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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魔王披荊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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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拉菲,你怎麼了?!”忽然一隻小手在面前揮了揮,耳邊響起果果叫我的聲音。

我這才清醒過來,猛地拔腿沖上前,拽住了剛剛那個女生:“他是誰?”我動得臉緋紅,晃着她的胳膊焦急問道“告訴我,拜託你告訴我剛剛相片裏的那個男孩是誰——”4,心中的“銀面騎士”過了噴泉池,再穿過種滿五顏六花圃的廣場,就是“hellshow”貴族學院的主教學樓。據説這個學院的建校史悠久,是從末世皇族遺留到現在。關於這個學院裏的很多東西都有奇異的傳説,而剛剛經過的那個噴泉池,是世人傳聞的“通靈池”

“通靈池”華麗奇特,在中心矗立着雕像,一半是天使,一半是惡魔,四周是花形噴管,從噴管裏悠悠吐出剔透晶瑩的水花。傳聞,天使雕像那邊是許願池,惡魔雕像那邊是詛咒池。在月全食的夜晚,最後一束月光打向“通靈池”塑雕眼睛的那刻,正在“通靈池”前許願或詛咒的人,都會靈驗。

而在教學樓正後方,矗立着華麗的“惡魔城”——那裏金碧輝煌,花壇、雕塑、燈柱都是珍珠寶石塑造,卻止任何人出入。每到星期一和星期五,會有連綿憂傷的琴聲傳出。正在教學樓上課的學生一旦聽到琴聲,中蠱般被去所有的注意力,連自己是誰都稀裏糊塗地忘記。

彈琴的少年是楚炎。此人極其神秘,在學院一年多,卻極少數的人見過他的面容,而見過的都驚為天人——剛剛我不小心看到的那張相片裏的少年,就是有人偷拍他的!

其實,在我內心一直有一個隱藏的秘密,連死黨果果都沒有説起的秘密——自我八歲那年,就有一種被騎士守護着的奇怪覺。每當遇到困難,戴着銀面具的男孩一定會準時出現,解救我離開危難之間!隨着我年齡的增長,那個小男孩也在長大…只是,隱藏在他面具下的那張臉,我永遠都看不見,卻記得他唯一在面具下的一雙眼睛,飄渺如雲的淺咖啡,和楚炎的眼眸一模一樣!

那個守護了我將近八年的男孩…會不會是他呢?

“你…你是誰?”九歲的我在與孩子們玩耍時,不小心從很高的欄杆上掉了下來,當場摔跛了腿。小孩們都驚嚇地跑走,我抱着受傷的膝蓋在原地哇哇大哭,卻很快被一雙纖細的胳膊抱起。

那人年齡和我差不多大,卻戴着奇怪的銀面具,唯一在面具外的淺咖啡的眼睛,清澈如水、飄渺如雲。

我忘記了膝蓋的疼痛,眼角含着淚,愣愣地看着他:“你是誰?為什麼每次都在我受傷的時候出現?是爸爸媽媽派來保護我的天使嗎?”他沉默着沒有説話,只是抱着我飛快地朝最近的診所走去。

“你是天使?”我歪着腦袋,看着他漂亮的眼睛慢慢出笑容“不對,天使有翅膀,你沒有,你不是天使。那你是誰?你戴着銀面具,是保護我的‘銀面騎士’對不對?”

藉口説肚子痛,我讓果果幫我請假,然後避過警衞員的眼睛,偷偷闖進了“惡魔城”我一邊回憶着小時候碰到“銀面騎士”的片段,一邊走進電梯,就在這時,走廊盡頭傳來清脆的腳步聲!

“噠噠,噠噠,噠噠噠——”鞋跟撞擊着地面,清脆好聽,走路的人一定很紳士,而且一定是男生。隨着腳步聲的離近,我的心髒越繃越緊,就像有一無形的絲線,將它緊緊地勒住勒死,心髒不斷“怦怦”響着,就快要瘋狂了爆炸了。

要是預算錯誤是別的女生呢?

要是他格惡劣喜歡揍人呢?

要是——一襲俊逸飄塵的白襯衫,身材修長拔,穿着剪裁合身的白休閒褲和白運動鞋。從玻璃窗照進來的陽光灑在他的短碎上,寬厚的肩膀聚集着大片耀眼的陽光。比雲朵還要純,比花朵還要肆意芬芳!

走廊拐彎處,美得令人忘記呼的少年突然出現,雙手兜朝這邊走近。

“當——”彷彿有一枚大錘重重地擊向我的口,我腦子充血身體僵硬,看着他,呆呆地看着他,屏息移不開視線。

那張臉…鼻樑直,彷彿玉柱一般,臉上肌膚滑膩如雪,呈珊瑚紅的,柔如花瓣。在他進入我視線的那一刻,呼忘記了,思維停止了,以至於,電梯門緩緩地在我眼前合上我都不知道。

忽然一隻修長白皙的手伸進電梯,然後是另一隻——在電梯完全合上之前,它用力地將電梯一點點扳開。他的身體散發着奇異的花香,一瞬間,整個電梯裏都是花園的味道。

電梯門在我們面前緩緩合上,我偷偷地側臉,居然發現“天使”也正在打量我——他的眼睛閃着星光,分佈的角度和高度都完美極了。尖削的下頜,配上刀刻般緻的面容,長長睫顫動了一下,沾在睫上的光珠順着英俊臉龐滴落。我看見他淺咖啡的眼睛,狹長美麗,顧盼之間有種嫵媚的味道,卻又清澈潔淨如山泉。

那雙眼睛,好悉好悉,好像前世今生從來都不曾離開過一樣!難道,也許,可能——真的是他嗎?!如果是他,那麼我的初吻…是不是可以獻給他呢?!

“嗨,嗨…你好…”我抬手在耳邊,像個小學生一樣害羞地打着招呼。楚炎沒有説話,靜靜地看着我。他的眼眸明亮,清晰映着我的身影,眼底緩慢浮動着咖啡的霧氣,於是他的身邊,全都充盈神秘的薄霧。

被那樣漂亮的眼睛望着,我思維打結,呼紊亂。

天哪天哪,怎麼可以!雖然沒進過教堂,天使長什麼樣子我可是知道的!身邊的人就是天使!我怎麼能對天使有褻瀆的想法,怎麼可以吻天使呢?!

“我們,咳,我們來打賭怎麼樣?!如果在電梯到達二十三樓之前,沒有人進來電梯裏,就算我贏,如果有人進來了電梯,就算你贏。”話一出口,我才發覺自己説了什麼。該死,我究竟在幹嘛啊?居然…真的那麼做了!(“惡魔城”不允許任何人進入,當然就不會有人進來電梯了!這可是我一開始就想好的“詭計”給自己kiss他的理由的詭計!)楚炎當然不會知道我心裏打的小算盤,仍舊靜靜地看着我,毫不避諱他的眼神。可是他緻的面容沒有一點兒表情,一點一點點都沒有。就那樣看着我,空地看着我,好像透過我看向遙遠的地方。

我被他安靜長久的眼神望得心虛,絞住衣角想要打退堂鼓,那個恐怖聲音猛地響在耳邊——“除非她死去,否則,沒有任何辦法能將‘願金球’拿出來…”怎麼辦,如果“願金球”拿不出來,我可能會死掉!雖然不知道kiss有沒有用,至少可以一搏啊…而我想要kiss的對象,一直都是“銀面騎士”雖然不知道他是不是楚炎,可是,可是…總比吻別的陌生男人要強吧!

既然都冒着危險進來這裏,也已經碰到了他,話也説到了一半,就這樣放棄也太划不來了!

“那個…贏的人可以從對方身上提走一個願望!”仰高下巴,我鼓足了勇氣終於説道“如果你贏了,我會盡我所能幫你達成你的願望,當然…如果是我贏的話,你也要幫我…怎麼樣?”此時他已挪開視線,看向電梯數字的選層器。電梯上升到第十五樓,從始至終,他都那樣安靜,安靜得彷彿他本不存在。也許在他眼裏,我本是不存在的吧?!

我氣餒地咬住下口空蕩蕩的,手心裏全是冷汗:“算了,如果你…”

“好。”他忽然説道。

“咦?!”我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睛“你剛剛,你剛剛説‘好’?你答應我了嗎?你…”就在這時,電梯在二十三樓停下,電梯打開,他將手進兜裏走了出去。

我贏了耶,沒想到事情這麼順利!我就要獻出我的初吻了,好動啊…等我小臉緋紅地抬頭起來的時候,楚炎早就走遠了,我着急地追上前:“喂——等一下!”我下意識地扯住了他的衣角“剛剛…剛剛你答應了我,而且我贏了,那個…”楚炎被我的力道拽得停步,只好回頭過來。

在他回頭的剎那,忽然有風吹過,他的碎髮被吹得淩亂飛舞,絕美的臉龐在風中沉澱着晶瑩的彩。

我漲紅着臉站在他面前:“你…請你閉上眼睛!”他疑惑地揚眉。

“你…把眼睛閉上!”臉越來越紅“因為我贏了,所以現在要求你,把眼睛閉上!”低着頭,我幾乎是吼出這句話,半晌才害羞地斜眼偷瞄他,他居然真的很聽話地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耷拉下來,覆蓋在嬰兒般白的肌膚上。

我羞澀地踮起腳尖——他的海拔實在太高,足足比我高出一個多頭,儘管我努力踮腳,還是無法夠到他的嘴。雙手因為用力過度揪得他的衣袖變形,腳尖也顫巍巍地踮着地面,我快要瘋了!米拉菲,你在幹嘛,究竟在幹嘛!説好要讓別人心甘情願的,現在和強吻有什麼不一樣!

忽然他睜開眼睛,此時我正踮着腳保持着撅着嘴的姿勢看着他——完蛋,被發現了!這回糗大了啦!

被那樣的眼神望着,就好像剝光了衣服赤地站在街上的小丑,我的臉瞬即紅得像煮的雞蛋:“對、對不起,我只是…我只是跟朋友打賭…説一定可以吻到你,對不起,我…”手鬆開,正準備捂着我那張燒紅的臉跑走,忽然手腕被捉住,還沒等我反應過來腦袋撞到一個寬厚的懷抱。

清新的花香將我包圍了,楚炎抱住我,他結實的手臂就像森林,將小小的我圍在中央。我驚愕抬頭,那雙淺咖啡泛着霧氣的眼睛柔光一閃,温柔氣息呼在我的臉上,他低下頭來,吻、住、了、我——像花瓣與花瓣柔軟廝磨的吻。

像雲朵與雲朵纏綿合的吻。

像空氣一樣透明,像香水一樣蠱惑,像珠一樣甘甜,像蛋糕一樣美味…那麼美好的吻。

置身在這樣的吻中,地面不見了,牆壁不見了,電梯不見了,所有的事物都透明化,只剩我和他,只剩大片大片耀眼的陽光,以及比陽光還要燦爛温柔的吻。

早就知道這世界不公平,誰知道上帝竟會偏心到這種程度。給他絕美的臉,給他完美的身段,給他俊逸俗的氣質,現在,連kiss都與眾不同地有着香甜味道。

“米拉菲。”眩暈中,他温柔低沉的嗓音響在耳邊“如果你不來見我,我也要向你介紹自己。我叫楚炎,記住了,楚炎,這個吻是我欠你的。”等我睜開眼的時候,他已經雙手兜,像他來時那樣瀟灑帥氣地離開。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我驚訝地瞪住他的背影,嘴火辣,還殘留他嘴的味道“你説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腳步沒有停止,他大步朝走廊盡頭走去。白的襯衣被陽光照得透明,的頭髮也漸漸透明,他整個身體都越發透明。被耀眼的光包裹着,若隱若現,彷彿他本身就是個華美光團。

“喂,你等一下,到底是怎麼認識我的!”我站在原地,看着他走遠的背影,心急地大叫“你認識我嗎?喂,喂——”他是誰,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