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金光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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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命？”趙雲震驚了，他雖然不是靠長輩背景的公子哥，相信這次北京之行之後，他比任何公子哥都不遜，更加有囂張本錢。爺爺另外的意思説他可能會因為現在地位丟命，這什麼邏輯啊。腦袋火熱的趙雲終於冷靜下來，爺爺説這些話並非沒有道理的，或許自己還真要想保命的辦法了。

“不錯，欠你爺爺我人情的人實力讓你仰為觀止，但你爺爺當年得罪的人更是非凡人物，否則你爺爺怎會甘心躲入山林，只希望你過個平常人的生活呢。年代變了，當年你爺爺我手握兵權，一聲令下可以血成河，可依然保不住你父母，如今我雖然出山了，但勢力比以前可差得遠了。大家看我是老頭子或許不和我鬥了，可你作為我得孫子要比其他人更加艱辛的。你光看別人欠我人情了，事實上載在我手裏的人更多，建國後我手上也染了很多人命的。我離這個社會已久，不可能達到當年的實力，我們目前在明處，可我當年的敵人卻明暗都有，你能走自己的路最好，關鍵時刻我拉你一把沒有問題，但關鍵時刻也可能被人落井下石…”趙中華老人打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的説着，一煙一煙的着。很快房間裏煙霧瀰漫，就如同戰場上的硝煙一樣。

趙雲心涼了下來，果然金光大路也是死亡大路，爺爺當年躲了，現在回來了就再也不可躲。對於爺爺擔任中南海安全顧問趙雲也有了深刻的理解，這也是有心人對爺爺的一種保護，爺爺不受實職，這很多人就無法正面和爺爺鬥爭。中南海保鏢教官，任何人想玩陰的對付爺爺，也必須得過了這些保鏢這關才可能的。可以説爺爺是安全的，而他趙雲卻處處危機，打了小的，老的自然會疼，會出面，那時候爺爺就無法迴避這些鬥爭。換一種説話就是，很多想對付趙中華以及趙中華相關派系的人，都會從趙雲身上找突破點，趙雲被放在火上烤了，是各方勢力鬥爭的一個導火索了。不用説，爺爺的格，當年採取的手段也是很烈，相信爺爺這種保命説法很靠譜，爺爺的對手不可能都死了，也不可能都退出歷史舞台，只要不死就會有鬥爭。

趙雲忽然笑了，他明白爺爺為什麼讓他三年內結婚生子，那是對他並沒有什麼信心，是要給趙家留後了。

人生真是有趣，剛才趙雲還認為自己算得上共和國最囂張的晚輩之一，現在發現他也是最容易被當炮灰的那一批。神仙打架，趙雲跟着遭殃，一喜一悲，趙雲頭腦再也火熱不起來。趙雲明白了王愛國讓他進軍部，那時真正的對他保護，是把他安排到眼皮底下保護起來。

“你現在選擇留在北京還是回白楊鎮吧？”趙中華老人再次問。

“回白楊鎮！”趙雲堅定的説道。

“好孩子！你和你父親一樣好強，爺爺老了，爺爺其實不希望你太強的。你能力若是一般的話，就做個小幹部，你不會被殃及的，你現在層次人家對付你都覺得丟人。你能力我已經看到了，你比你父親辦事變通能力強，也比你父親更有策略，我看到了你的能力，別人一樣看到你的能力了。你看似嶄頭角，實則是被人暗中已經盯上了，你把自己架上了火堆，這也是我來北京一直不聯繫你的原因，我不想你進入那些人的視線。你現在還不入法眼，但有心人也意識到你的存在，以後你的路並不好走，應該説比你爺爺我來北京之前更難走了。你離開北京是對的，北京的公子哥們絕非你想象的那麼簡單，老一輩不出面，你依舊很危險。進入部隊或許對你有保護作用，但部隊確實不適合你，你的格一旦出事，部隊反而是罪容易葬送你的地方。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官大一級壓死你，你不可能安分在部隊中的，所以你選擇回地方是正確的。爺爺捨不得你，但爺爺必須得告訴你，你現在資歷過低，即便想幫助的你的人也不可能把你安排在要位上，你真得是一切都靠自己了。要麼你走得很高，高的讓動你的人有很多顧慮，要麼你就做個小人物，小到那些人動了你都覺得恥辱，覺得一點作用沒有，徒增笑話罷了。小云，回到白楊鎮好好想想，你做出成績提升會很快，你做錯了，受到的懲罰或許要比別人更嚴厲，但我作為你的爺爺，我可以負責的告訴你，你要是真發展起來，誰也擋不住你的崛起，關鍵時刻你爺爺也不是吃素的，一定可以幫住你的。”趙雲苦笑，原來高層看似風光，其實活得還不如他們這些鄉鎮幹部來得灑。鄉鎮幹部至少鬥爭很表面化，惹急了罵娘，實在不行玩狠的，而這幫神仙打架卻是看不見硝煙的戰爭，甚至要比戰爭更殘酷。做出成績提拔，做錯事嚴懲，貌似他現在得不到任何有效的支持，卻增加很多危險的變數。…趙雲在北京住了半個月，這半個月趙雲忙得不可開，爺爺帶着趙雲四處做客。炸彈一樣的禮物果然引起了驚天效果，這半個月趙雲簡直是在膽戰心驚中度過的。官威，趙雲第一次承認世界上有官威這個説法，那些老人慈祥起來和普通的老爺爺沒什麼區別，但一個嚴肅的表情就讓趙雲覺到無比的壓力，螞蟻看大象的覺。這些人有的人不怒而威，有的人一身殺氣，看人就好像死人一樣。小人物，趙雲終於理解爺爺小人物的理論了，身份達到了一定程度，大象不會刻意去踩死一隻螞蟻了，除非這隻螞蟻不小心爬到了大象的腳下。

大象不會在意螞蟻的想法，螞蟻也不會猜測大象的思路，但大象踩了螞蟻就踩了，螞蟻咬大象卻不如撓癢癢的。趙雲半個月內多十個爺爺，可以説是標準的孫子了。若是爺爺沒有和趙雲詳談，趙雲這個孫子當得肯定是興高采烈的。可眼下，趙雲孫子是當了，但爺爺們都是大象，他是螞蟻，大象不會幫着螞蟻去對付阿貓阿狗的。那些所謂的爺爺們見趙雲認親後榮辱不驚，反而處處謹慎，不覺對趙雲觀大好，覺得趙雲非池中之物。一般的小輩見到他們無不戰戰兢兢，這個趙雲可倒好，認了爺爺什麼反應沒有，沒有年輕人想象的那麼張揚和興奮，真如自己家後輩見長輩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