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西昌城之戰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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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西昌城之戰(1)今天還是隻有一更,6000字大章,足抵平時兩更,劇情進入關鍵時候,最近幾天的更新都是小**,有票票的朋友,別省啦,月底了哦…馬祥雲雙槍齊出,入一個彝族兵的膛,然後飛起一腳,將那人踢得從城牆上飛墜了下去,屍體帶起一溜兒的血花,沿着城牆飄飄灑灑。
已經攻上城頭的彝族叛軍發現了馬祥雲這名將領,立即圍攻了過來,白桿兵們拼死頂住,雲梯和勾索不停地從城下扔上來,勾掛在牆頭之上,無數彝族兵正在前僕後續地爬城。
對於彝族來説,西昌是他們最後的希望,彝族叛軍在水西全面戰敗,被迫撤出水西,如果不能拿下西昌城,他們將成為一羣寇,失去據地四處當寇的滋味可不好受。而如果拿下西昌,憑藉着堅城和大草原,也許他們還可以緩緩氣,然後藉着涼山地區的牧場,培養大批騎兵,重新東山再起。
因此,這一次彝族兵可以算是下了血本,無論傷亡多重,也誓要打下西昌城。
馬祥雲好不容易又將三個彝族兵踢下城牆,沒想到又竄上來更多的彝族兵,城牆上人如嘍蟻,白桿兵們與彝族兵鬥在一起,長矛並舉,鮮血橫灑,馬祥雲在幾個親兵的護衞之下,在城牆上橫行無忌,一對白杆槍見人殺人,見賊破賊,只一小會兒,被她踢下城的彝族兵就有二三十個之多。
見前面的牆頭上冒出一截雲梯,幾個彝族兵正在爬上來,馬祥雲一聲輕斥,縱身躍了過去,抬起腳正要將那雲梯踢下城頭。突然見那梯上一個人影迅速地翻了上來,一把鋼刀,向着馬祥雲頭罩下,刀花霍霍,比起普通的士兵顯然厲害得多。
馬祥雲雙槍並舉,連使了幾個柔勁,才將那一刀招架了下來,定睛一看,來人一張**子臉,神情猙獰,正是奢寅。
“好你個奢寅,幾年前你在成都鄭府殺我五十名親兵,今天定要找你討回這筆血債。”馬祥雲杏眼圓瞪,一抹怒氣得她的雙頰有如血紅。
奢寅見了馬祥雲,哈哈大笑道:“你是我手下敗將,再打一場,你還是要輸。”他揮起鋼刀,直衝向馬祥雲,馬祥雲的近衞兵想來護主,沒料到奢寅旁邊的彝族兵也一湧而上,將那些白桿兵頂了開去,馬祥雲雙槍一展,與奢寅鬥在一起。
奢寅武藝不弱,當年在鄭府後花園,他就打敗過馬祥雲一次,後來被鄭曉路用火銃暗算,才落了滿臉傷疤,變成了一個**子,現在又對上馬祥雲,兩人對自己的對手都有了一定的瞭解,打得更加彩,刀光槍影紛飛,奢寅慢慢佔了上風,又將馬祥雲壓制住了……西城,自號“四裔大長老”的安邦彥,剛剛登上城頭,他是一個壯實的彝族勇士,身材高大,力大無窮,並且素有智謀,並非單純的武勇而已,因此他還在奢崇明的軍中擔任軍師一職。
安邦彥剛剛登上西城,正在組織彝族兵攻佔城頭的要地,突然見面衝來一個大漢,這大漢虎背熊,身材高大壯碩,比尋常人高了一頭有餘,手腳大,聲勢駭然,大漢手拿一個古怪兵器,這兵器乃是青銅鑄成,長達四尺多,壯有如一隻手臂,仔細一看,這個兵器居然是一個銅鑄的人,銅人只有一隻腳,正在做金雞獨立。大漢用右手抓着銅人的獨腳,一邊揮舞着砸向彝族兵,一邊狂吼道:“遊擊將軍猛如虎到,誰敢與我一戰!”獨腳銅人?這兵器真是詭異,安邦彥大吃一驚,使用這樣的兵器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這麼大一隻銅人,拿在手上得多大的臂力才行啊?
猛如虎看到了安邦彥,看出他是一個頭領,頓時大喜,隔着人山人海就直衝了過來,手上獨腳銅人胡亂揮動,見人砸人,幾個彝族兵試着想結矛陣阻檔他,卻見猛如虎將銅人一個橫掃,那幾個彝族兵哼也沒哼一聲,矛斷人倒,淹沒在亂軍之中。
白桿兵裏什麼時候有這樣的將領?安邦彥對彝族的老對手土家族研究已久,實在沒聽説過白桿兵裏還有這等猛將。
猛如虎衝到安邦彥面前,安邦彥的幾個親兵立即揮出鋼刀,大呼道:“軍師速走,這個蠻子我們來應付…”他們話音未落,猛如虎的獨腳銅人一個橫掃,這幾個親兵頓時飛到了半空中去,半天都沒落得到地上。安邦彥大驚,這等怪力,如何能敵,他提起手邊的長矛,對着猛如虎擲去,轉身就跑…
猛如虎一閃身讓開長矛,大笑道:“孬種,有本事別走,給爺爺站住!”安邦彥哪肯理他,帶着幾個親兵在城頭上到處亂竄,此時亂軍如麻,到處刀槍橫飛,猛如虎塊頭太大,目標明顯,他所過之處總是有彝族兵阻擋,不停地有人向猛如虎揮出刀槍劍戟,雖然這些人都被猛如虎一銅人掃到了半空去,但是卻阻礙了他追趕安邦彥的速度。追了半天,連安邦彥的一也沒撈到。
幸運的是,猛如虎這一陣亂追,也攪得安邦彥自顧不暇,哪裏還有空閒來指揮自己的士兵,西城一片混亂,打得有如一鍋糊粥……西城和南城雖然打得熱鬧,但東城卻只能用打得殘酷來形容。
奢崇明親率大軍,瘋狂猛攻東城,城頭上的火炮已經打得啞了火,城底下的拋石機和巨弩車也沒了彈藥,雲梯正密密麻麻地豎向城頭,撓鈎和飛索滿天亂飛。
白桿兵捧着石頭,向雲梯上的彝族兵狂砸,不停地有人從雲梯上摔下,落進城下茫茫多的人頭堆裏去。
一大隊白桿兵將燒滾的菜油從城頭上淋下,城下的彝族兵被燙得皮開綻,但他們立即還以弓箭,抱着油壺的士兵口中箭,油壺從手中滑落,將旁邊的自己人燙得亂蹦亂跳。
城下出現一巨大的圓木,這圓木顯然是一參天古樹的主幹,一頭削得極尖,五六十個彝族兵抱着圓木,衝向城門,想要撞門。小馬超大聲命令道:“那些推圓木的士兵,不能讓他們撞開城門。”城頭上弓箭向下傾,但抱圓木的敢死隊旁邊守護着一隊盾牌兵,一波弓箭下去,盾牌林立,衝門的彝族兵沒有一個傷亡,圓木仍然向着城門進。
“蓬”地一聲巨響,圓木尖頂撞在城門上,光滑的門面被頂出一個巨大的凹坑,城門裏頂門的石塊被震得一陣瘋狂地抖顫。彝族兵向後一退,將圓木搬退開,準備下一次衝撞。
“潑油!”小馬超面無表情地命令道。
幾十壺菜油從城頭上傾落,盾牌兵不知道是油來了,仍然習慣地向上一頂,結果被滾油燙得東倒西歪。
小馬超抓過一隻火把,向着他們扔去,城門前立即燃起了大火,幾十個盾牌兵頓時化為了火人,失去了盾牌兵的保護,白桿兵亂箭齊發,那些抱着圓木的彝族兵頓時被成了刺蝟,圓木轟然落地,在地下滾動了兩下,再無聲息。
然而城下的彝族兵並沒有氣餒,黑盔黑甲的奢崇明排眾而出,大聲命令道:“亂箭壓住城頭!再上五十人,去把圓木抱起來!”城下的彝族兵見到主帥到來,士氣高漲,神情頓時變得堅毅,幾百把長弓一起揚起,對着城頭傾下一大片箭雨,小馬超揮起白杆槍架開矢,卻見城頭上的弓箭手在這一波箭雨裏折損了一兩成,彝族兵悍不畏死地衝上了一批,再一次扛起圓木,猛撲城門,將城門撞得蓬然巨響。
捧着油壺的白桿兵還想再故技重施,但彝族兵毫不憐惜箭支,幾百把弓對着城頭不停地亂,油壺還沒抱到牆邊,抱壺的白桿兵就被成了刺蝟。油壺傾倒,滾油在城頭上亂,把弓箭手的陣容也攪得一團亂。撞城門的圓木沒有受到弓箭和滾油的威脅,聲勢大漲,咚咚咚地瘋狂頂撞着城門。每撞一下,城門上的凹就越大,不一會兒,堅實的城門已經被撞出一個大,彝族兵們看到城門裏面還堆着一大堆石塊頂着城門,他們發聲大喊,繼續用圓木撞擊城門後的石塊。
不一會兒,石塊鬆動,頂住城門的石堆嘩嘩地向後垮塌,城門眼看就要不保。
小馬超嘆了口氣,領着自己的親兵隊下了城頭,在城門的後面擺開了一個凹形陣,白杆槍密集如林地指着城門背後,所有人都靜靜地等着城門被攻破的那一刻。
隨着圓木一下一下地撞擊,堅實的城門終於不堪巨力,咯嚓一下化為碎片,滿天石屑亂飛,轟然巨響中,城門口的石堆也被巨石撞開。
煙塵亂舞,灰煙瀰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