黑是黑,白是白,晶瑩剔透,有如黑山白水,無疵無瑕…這樣一對眼睛,怎會是説謊之人?

馬祥雲大聲令道:“開城門!傳我將令…從現在開始,白桿兵與閻王軍並肩作戰!”

鳳翅鎦金鏜又一次劃過虛空,發出絲絲地尖鋭聲音,襲向小馬超的左肩,小馬超側身一讓,回了一槍,但奢崇明的動作實在太快,小馬超的側身並沒有完全避得開這一鏜,一聲輕微地金屬擦掛聲響起,鳳翅鎦金鏜上的倒鈎在小馬超的肩甲上勾了一下,銀的肩甲被勾出一個難看的大口子,張牙舞爪地豁着大嘴,出裏面古銅的肌膚。

小馬超回刺的一槍又被奢崇明輕鬆地避過了。

越打下去,小馬超越是心驚,奢崇明其實本就沒有出全力和他打,因為他一邊和小馬超過着招,一邊還在不停地發出將令,眼觀着八方,耳聽着六路。

雖然他有些命令本不合兵法,在小馬超看來這樣用兵完全不對,但單論武藝的話,奢崇明不愧四川的混世大魔王,難怪當年松藩之戰,四川兵齊出,第一名將秦良玉和第二名將神弩將張令兩將聯手,也沒能把奢崇明留下,神弩將張令還一度被奢崇明脅迫着幫他賣命。

這個人活就是一個呂布再世,和呂布一樣的武藝高強,也和呂布一樣的頭腦簡單。

“和我對戰,你還有時間東想西想?”奢崇明哈哈大笑,鳳翅鎦金鏜一個大回轉,將小馬超掃得向旁邊跌開,五個白桿兵見主帥有難,一起上前,白杆槍從五個方向一起刺出,奢崇明看也不看,將鳳翅鎦金鏜劃了一個圓,五個白桿兵一起濺血飛跌而出。

東城門此時已經完全開,彝族兵如水一般湧入,在城中四處橫行,不少的白桿兵只好上了民房,佔據屋頂與彝族兵對抗,滿城居民發出恐怖地哭喊聲,四處火焰升騰。

小馬超咬了咬牙,伸手入懷,摸着懷中的短槍,看來只有拼了,切入奢崇明的內圈與他貼身短打,然後爭取用短槍奇襲,但是奢崇明的鳳翅鎦金鏜快如電閃,要怎麼才能切入進去呢?

正在這時,一道淡藍的身影突然從旁邊的屋頂上飛掠而來,這人穿着長袍,墨汁塗面,間掛着一把難看之極的普通鋼刀,身法瀟灑有如八仙過海,踏雲而至…正是自己在半年前見過的閻王軍頭領,那個使繡刀的高手。

小馬超心中一緊,暗想:“不好了,難道閻王軍也來一腿?”然而還沒等他做出任何反應,來人已高聲喊道:“閻王軍來此相助白桿兵,小馬超將軍勿要傷了自己人…”來人正是張逸塵,他一邊喊着話,一邊飄下屋頂,間的鋼刀一眨眼被他抄到手中,刀光劃出一個詭異的弧線,直取奢崇明的脖頸而去。

小馬超還在遲疑,一個白桿兵的傳令兵也緊跟着到了,傳令兵大聲叫道:“馬將軍,馬將軍説閻王軍是友軍!”

“什麼馬將軍,馬將軍説…”小馬超微微一愣,就明白了,第一個馬將軍是指的自己,第二個馬將軍是指的馬祥雲。他心中一奇,閻王軍來幫我們?

此時奢崇明也到新來了敵人,張逸塵用的鋼刀,刀勢詭異奇巧,身法輕靈,與小馬超顯然是不同類型的套路,但奢崇明乃天生戰神,管你什麼套路,他通通不吃,鳳翅鎦金鏜一個急轉,暴起一大片的鏜影,張逸塵見他的攻勢來得兇狠,只好收了刀,向後飄飛退避。

小馬超皺了皺眉頭,他不想與賊寇聯手,但此時情況緊急,哪裏還能講究太多,抓住張逸塵退開的一瞬間,他的白杆長槍直刺而出,從中路來了箇中宮直進,直搗黃龍。

奢崇明一聲冷笑,他剛剛開了張逸塵,但變招仍然神速無比,鏜尖下壓,碰地一聲又將小馬超的攻勢架住:“哈哈哈,有意思,和你們兩個打,就如同當年對上秦良玉和張令!不過如此,不過如此。”他將鳳翅鎦金鏜向地下一頓,喀嚓一聲,地面的青磚被頓成了碎塊,緊跟着奢崇明一聲豪笑,稟烈的殺氣從他身上噴湧而出,他不再顧着指揮自己的部下,而是全神貫注地揮起他的鳳翅鎦金鏜,向着小馬超和張逸塵攻出一片鏜影。

好強悍的一片鏜影,黑盔黑甲的奢崇明在鏜影中獰笑,那恐怖的殺氣壓得小馬超和張逸塵都不過氣來。

小馬超不敢大意,將白杆槍舞得有如一輪風車,鏜影伸進他的槍影裏,發出一連串的撞擊之聲,劇烈的撞擊將小馬超的雙臂震得發麻,翻湧的氣血差一點得他口噴鮮血,他猛地一口深呼,將翻湧的氣血壓了下去,凝槍如山,憑藉着自己的年輕氣盛,硬生生地將那鏜影給擋了回去。

但張逸塵卻不敢硬碰那鳳翅鎦金鏜,他的身形在一瞬間飄到空中,有如一陣疾風中的勁草,隨着大風起起伏伏,搖搖晃晃,每一鏜都險而又險地擦着他的身體劃過,但卻沒有一鏜傷到他分毫,風無論怎樣也吹不斷草,當疾風過去,勁草又能直身軀。直到鏜影收回,張逸塵才輕飄飄地停落到地上,但他的衣衫卻有多處破碎,風一吹,化為灰…出他蒼白的肌膚…從來沒有人把張逸塵到過如此狼狽…

小馬超和張逸塵對視了一眼,他們都從對方的眼裏看到了恐懼,這個對手,本不是人,他幹嘛要取名為“大梁王”應該取名為“大魔王”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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