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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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袖一拂,橫劍擋住雙睛,疾衝而上。
箭雨突像被大風所吹,紛紛向旁飛走了,他用上了罡氣絕學,大袖拂出的罡氣略帶風雷之聲,説明了他的罡氣只有八成火候,距登峯造極的通玄之境還十分遙遠,罡氣練至八成,如果年齡已超過七十古稀之年,便到此為止,即使有所進,也成就有限了。
箭雨失效,阻不住他。到了柵旁;“錚”一聲清嗚,酒杯的鐵柵斷了兩。
接着,劍孔中冒出了淡紫的濃煙,急噴而出。他心中一懍;放棄砍柵念頭,火速後退,他不知還有何種陷入的機關埋伏,使用罡氣必須呼運氣,而且不可接二連三地使用,支持不了多久,那將大量耗損真力,有煙霧便會妨礙呼,萬一在屏住呼期間仍未出困,豈不糟了?煙中如果再有毒。
就更不妙。
他抬頭上望,上面的承塵像是用木板造的,假使也有埋伏機關,便有點辣手了。
他抓起一張木椅,向上猛砸“篷”一聲暴響,木椅四分五裂,而兩丈上空的承塵卻只出現些少損痕而已,都是巨木所造的承塵,不是木板。
前後路被阻,唯一的出路是兩廂的廂門了,他板倒了神案,運起千斤神力,推向廂門“轟隆隆”一聲暴響,沉重的東廂門被撞得四分五裂。
這瞬間,他到腳下倏地一沉,腳下出現了一丈見方的大陷坑,所立之處的地面向下疾沉。
他手急眼快,幸而所站立之處正在坑的後方,前面的半座神案向下沉,他的劍尖一震“拍”叫聲拍在下沉的石案上,提氣輕身借力上躍,不等身形落地,便向前穿入倒破了的廂門。
一不做二不休,他殺入了東廂,開始放火。
安寧這時巳到了莊後的內堂,大叫:“進入秘室,不可枉送命,本莊的入速退!”他奪過一名婦僕的劍。向人聲吶喊處奔去。在他身後,中海亦步亦趨,玄霜姑娘則隨在中海的身後。
一名婦僕驚惶地掠過中海的身左,中海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奪過婦僕的單刀,扭頭向姑娘叫:“吳姑娘,速叫伯母和內眷及早走避。”他已出了屋上了瓦面,逕奔西廂他的住處。
東廂火焰上升,西廂殺聲和慘叫聲震耳聾。
西廂前面的花園中,五個健僕拚死擋在剛由偏院殺到的雲騰道人的面前。花木叢中,已有三名僕人倒地掙扎,雲騰道人一支劍風雷俱發,八方飛騰兇如猛虎,健僕們只能此進彼退互相策應,無法和老道硬拚。
中海在瓦面上向下縱,恰好落在老道身後兩丈,一咬牙,將單刀挾在左脅下,拔出三把飛刀,乘老道刺倒一名健僕霎那間,喝聲“打!”飛刀出手。
他的飛刀比聲音快,老道聽到喝聲,飛刀已經入體,十四節脊骨兩旁的命脾二門,兩把飛刀幾乎盡柄而沒,另一把則正中脊心。
“啊…”老道發出一聲令人骨悚然的慘號,扭身扔劍,劍化一道長江,向刀搶近的中海去,居然來勢奇疾,臨死一擊其猛可知。
他劍一擲出,人像中箭的狼,扭旋蹦跳着摔倒。
中海疾衝而上,百忙中扭身運刀撥劍“錚”一聲暴響,他到手中一輕,火星入目,虎口一陣痠麻,沉重的振撼力將他震得連退三步,幾乎跌倒,驚得臉泛白。
老道臨死擲出長劍,力道駭人聽聞,不但擊斷了中海的單刀,也幾乎將中海震倒。假使中海不用飛刀全力一擊而中,決不是老道的敵手,説不定還得死在老道的劍下。
他驚得臉大變,驚出一身冷汗,丟掉斷刀縱上,一腳將快斷氣的雲騰老道踢開,道:“不是長子。”
“長子已殺入大廳。”一名健僕叫。
在全莊慘號震耳聲中,他忘了自己的安危,忘了他不起長子一擊,甚至忘了他左肩還在疼痛着,飛步繞出大廳,奔向東廂。
在大廳的左側院場旁,劈面撞上了雲飛老道和安寧,兩人正在捨死忘生死拚,雙劍兇猛地糾纏,進退如電,劍虹幻起漫天異影,風雷之聲刺耳驚心。四周,七橫八豎躺了七具健僕的體。東廂的火舌已經衝頂而起,木材的爆裂疊震耳聾。
中海機警絕倫,明知無法和老道相抗,必須智取,看到老道的背影,立即向下一僕,貼地前竄,躺在一具體旁,悄然拔出三把飛刀。
雲飛老道不知身後來了人,木材的爆裂聲亂了他的聽覺,只顧着搶攻,把安寧迫得漸漸力竭,眼看命在須臾。
安寧已看到老道背後的中海,也看出中海手中沒有兵刃,只看到中海突然仆倒直向前竄,還不清是怎麼回事,面對雲飛老道的瘋狂搶攻巳沒有讓他分心思索的機會,只能全力封招,心中暗暗着急着,眼看健僕們死的死傷的傷,莊中火起,看來排雲山莊這次毀定了,目下只有他一個人,連一個老道也接不下,大劫難逃,一切就將完了,怎不令他心焦?
雲飛老道已主宰了全局“颼颼颼”連攻三劍,將安寧迫得從左面繞退了五六步;一面迫攻一面狂笑道:“閣下可説是貧道今天所遇的唯一高手,大概你就是得虛名的三莊主安寧了?納命!”喝聲中,攻出一招“星趕月”迫得安寧急退丈外,這時兩人已換了位,安寧的靴子踏在中海的左腿彎,再往後退,拚全力封架。
中海閉上眼,忍痛假死,絲毫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