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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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襄王目下正在分調各派人馬,準備在汝寧擒捉一個時男時女的人,聽説那人挑了徐州龍虎風雲會的秘窟,看起來不是姑娘了。”中海説。
銀鳳搖搖頭,惋惜地説:“這人我知道,我已從那些小走狗中打聽出來了。可惜我和廣叔身負重傷,自身難保,愛莫能助。”
“是誰?姑娘能見告麼?”
“是天文劍的女公子施素素。施姑娘對家姐有救命之恩,而我卻無法相助,十分慚愧。
這次我和廣叔之所以走西平,便是希望能在路上遇到施姑娘傳警,但失望了,反而讓六盤惡道追及。”中海大吃一驚,臉大變,急問:“禹姑娘,你是説施姑娘可能走西平道麼?”
“聽小走狗們説,施姑娘從開封南下,必定走西平道,沿途都有些暗樁偵伺,聽説如無意外逗留這兩天可能快到了。”
“小襄王預定在何處設伏?”
“有兩處,一在遂平到府城的路上,一在西平至確山大道,志在必得,兩條道路施姑娘必須經過其中的一條。”中海推椅站起,説:“兩位可以走了,在下送你們一程,剛才聽廣兄的仇家赤煉蛇的口氣,可能徐家有人是龍虎風雲會的人,他們絕不會輕易放手的,在下斷後,請。”
“恩公…”
“不必多言,快!”店中鬼影俱無,人都被嚇跑了。但街心上卻人洶湧,大家向破窗下擠,想看看中海是怎樣的一個三頭六臂好漢。
分水犀匆匆返回客房,取來了包裏行囊,火迅出店。
中海已在店門口相候,在對面取回坐騎,跨上雕鞍,向店夥叫:“夥計,替我留一間清靜的上房我送兩位朋友上路後再回來,叫那些想討野火的人別來找死。”分水犀和禹姑娘大踏步出了鎮東,上了至商水的大道。中海策馬斷後,送出半里外兜轉馬頭,留意是否有人追趕。直待兩人已隱身在老龍丘下的樹林中,他仍把守在路中許久許久方馳回太康鎮。
午牌末,他換了一身天藍勁裝,仍然穿了披風,跨上健馬,徐徐地向街南小馳。
小鎮南北相距不足一里,但只有中間一條大街。中段的街道其實並不長,不到百間,而南面和北面徐衞兩府,房舍院子佔去全鎮的三分之二。站在南首衞府的第一棟大廈的大門口北望,不僅可看清中段街坊的一切,也可看到北面徐府的第一棟樓房的大門樓。兩府的主人,另在距鎮三兩裏處建有別墅,平時難得住在街上,這時候大概早已得到消息趕回來。
鎮上的居民全部站在大門口,恐懼地向中海注視,畏畏縮縮,有人在低聲咒罵:“這傢伙可惡,看來他將會投入惡賊們的府中任打手來折磨我們了。”
“的答!的答!的答!”馬蹄落在堅硬的街道上,聲音敲打着鎮民的心頭。
中海安坐鞍橋,神肅穆地向前注視,任由馬兒徐徐前行,擺出一付神聖不可侵犯的臉。
衞府在望,宏偉的大門大開,門內的照壁上,繪有烘雲託圖案,兩側的有蓋圍牆伸展出十丈外門外有階,停車廊、下馬階、栓馬欄,一應俱全。
門有門樓,門樓頂飛檐高挑,鐵馬叮噹響。樓上朱欄後,站着四名雄糾糾氣昂昂的警衞。巨大的朱漆大匾上,刻了兩個大金字:“衞廬。”大門的台階上,五個衣着華麗的中年人一字排開,兩側,八名教師爺勁裝帶刃,虎視耽耽。
“的答!的答!的答…”馬兒愈來愈近。
距衞廬還有二十丈左右,已是最後三家店了,之後便是衞府的屋前廣場,數十株龍爪槐羅列在廣場四周,樹葉已經落盡,光禿禿地在寒風中呼嘯。
街兩旁站了不少人,男女老幼都有。最後第二家商店是糕餅店,突然鑽出一個八九歲的小娃娃,向馬兒奔來。
中海一怔,勒住俯身問:“小弟弟,有事麼?”接着,奔出一個年近古稀的老人,一把將小娃娃抱起,惶然後退,一面低叫:“孩子,不可招惹這些凶神惡煞。”一面説,一面怨毒地瞪了中海一眼。
中海淡淡一笑,不予理會。驀地,屋側小巷中奔出兩名青衣大漢,惡狠狠左右齊上,挾住了老人往後就拖。
老人臉死灰,虛地叫:“衞爺,饒命,小老兒並未…”中海哼了一聲,叱道:“放手,你們幹什麼?”兩大漢吃了一驚,火速放手,一個惶恐地説:“這老殺才出言不遜,膽敢對爺台無禮,得罪我家的貴客,罪不可恕。”中海臉一沉,冷笑道:“我警告你,這位老伯伯如有三長兩短,我唯你是問,不信咱們走着瞧滾!”兩大漢扭頭鼠竄,鑽入屋角的小巷,溜之大吉。
中海一抖繩,馳入廣場。
門口五名衣着華麗的中年人中,石首那人是二爺衞振堂,第二名是二總管笑裏藏刀衞存宗。中間是大爺衞振明,生得狹顴高額,耳後見腮,留着山羊鬍,一雙鷹目炯炯生光,陰戾之氣表無遺。
馬兒不直接馳向階下,沿右面的槐樹小馳,相距五六丈停住了。
“請移玉大廳待茶。”笑裏藏刀高叫,又加上一句:“家主人有請。”中海不下馬,高叫道:“那一位是貴主人?”衞振明堆下一臉陰笑,拱手道:“在下衞振明,幸會幸…”
“聽説閣下要請武館的師父?”中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