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建個邪教來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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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孟旋退走之後,鄭曉路坐在書房裏,左想右想,這事情我得如何入手呢?現在人手還少,手下們的野心也還不大,暫時不用考慮名義問題,但將來總也得考慮,另外,心腹們的坐次問題是必須立即解決的,若是拖延下去,頗為不妙,山寨的運轉一定會出現問題。
如果要分坐次,那就得先每一個層級的名寫取好,像朝廷那樣用一品、二品、三品來確定階級是肯定不行的,現在的山寨沒那資格。用山寨傳統的大當家、二當家、三當家來定也許比較靠譜,不過這樣匪氣太重,別把手下的人都變成野人了。
難不成像火影忍者那樣,用上忍、中忍、下忍來分?鄭曉路心裏一陣好笑,這樣分倒也直觀,但是太惡搞了,咱們要做的是大事,不帶這樣惡搞的。要不學學《讓子彈飛》,把心腹們安上二筒、三筒、四筒…
鄭曉路心念一動,突然想起來一個“教”來,白蓮教,這個教派始於元朝,崇奉阿彌陀佛,提倡唸佛持戒,規定信徒不殺生、不偷盜、不、不妄語、不飲酒。它號召信徒敬奉祖先,教義簡單,經卷比較通俗易懂。比較為下層人民所接受,所以常被利用做組織人民反抗壓迫的工具,明朝天啓二年,也就是1622年,自己穿越到四川來的三年前,山東還發生了徐鴻濡、於弘志領導的白蓮教起義,規模十分巨大。
明中葉以後,白蓮教在民間的分支宗教名目繁多,有金禪、無為、龍華、悟空、還源、圓頓、弘陽、彌勒、淨空、大成、三陽、混源、聞香、羅道等數十種,有的一教數名。它們各不相屬,教義、儀軌頗多歧異,信奉的神極為繁雜,有天宮的玉皇、地獄的閻王、人間的聖賢等等。
白蓮教在陝西和四川的影響也非常之大,信徒眾多,完全可以利用。
鄭曉路心想,我自號閻王,整個四川也到處傳言我曾得閻王授術,以這個為名目,建立一個閻王教,倒是個不錯的障眼法兒。將閻王教寄掛一個白蓮教分支的名頭,這樣在廣大貧苦農民中間的聲望也會變得相當不錯。自號為一個山匪的話,爭取民眾的支持也會變得很困難,但若自號白蓮教分支,那麼要勸服百姓加入,穩定自己的下層士兵,就變得相對容易了許多。心腹們的官職,也可以按照陰曹地府裏的官位來安排,省去了自己去重新考慮一套體系出來的麻煩。關鍵是,這是符合我的風格的惡搞,哈哈!
過了兩天,紅崖子山門那一副“誅殺胡虜開天國;斬盡妖魔定太平”的對聯沒有變,但橫批的“太平天國”四個大字卻被家丁們取了下去,換上了一張嶄新地橫幅,上書:“閻王殿”新的人事任命緊跟着到來,鄭曉路自號閻王,為山寨之主,但這只是心腹們知道,對外則稱這個山寨為“王家”閻王之下有五方鬼帝。
中央鬼帝…張逸塵,主掌情報刺探,反饋消息。
東方鬼帝…譚宏,主掌軍隊統領訓練,收羅士兵。
南方鬼帝…搜魂劍閔煉展,主掌江湖事宜,拉幫結派。
西方鬼帝…王小滿,主掌山寨運營,出入臉面。
北方鬼帝…皂鶯,主掌紀律刑名,端正言行。
五方鬼帝雖互相不為統屬,但按中央>東>南>西>北的順序排定坐次。如果碰上緊急情況,需按坐次聽令於排在前面的鬼帝。五方鬼帝之下,則是:閻王殿首席判官…郝孟旋,主掌文書帳薄,勾畫決斷。
鬼官神吏…張廷禛,主掌兵器製作,炮火研究。
大梁歸入譚宏副將,協助他統兵練兵;萬尚竿帶着他的挑夫隊,歸入郝孟旋部下,負責錢糧運輸;一丈青歸入皂鶯部下,協助她成立憲兵大隊…
至於楊帆,為了安全起見,則回成都專心管理鄭家的家業,與山寨割離開來,以免被官府的密探偵緝到了鄭府與山寨的關係。
“從今天起!”書房裏,鄭曉路站在一眾心腹前面笑道:“我們就不是閻王軍了,而是白蓮教的一個支系,名字叫閻王教。”張逸塵皺了皺眉頭,道:“白蓮教這名字可不是什麼好名字,不過是個教罷了,我們幹嘛要取這樣的名字?官府對白蓮教也追緝甚嚴,用這名字只恐不小心招來官府的圍剿。”鄭曉路嘻嘻一笑,道:“我們並不是真的變成白蓮教,但是山匪不算什麼有前途的職業。所以我們要在山匪的外面再披一層金衣服。逸塵兄,你久在朝堂,不知道白蓮教在民間的影響力,若是你知道了,就不會這樣説了。大梁,你來説説,你覺得白蓮教如何?你的屬下中間有多少信奉白蓮教的?”大梁老老實實地道:“白蓮教是個好教派啊,傳教的多是走方郎中,給鄉民們免費看病,教授知識,我手下的人裏倒有一大半是白蓮教的信徒,只是官府硬要説白蓮教是教,真是豈有此理。”皂鶯也道:“我走江湖賣藝,常接觸到白蓮教的人,大多都是心地善良,懸壺救民之人,不知道為什麼官府要將這個教派列成教?”鄭曉路笑道:“這道理還不簡單麼?當年朱元璋起義得了天下,這中間得到了許多白蓮教的幫助,與他同時起義造反的還有徐壽輝、陳友諒起人,這些人的部下中間也有許多白蓮教信徒。朱元璋得天下之後,深切地受到了白蓮教在民眾中的巨大影響力,為了將這股影響力扼殺掉,將來不會再造自己的反,朱元璋就將白蓮教,還有明教等一堆教派列為教,進行打擊。白蓮教為了躲避官府的偵緝,行事就越來越低調,越來越詭秘,自然就越來越了。”鄭曉路心裏還有幾句話沒説出來,白蓮教利用封建信的力量招納部眾,這種作風的確也很。還有就是為了造反成功,白蓮教經常裹脅平民,使用各種見不得人的方法聚集錢財和兵糧,甚至抓人質來控制朝廷的官員,安排煙花女子刺探情報…這一系列的動作做下來,想不也不容易。自己這個閻王教,借白蓮教分支的名義是可以的,但這些乎的事情,還是儘量少做的好,否則對不起自己來自後世的那個靈魂。
張逸塵聽大梁和皂鶯説了白蓮教的好處,他微微一想,就已經明白過來,笑道:“原來東家是想利用白蓮教的名聲,再多拉攏一些貧民百對我們產生好,將來起事之後,就可以得到更多的助力。”
“沒錯!”鄭曉路笑道:“而且對於這些從陝西跟着我們來到四川的土匪兵來説,白蓮教的名頭再加上白水王二的名頭,足以讓他們更加忠心地跟着我們造反。反正嘛,白蓮教是造反的行家裏手,大家對這個名字的造反決心是深信不疑的。”張逸塵點了點頭,道:“雖然這什麼鬼帝的名字神神叨叨的,不過只要能有點用處,那我就不介意是什麼名號了。”當然了,你就是個功利主義者,鄭曉路心裏腹誹道,只要有好處,讓你扮女人你也肯。我取這稀奇古怪的惡搞名字,還以為一定會被反對,結果這羣心腹全都沒反對意見,要是在後世,你給心腹安上這種爛名字,人家不跳起來打你才怪。
“好啦,我們的職位和排行也定好了,下面就是實務了。”鄭曉路笑道:“閔家兄弟,你們最近的任務最重,聽説有江湖黑幫盯上了我們鄭家,並且長江上游九大水寨中有八個水寨聯合起來對付江百濤的金竹幫,顯然也是衝着我們鄭家來的,這件事情你們兩個辛苦一點,眷調查出來誰在幕後摘這一切。搞清楚敵人是誰之後眷回報,咱們該拉攏的拉過來,該打翻的一定要打翻,將來和朝廷放對的時候,如果還有江湖幫派在背後使陰刀子,我們的子就不好過了。你們可以在山寨裏挑選一些武藝好的兄弟組織起來聽你們調遣,在江湖上活動所需要的開支,便向郝孟旋支領。”閔家兄弟應了一聲,搜魂劍道:“東家放心,我兩兄弟在江湖上的朋友多得很,只要動用一下以前的情,要查出來是誰在和我們作對應該不難。”兩人抱了抱拳,飄出了書房,挑選手下,然後下山聯絡以前的江湖朋友去了。
鄭曉路又對張逸塵道:“逸塵兄,以後山寨陰影裏那一撥兒事,就全是你的了,尤其是官府方面的情報,一定要仔細些,我們這寨子大了,又暗地裏掛白蓮教的旗子,以後官府的密探和捕快可能經常要找上門來,消息封鎖就全靠你了,另外奢崇明那邊的戰事,也要多加留意。要些什麼人手你自己挑,你從陝西帶回來那個什麼謝愽文,在這種事上也説不定能出把力呢。”張逸塵笑道:“這些事我原本就最拿手,錦衣衞就是專門搞這些的,官面上我也悉,東家就放心給我吧。”譚宏不等鄭曉路開口,自己抱拳道:“白桿兵的練兵法我還記得,那幾千陝西兵只管給我好了,大梁也會是很好的副手。只是這些人從陝西帶過來的兵器,實在是非常彩,現在還有一半的人拿着鍋蓋和鋤頭。”
“哦,這事倒是我疏忽了。”鄭曉路叫過張廷禛問道:“張師傅,我們有多少火槍可用了?”張廷禛搖了搖頭道:“東家,我們只有五百鐵匠,打造火槍速度非常慢,買的鐵太多也容易引起官府懷疑,您去陝西這一年裏也就只打造了不到千隻掣電銃。用這樣的速度打造火銃是不行的,我們必須輔助以其他的兵器,不能全部用火銃來武裝士兵了。您想想,五千陝西兵,若是全用火銃,您得花多少錢?只怕郝孟旋先生和楊帆先生那裏的水銀子都會被我們花光掉。”關於這個嘛,鄭曉路其實早有定計,他在陝西轉戰這大半年,閒暇時就會想到關於自己軍隊的陣容問題。如果自己已經佔領了整個四川,資源極大豐富,也許可以組建全火銃的軍隊,但現在以經商得來的錢,想用火銃來武裝全部軍隊是不可能的,勢必加入別的兵種,以減輕軍隊的成本。但以火銃為核心的思想不能改變,因為這也是未來的世界,熱兵器必定要將取代冷兵器。
以熱兵器為核心,輔助以冷兵器最成功的例子,不外乎西班牙長槍方陣。這種方陣每隊一千人,包括300名火銃兵,600名長矛兵,100名戟兵,寬150米,縱深100米,分為20列,每列50至60人,方陣的四邊外側各放一列火銃兵。
這種方陣在遭遇敵人時,火銃兵進行齊,然後可以退入長矛兵的縱深隊列中間,從容裝填彈藥,依據着長矛兵的保護,不間斷地對外圍形成火力壓制。長矛兵的縱深隊伍可以有效地對抗騎兵衝擊,而火銃兵而可以對敵方的步兵造成毀滅的打擊。西班牙長槍方陣曾經統治整個歐洲戰場,是非常行之有效的冷熱兵器結合陣容。
既然自己的火銃產量跟不上了,那打造些長矛來編排西班牙長槍方陣,應該是現階段最靠譜的解決方案。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武裝自己這五千名拿着鍋蓋的陝西烏合之眾。
鄭曉路吩咐張廷禛道:“留下一百名鐵匠繼續打造掣電銃,叫三百名鐵匠加緊打造長矛,這長矛的樣式嘛,就依據着白杆槍的樣子來打造好了,反正譚宏用的練兵法也是和白桿兵一樣的,白杆槍不但可以當長矛用,也能取代長戟。對了,把我們的長矛都漆成黑,嘿嘿,以免和白桿兵搞混了,以後咱們的兵可以叫黑杆兵,哇哈哈哈。”張廷禛點了點頭,應道:“長矛倒是容易做,只需打造一個矛尖就行了,槍桿我們可以直接向山裏的農户收購,這種東西,三百個鐵匠只需數月,就能打造出幾千把來。東家,您才安排了四百個鐵匠的工作,還有一百個做啥?”
“嘿嘿!”鄭曉路笑道:“還有一百個鐵匠負責造炮,我們以後需要用到大炮了,你們把那些個軍隊裏常用的什麼威武大將軍炮,什麼佛郎機炮一類的玩意兒,打造幾十門出來。”
“造炮?”張廷禛倒一口涼氣道:“東家,您造炮是準備要攻城麼?要打哪個城?”
“哈哈,四川哪個城最大?”鄭曉路笑道:“當然是成都城,只有炮轟成都城才夠味道。不光是炮,還有那個迅雷銃,一次能打五發子彈的那東西,嗯嗯,以後這東西改名叫機關槍,迅雷銃這名字叫起來真麻煩,你把機關槍這玩意兒也打造一百把出來備用。”張廷禛磕巴了一下嘴巴,道:“東家接下來看來要做大事了。”
“沒錯,大事,大大的事!”鄭曉路道:“現在我手上有錢有糧,也有了兵,不做點大事怎麼對得起老天爺把我送到這世界上來。張廷禛,你當初跟着我來寨子裏打造火銃,也早該知道會有這一天吧?現在你怕了嗎?”張廷禛嘿嘿笑了兩聲,道:“怕什麼怕?若是要怕,當初就不會來了。一入匠籍,生不如死。我還不如拼了這條命去,説不定這輩子飛黃騰達,我子孫後代,全都能做人上之人。”
“哈哈,有種,我就喜歡你這樣的人。”鄭曉路道:“快去安排鐵匠們幹活,若我們大事得成,你們再也不用揹着這個户籍,天空海闊,我許你們自由自在一輩子。”張廷禛歡喜喜跑了回去。
然後就是皂鶯了,鄭曉路看着皂鶯那張絕美的容顏,笑了笑不説話。皂鶯皺了皺眉頭,道:“看着我做什麼?有話直説,最煩你這莫名其妙的怠慢子。”
“你好像是個正義十足的人。”鄭曉路笑道:“你怕不怕我的軍隊亂搶平民,**婦女,無惡不作?”皂鶯冷冷地豎了豎眉,道:“若是你的軍隊是這樣子,我便率了我的部眾與你拼死一戰。”
“哈,你也不用拼死一戰。”鄭曉路道:“今後我將軍隊的監督之權給你,若是有作犯科之徒,你直接殺了再來給我説。我便讓你用你自己的雙眼雙手,去將這個軍隊的紀律給肅正過來,你可別説你做不到。”皂鶯有點意外,她最初聽到鄭曉路分派職位時,將自己列在五鬼帝之列,算是在山寨裏坐第五把椅了,還以為只是個虛銜,想不到鄭曉路真的要讓自己監軍。她忍不住問道:“你信得過我?我只是你用計賺回來的手下,可算不得真心的臣服於你。”鄭曉路笑道:“我信不過你!不過,我信得過你那隻斷掉的手指。”皂鶯的左手傷已經好了,斷指處結的疤也掉了,只留下一個光禿禿的指節。原本完美無缺的纖纖玉手,如今只有四手指,這使得皂鶯的左手乍眼一看有點怪異。不過這隻畸形的左手,卻隱出一個偉大的靈魂,皂鶯的堅決狠厲,猶勝男兒。這隻手讓鄭曉路覺得這個女人很勇敢,很潔身自好,很重情重義…也因此無來由地相信她。
皂鶯將斷指的左手藏到背後,沉聲道:“那我就接下這個活兒了,如果你的手下做了壞事,我絕不容情,到時候你可別來叫屈。”
“不叫屈,當然不叫屈。”鄭曉路笑道:“欺凌百,**婦女,不守軍紀的部眾,我不要也罷,凡有那樣的人,你按軍規隨意處置,我絕無半句怨言。”
“好吧,我再問一句,是不是天子犯法也與庶民同罪呢?”皂鶯冷笑道。
“當然,就算我做了壞事,你一樣可以按軍紀來法辦。”鄭曉路義正嚴詞地道。
“那你的手,現在正放在一個不該放的地方,我要不要按軍紀將它砍掉了事?”皂鶯的袖子裏刷地劃出了一把寒光閃閃的飛劍。
“哦,是嗎?”鄭曉路臉不紅心不跳地收回了放在皂鶯上的賊手,嘿嘿笑道:“你應該砍掉你的,它沒事對着我的手蹭過來幹嘛,真是很麻煩,你看,我的手躲都躲閃不及,就被你的佔了便宜,唉!”皂鶯大怒,曹摸了她一下,她就拔劍切了自己一隻手指以明清白,按鄭曉路這作派,她把自己十指都斬了只怕也洗不掉心頭的晦氣,她在心裏暗道,若不是自己已經許了給他做牛做馬,便這一摸,她一定要拔劍砍死這混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