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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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澧,”喃喃的,她發出夢囈般的聲音“是不是,是不是我錯了?
…
所以,他才會那樣生氣…他以前,不會那樣的…從來都不會。是我的錯,對不對?”當初那樣子的話,那樣子的悔婚,那樣子的離開…所以,現在她該為那些行為付出代價了?
“他是個變態,別去理!”他轉過她的臉“看着我,不要把那些都怪到自己身上!誰説你做錯了?沒有!覃南,你記住,你沒有錯!你只是忠實於你自己的覺…”淚水再一次自她臉頰劃下,淺棕眼底,滿是絕望與悲傷,幾乎教人不忍再看。他伸開手,將她攬入懷裏,撫着她的發,拍着她的背,細細的安她。
尤澧表情雖然總是冷酷,散着拒人千里之外的疏淡,但他的懷抱卻依然的温暖,就如同親近的家人一般,可以為她遮擋風雨,讓她盡情淚。
她偎在他懷裏,悄悄閉上了眼,任淚水肆意下。
她並不知道,在她漸漸安心的此刻,擁着他的人卻因懷裏的清瘦柔軟而緩緩皺起了眉。淡漠的瞳底,有隱約而莫名的思緒在起伏。
原來,即使一開始作為旁人,抱着淡然超的態度去看一段戀情,時間一久,心底也會發生微妙改變。
那些是他所不能控制的情緒,就在他看着,陪伴着的時候,一點點在他心裏滋生,並逐漸雲湧。
覃南,為什麼,你會是如此令人心疼的女人呢?如此心疼,令他不得不記掛,不得不去關心,到最後,難道連他自己的情,都要賠進去?那些,他曾經以為,早就隨另一個人的消逝而消失的情,那些他以為這一生都不可能再有的情。究竟是在什麼時候,悄悄的在他心中蔓延開的呢?
尤澧無奈的微嘆,緩緩而不易覺察的收緊了他的懷抱。
而同一刻,車內的兩人都不會知道,某台照相機已經悄悄聚焦並對準了他們。
55、回到酒店樓上的套房,韓亞兒取下墨鏡和披肩,拉上窗簾,走去沙發前坐下,撫着薛之彬硬朗的俊冷臉龐,開始允吻他的耳垂和臉頰。
惑媚的美瞳,傲人的身材,還有綴着水鑽的美麗指甲,都是男人抗拒不了的誘惑。但是,他卻逐漸皺起眉,最終推開了他。
“怎麼了?”韓亞兒的聲音因而沙啞柔媚,尖細的手指遊走在他脖間,襯衣鈕釦很快被一顆顆解開。她再次附身壓上,的紅移至他飽滿的畔,呼廝磨。
一陣香水味襲來,薛之彬的眉皺的更緊。他不耐的揮開她的手,一把將她推遠,乾脆站去了窗邊。
她扯開一抹豔麗的寂寞笑容,為自己點上煙“難得有空聚幾天,開開心心陪我不行麼?”他下西裝丟在一邊,冷冷回了句“我可不是你的男寵,要開心自己找人解決!”
“薛之彬!”水晶煙灰缸伴隨着尖叫在他腳邊被砸個粉碎。她可以容忍他的冷淡,但絕對無法接受他如此惡毒的言語“你把我當什麼人!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每次只要一提到那個女人就立刻變臉,好啊!今天讓你見到了啊,看看她那樣一個人有多少手段,凌旼基,尤澧,周旋的真是彩!怎麼,她給你臉看了?所以現在就要拿我來憤!”
“你最好閉上嘴。”對於她的烈,他一概無視,依舊維持着森冷犀利“我從沒説過你可以管我的事,要發威去找別人!”
“別人別人!你只知道讓我去找別人,我現在是你的女人,你居然你的女人去找別人,你還是男人嗎!”
“我的——女人?”像是聽到了無聊笑話,冰冷的瞳底迸出鋭利笑意“別忘記當初你我是怎麼走到一起的!”看着他拔卻遙遠的背影,韓亞兒的微顫起來。是的,從一開始,他們便只是各取所需的關係。她的歌手事業遭受威脅需要協助,而他則需要一個女人來發。其實她一開始就清楚,之所以他會帶着她在各處高調亮相,為的是要告訴那個失蹤的女人——沒有她,他照樣過的很好!不是她拋棄他,而是他不要她!
那一晚在上圈和各大媒體前的悔婚,令他開始恨。韓亞兒幾乎可以猜到,薛之彬心中曾存在以新戀情覃南迴來的念頭。假如一個女人真愛那個男人,也許她會在痛苦絕望之下再度出現。可是,一個月,兩個月…她始終了無音訊。
到最後,她的現身竟是一則與凌旼基複合的新聞!
她忘不了當時他的眼神,他撕毀報紙時的動作,還有充斥他全身的憤怒火焰。這個驕傲的男人,這個擁有一切的男人,竟被一個平凡無奇的女子到那種地步,如果可以,她真想去問問,覃南用的究竟是什麼方法!
“這幾天我不想看到你,你可以走了!”他跨過地上的水晶碎片,朝浴室走去。
“薛之彬!”他居然就這樣趕她走,韓亞兒一咬牙,一句話口而出“混蛋!我愛上你了!懂不懂!”在他的辱罵下説出愛,已是賭上了她全部的尊嚴,然而,他僅僅只是頓住腳步,連視線都沒給她。他開口“我沒有那種情。”
“不,你不是沒有!”淚水浮上她的眼眶,但她卻倔強的不讓它們下“你有的那些,已經全被那個女人帶走了!”他轉過半個側臉,仍是冰冷的眉眼“滾!”只是一個字。韓亞兒不會再等他説第二遍,立刻轉身收拾東西離開。
浴室冰冷的水柱下,他未除衣服,只是任憑沖刷。
愛?上一次聽到這個字眼是什麼時候?一年前麼,在那個女人的躲避和怯弱下,他是如何説出這個字的?
他從來沒對任何人説過,也從來都不相信的話——但他卻對那個女人説了。
而到頭來,那些,竟是被隨意拋棄的垃圾!
冬天的冷水,森寒到令人戰慄,他撐在牆上的手逐漸握起。不會原諒,絕對不會原諒她!她的笑容,還有她如今的幸福,都是他恨的源,所以他不會讓她幸福!
一定不會讓她幸福!
她被噩夢驚醒的時候,是凌晨三點多。側耳細聽,大門處傳來奇怪的聲音。
她披上衣服來到客廳,原本睡在沙發上的尤澧也醒了來,見到她立刻做比個安靜的動作,隨後悄悄走到門邊猛的拉開門。
門口,身材修長的帥氣男子一陣錯愕,他手裏還捏着鑰匙,黑羽絨服下是正統的單薄西服,厚實的圍巾與絨帽遮擋着他的面容,看起來應該是連夜自泰國趕回的。燈亮了,他邊下衣帽邊反手關了門,看了眼一旁的尤澧,白皙完美的臉起了微小波瀾。
“旼基!”覃南拖着軟軟的腳步上前攬住他的,他臉稍微緩和,抱着吻了吻她的前額,發現那裏全是冷汗,詢問之後她只説是做了惡夢。
“沒事,我回來了。乖,還早再去睡會,我和尤澧聊一下就來。”他身上的西服不下十萬,卻仍毫不在意的用袖口為她擦汗。在送她回房並幫她蓋好被子後,他重新回到客廳。
一封頗厚的牛皮紙信封被丟到茶几上,旼基並未質問他出現在這裏的理由,只是站在那裏用安靜的深睿視線看他。
尤澧亦是一語不發,解開牛皮信封一看,裏面是兩前他在車裏安覃南時的照片。照片上,她正伏在他懷裏淚,他也攬得她很緊,無論從哪一方面來看,這都是很容易造成誤導的畫面。
塗着閃酷銀指甲油的纖細手指慢條斯理一張張翻看,臉上始終冷淡自如。看到最後,他竟拿着照片在玄關的整容鏡前比對起來“拍的還真不錯,其實我也上鏡的。”
“尤澧,”旼基抱住雙臂,安靜的瞳底逐漸透出不悦“這些是林凱從某家雜誌社攔截下來的,這些照片一旦被刊登,你知道人們會用什麼樣的目光看待覃南麼?尤澧,我希望你明白,不管發生任何事,我都會保護好她。所以,這裏真的不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