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強大女人背後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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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嫣然似笑非笑，告訴趙雲，每個強大的女人背後都有一個強大男人存在的。趙雲反嘴説，沒準是一羣強大男人呢。

趙雲説完這句話，自覺不妥當，他這是有些詆譭書記了。不過按照山族人的風俗，即便有幾個男人也很正常的。一個女人能夠走到縣委書記的位置，而且還有官場土匪的外號，沒有強大支持這才是不對的。

趙雲趕緊笑着解釋一句:“就像我這樣強大的男人，背後有你這麼偉大女人的支持。”話一出口，趙雲就知道又説錯話了，這樣的話會造成誤會的。趙雲説這話不過是討好王嫣然，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獨在異鄉為異客，在這裏他和王嫣然互相照顧才對的。他可不想和王嫣然見面就掐，估計要是在滇南地界還不知道照顧王嫣然，那護短的王愛國老頭，敢拿大炮把他炸稱炮灰。趙雲結婚的的時候，就覺到了王愛國身上濃重的火藥味。原來病在這裏呢，他孫女跑到這窮鄉僻壤來了，自然不會高興。話説，這也是王愛國自作，趙雲在這裏一見到王嫣然，立刻明白了他被王愛國這老頭算計了。在這裏給他安排了一個女上司不説，還把孫女安在縣委書記身邊當秘書，擺明是給孫女機會，讓孫女整天跟他作威作福的。王愛國和爺爺的策略，絕對要利用女人磨去他的菱角，用官場土匪這樣的女人壓制他。

王嫣然聽到趙雲説的話，兩臉都飛上了彩霞，輕哼:“算你識相，我就不為難你了。”

“你請我吃飯，我就告訴你”王嫣然又接着説道。

“好吧”趙雲自覺無事，還不如和王嫣然一起去吃飯，溝通下情。畢竟王嫣然已經來了一段時間。説起來，兩個人還真有同病相憐的覺，被老爺子給發配過來了。在這地方，首先是語言有些不同，其次風俗習慣有很大的不同。趙雲一來就碰壁，相信王嫣然自己在這裏也肯定很孤獨的。對於上官雲這樣的女人，趙雲還是很顧忌的，通過王嫣然瞭解一下上官雲，這也是一個好途徑。

滇南省的小米辣很出名，各小吃在全國也著名，眼下已經十一點了，趙雲和王嫣然步行來到懷仁縣最熱鬧的小吃街。

兩個相視而笑，都想起了在北京小吃街的情景。時間飛快，轉眼都已經過去接近兩年了。

“這次我請，這條街，吃遍了，不許不吃”王嫣然比較強橫的説道。強橫之餘，又有女人的嬌羞。

王嫣然特意回去換了衣服，不再是彩服，而是很淑女的打扮，頭髮也變成了披肩長髮，回去真的戴了假髮。趙雲再白痴也知道，王嫣然回去戴假髮就是為了配合那朵頭花，緻的頭花很顯著在王嫣然頭上戴着，很好看。嬌羞中透着嫵媚，有美女作陪，趙雲心情大好，獨在異鄉為異客的覺也少了很多。此時，他倆就是遊客，就是吃客，就是觀光客。

“沒問題”趙雲也是食慾大增。

不得不承認，滇南小吃很誘人，尤其是賣小吃的人穿着各的少數民族服裝，這讓他更加有食慾了。説起來王嫣然這種大小姐以前從來不吃路邊攤的，今天居然主動帶着趙雲吃路邊攤，這讓趙雲好笑。環境改變人，這點是毋庸置疑的，現在誰又能看出來王嫣然過去是嬌滴滴的大小姐呢。

想到以前種種，恍如昨，趙雲嘆了一口氣。兩年的光景説長不長，但他就經歷以前做夢也想不到的人生。爺爺是個大人物，他是有後台的妖，他差點死了，然後又結婚了。現在又跑到滇南當縣長，人生之中似乎有一雙無形的大手抓着他，讓他本無法預測自己的人生。以前不信命運的他，現在似乎惑了。三十而立，他現在還不到三十，是正做事業的黃金階段，可趙雲的心理卻達到了四十不惑的境界，他看似做什麼都很果斷，實際上有些茫了。生為何而生，走又如何而去，這是一個很值得推敲的人生命題。

民以食為天，趙雲也不慨了，眼神被街邊的各小吃引了。玲琅滿目的食物，方言的叫喊，各的服裝，這種環境讓人很放鬆。

炒餌塊。餌塊用米制成，為滇南所獨有。傳説清初吳三桂率清軍打滇南，明朝永曆皇帝的小朝廷一路奔逃至騰衝，飢餓難忍時，當地人炒了一盤餌塊送上。皇帝就連贊:“炒餌塊救了朕的大駕。”炒餌塊由此改名大救駕連皇帝都吃的好的炒餌塊，趙雲自然不放過，兩個人立刻要了一份，分着吃。這次王嫣然學乖了，她只吃很小的一半，剩下的趙雲全部消滅。

苦蕎粑粑有甜和苦之分，甜的是加了蜂的，苦得卻是本來的味道，憶苦思甜，趙雲吃了苦的粑粑，而王嫣然很理所當然的吃的甜的。看着趙雲苦得直皺眉，她更覺得甜了。炒年糕和玫瑰米涼蝦，趙雲都吃了一些，而王嫣然卻沒少吃玫瑰米涼蝦。玫瑰顏的小吃對女人有着致命的誘惑力，吃的是一種覺，更是一種心情。

小吃以及零食對女人有致命的誘惑，王嫣然本來還控制着食量，可片刻之間就超標了，這才吃了三四種，街上至少還有幾十種呢。烤扇、蒸餌絲，吃完餌絲，再喝上一小碗撒了葱花的筒子骨湯，那才叫回味無窮。只可惜王嫣然眼饞肚子飽，看着大肚子漢趙雲繼續吃。香竹飯、油炸豌豆粉，趙雲吃得連説話的時間都沒有。

算起來，趙雲吃了不到10種小吃，而王嫣然充其量也就吃了四種，她羨慕、嫉妒、恨，但也只能看着趙雲繼續吃。眼饞肚子飽的覺讓人糾結，在糾結中，兩個人都吃不下去了。趙雲和王嫣然兩個人來到了一個竹橋邊，下面有一些婦女在洗衣服。用子敲打着服裝，似乎在毆打衣服一樣，婦女們三輛成羣，聊得很熱鬧。

“嫣然，現在該告訴我，誰要幫書記出頭了吧？”趙雲坐在橋邊晃悠着腿，一副悠閒的樣子。

此時，幾個政府工作人員遠遠的看到趙雲和王嫣然，悄然躲開了。這個新來的縣長還真夠牛的，那邊把書記一家氣得暴跳如雷，這邊領着書記秘書在泡妞，真不是一般的牛。

縣裏工作人員認識趙雲，可趙雲並不認識那些工作人員。眾多的人認識一個焦點人物很容易，而焦點人物想認識把他當焦點的眾多人，那就有些難度了。其實那些工作人員本不用迴避，大模大樣在趙雲面前走過，趙雲也不會有半分反應。至於王嫣然看到了那幾個同事，但她並不在意。在這裏他覺得自己是外人，也只有趙雲才給他親近。

王嫣然輕聲説了一個名字，趙雲身子一哆嗦，差點從橋上掉下來。大爺的，還真捅馬蜂窩了，上官雲背後居然有個這麼強大的男人。

王嫣然説的是司馬韓，懷仁市市長司馬韓。據説司馬韓當年曾經爬過上官雲的吊樓，這讓趙雲目瞪口呆。趙雲這才想起，司馬韓市長也是山族人，不過，司馬韓確是成家了，和上官雲並不一樣。坐了市長女人的牀，掀了市長女人的被子，趙雲知道這種事情解釋不明白。估計這種事情，書記應該不會告訴市長的，但那丫頭告訴不告訴，趙雲就不知道了。

懷仁縣是山族聚集地，山族人很多，但出了懷仁市山族人並不是很多，山族人一般都不喜歡外出發展，都在本地。隨着民族的融合，山族的風俗是存在的，但就婚姻來説，也不像以前那種絕對的不結婚，本地的山族人也有很多結婚的。也就是説結婚不結婚都正常，這也算是民族融合的結果。

該不是那丫頭是司馬韓的閨女吧趙雲頗為頭疼的摸了摸腦袋。管他呢，趙雲隨即就放開了，犯愁也沒有用，得罪也得罪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趙雲的格就是從來不上火，遇事想得開。王嫣然本想看趙雲窘迫以及犯難的臉，可惜趙雲比她想象的還沒心沒肺。

説曹曹到，這時趙雲的電話響了起來，看號碼正是懷仁市市長司馬韓的。

“司馬市長好～”趙雲客氣接了電話。

“小夥子，有衝勁啊，有鬥志啊，你現在在懷仁縣可赫赫有名了。聽説你在接待會上大出風頭，很多工作人員現在還在醫院呢…”趙雲滿腦冒汗:“市長大人，山族人太熱情了，我回家吐得死去活來。我一定注意，以後不在這麼喝酒了。”

“這酒喝得好，好得很，書記都進醫院了。胡鬧，懷仁縣縣長和書記一起胡鬧，辦事有靠譜的嗎？”電話那邊聲音開始大了。

領導發火，趙雲只能聽着，不時的用很誠懇的聲音表示了錯誤。

司馬韓不經意的話題一轉:“我也是山族人，山族人有些風俗我也看不過，我能理解你一些苦楚。工作就是工作，要講究方式方法的…”趙雲聽到此處一愣，貌似司馬韓表示了隱含意思是對山族的祠堂不滿。隱約之間，趙雲似乎抓住了一些東西。或許，他被人當槍用了！

只有領導並非真正的怪罪，趙雲就不怕。司馬韓是以私人身份説趙雲的，也只是説喝酒事件影響不太好，沒有太多的責怪。趙雲主動提出寫檢查，司馬韓並不接話。聽話聽音，趙雲知道司馬韓更多的生氣，還真是和上官雲有關係。喝酒事件可大可小，民不舉官不究，司馬韓都不説什麼，其他人更加不會拿這件事做文章了。司馬韓也在電話中指責了上官雲，説書記沒書記的樣子，縣長沒有縣長的範。男人沒男人的風度，女人沒有女人的賢惠。

此時，給趙雲覺，司馬韓哪裏像市長在訓話，反而有點怨婦的味道。這裏面有故事趙雲不覺笑了。

終於，司馬韓説完了，趙雲輕聲説到:“領導，什麼時間來懷仁縣做客，我朋友過幾天帶來一些好茶。”

“你的意思是我説的口渴了，該歇會了？”司馬話那邊反問。

趙雲無語，領導要是找下屬病，一找一堆，什麼都是病。好在司馬韓本不用趙雲回答這個問題，而接着説道:“什麼好茶，趕緊泡上，我現在已經在懷仁縣了，去你家，我先辦點私事，回頭找你。”市長來懷仁縣居然悄悄的來的，擺明有問題的。趙雲看向王嫣然，知道王嫣然的小道消息基本上八九不離十了。

就在這裏，在不遠處的一個街頭響起了鞭炮聲音。

“有人結婚？”趙雲下意識問王嫣然。

王嫣然表現的和萬事通一樣，頗為不屑的説道:“你這個縣長太不瞭解民情了。懷仁縣其實還是產玉的，這裏有很多切石訪的，那邊肯定切出了好玉。”賭石？趙雲笑了，看來在懷仁縣當官也不會寂寞了。趙雲以前看過一本賭石的手記，上回和塗老爺子賭石的場景歷歷在目，現在還覺得刺呢。

“走，去看看”趙雲按照不住興奮，拉着王嫣然就跑。

此時，若是有人看到趙雲和王嫣然的形象，一定會大吃一驚的。縣長和縣委書記的秘書攪和在一起不説，兩個人一點政府工作人員的形象都沒有，像是兩個大孩子，也像是處在熱戀中的兩個男女。…一個石頭作坊前面，鞭炮放得熱火朝天，周圍的人都咧着大嘴笑，那模樣比過年還開心。

“好翠啊是玻璃種。”很多人讚歎着。

趙雲也湊了過去，果然，一塊拳頭大小的玻璃種翡翠，擺在切石台上。這種翡翠塊頭不大，品質不錯，應該可以值個幾萬塊，能夠做兩副鐲子，以及幾個玉戒指了。

切石有一刀窮，一刀富的説法，具有十足的賭。懷仁縣的玉石其實並不是很出名，滇南玉真正的產地不在懷仁，但懷仁和緬甸接壤，緬甸玉在世界上也算大有名氣，所以很多人都從緬甸買石料，在懷仁縣賣。這樣，懷仁縣也算得上一個玉石的集散地，政府很多税收也是從這樣的作坊收上來的。本地也有一些玉礦，但由於雜質多，只能走低端市場，因為懷仁縣靠玉發家的人並不多。

剛才切的玉石，是標準的本地玉石，能夠切除這樣的純度，還是玻璃種的翠，這已經是很罕見了，所以才有大張旗鼓放鞭炮的舉動。玉石作坊的玉石都是出售的，可以在這裏切石，也可以拿回家。賭石其實是違法的，但這種小作坊賣玉石料，也沒有人會説什麼。在這裏是買賣關係，買中了幸運，不中認倒黴，幾率還是比彩票要高許多的。

真正的賭石是暗中組織的，對於參加的人選都有嚴格的考察，那裏才真正能達到一刀窮，一刀富。很多關於賭石的傳説，引着越來越多的賭徒參加這樣的遊戲。懷仁縣雖然屬於貧困縣，但賭石卻是很有名。懷仁縣地下賭石場在整個滇南也小有名氣，規模也不小。既然是賭石，那自然少不了一些涉黑勢力的介入，懷仁縣號稱壞人扎堆的地方，某種程度和懷仁縣的地下賭石場也有關係的。能夠組織賭石活動的人，身邊自然少不了窮兇極惡的人物，説起來，懷仁縣一些大的勢力，無一不有自己的石場。正因為這樣的場所存在，這裏才藏污納垢，給很多惡人藏身之所和發展空間的。

懷仁縣地處邊境，走私販毒也是很多。無論販毒，還是賭石，這都帶有黑社會質。毒品必須打壓，但賭石由於可以創造很多税收，政府也就睜一隻閉一隻眼了。玩賭石的人，基本上都是財大氣的人，而財大氣的人自然和官方有一些關係。正因為如此，政府即便想治理玉石市場，也是有心無力。賭石，從古代就存在着，地下賭市場就和正常賭博一樣，不可能被杜絕。政府曾經下過力度打擊過賭石市場，可風頭緊的時候，那些玩家就跑越南、緬甸等地玩。大把的錢便宜了外國人，還不如把錢留在懷仁縣。賭石的莊家，在當地一般都有玉石坊，每次組織活動，都很規矩上一部分利潤，這也是潛規則。這也是懷仁縣賭石市場近年來發展越來越快的一個原因，很多賭石的人和犯罪團伙都有聯繫，這也是懷仁縣盛產壞蛋的本存在。

趙雲對賭石一向興趣，但他實踐的機會比較少，如今聽王嫣然解説，對懷仁縣也瞭解了不少。趙雲雖然是縣長，但並不打算干涉這賭石市場，以前的官員，以及懷仁市的領導都不管，他算哪裏來的和尚。能夠在這裏玩的開心，並撈一筆走那才是真格的。

趙雲並不知道，就因為賭石，他和他的老對手又產生了烈的碰撞。有賭石的，就有賭礦的，趙雲對玉礦也是很興趣。

趙雲就好象小孩子一樣，無意之間發現了一個有意思的遊戲，自然不會放過。正因為趙雲對賭石有興趣，趙雲和他的老對手再次發生了烈的碰撞，沒有一點回旋的餘地。京城四大家的黃家與趙雲的矛盾，即便趙雲在滇南已經無法避免，兩者矛盾再次升級，頗有不死不休的勢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