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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再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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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甚至開始懷疑,我為什麼是我呢?我為什麼不是別人呢?我的這種自我認識是怎麼來的呢?難道説“我”是可以和“我”的覺,情,記憶離的嗎?

由於剛才進入趙德民身體的覺太過古怪,我再也沒有勇氣再嘗試一次,居然研究起我自己來。

“我”是什麼?這個世界上為什麼會存在“我”?是不是這個世界上只有“我”有這種自我意識,而其它人都只是“我”的幻覺呢?

而自己在亂想的時候,趙德民的應也逐漸消失了,他應該是睡着了或者平靜了下來。

我開始意識到,可能我真的不是人,我可能是另一種生物,一種和人一模一樣的生物。這種意識的強烈,讓我異常的困擾起來,我不是人,那我是什麼?我曾經認為我是妖怪,但是自殺未遂後,很久沒有這麼認為我是妖怪了,但是經歷了剛才的一幕,我已經確定了,我真的是妖怪。

而徐德有、趙德民以及我覺到的其它同類,都是妖怪。

自己和自己鬥爭了很久,才終於覺到身體和神都異常的疲勞了,居然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然後,我居然做了一個從來也沒有過的夢。

我夢見我是另外一個人,我從一個大大的椅子裏面站起來,眼前都是一些我從來沒有見過的機器和設施,我從一個長長的光滑的石頭走廊走出來,一扇金屬門無聲的打開了。

我看到我眼前是一個巨大的山,牆壁上貼着綠的草墊,整個山非常的高,從山頂上下來光線,照着整個山特別的明亮。

這個山裏面有一些穿着藍制服的人走來走去,地板是金屬的,上面畫着古怪的線條,更奇怪的是,山中間停着好幾個慢慢宣傳的巨大的鴨蛋,發出淺藍的光芒。但是,在夢中,我也並不覺得詫異,好像習以為常似的。

我從山一邊穿過,一些藍制服客氣的向我鞠躬,他們的表情是平靜的,好像與世無爭一般。我手一揮,又打開了牆上的一道門,穿過了很多透明的大房間之後,我走到了一個明亮的房間,房間中間放着一張椅子,椅子上面則佈滿了各種顏的電線,收成一團,有一個巨大的鍋蓋吊在椅子的上方。

我轉過身,光滑的牆壁映出了我的樣子,我穿着白的制服,前有一個火焰的標誌,而且,我大概有五十多歲的樣子,消瘦,但是很神,頭髮是灰白的。

我夢到,我在腦中想着:“不知道今天關聯控制能量率是否能提升一些。”而後在牆壁上的一個亮晶晶的屏幕上觸摸了一番,隨後走向了那把椅子。

頭頂上的鍋蓋降了下來,我把鍋蓋扶了扶,就戴到了我的頭上,隨後一股能量注入了大腦,然後看到了無數的亮點。

突然,這些亮點都消失了,我看到我自己的影像浮現在大腦中,我突然對自己説:“你是誰!”我一聲高呼,從夢中驚醒了…

剛才這個夢是如此的真實,真實到了我很難相信這是個夢,好像我真的就是這個50多歲的老頭一樣。我使勁地臉,窗外已經出了牙白,剛才那個夢只有30多分鐘,而我應該已經睡了好幾個小時了。

這個夢讓我再也沒有睡意,抱着腿蜷縮在牀上,胡思路想着,再也沒有睡着。

天越來越亮,我的門也再次被沉重的推開了,馮盡忠一臉詭異的笑容,帶着兩個軍人鑽了進來。我也沒有搭理他們,只是坐在牀上,呆呆的看着他們。馮盡忠後面兩個軍人端着一些食物,聞起來很香。

馮盡忠説:“趙雅君,快點吃完,我們好上路。”然後食物就被擺在了地上,我一看,除了粥,白白的花捲以外,居然還有一個大大的雞腿,和一小瓶海風牌的酒。這種好吃的東西,我除了小時候見過以外,再也沒有吃過。

這到一下子鈎起來我的食慾,剛好這兩天吃的也差勁,我也沒有客氣,直接走過來蹲下抓起雞腿就啃了起來。

馮盡忠笑罵道:“慢點吃,別先噎死了。”我也沒有搭理他們,只是一個勁的猛吃。連他們出去,我都沒有注意。

等我把東西狼虎嚥的吃完,我也明白了過來,這是我的送行飯,今天估計我就要挨槍子了。沒想到臨死之前,還能吃上一頓好的,我也心滿意足了。

又過了一會,馮盡忠和剛才那兩個軍人又把門打開,馮盡忠做了個手勢,説:“請吧。”我順從的跟着他們出去,登上了一輛吉普車。

顛顛簸簸的開了半個多小時,天已經大亮了。我已經聞到了清晨大海的味道,我被從車上帶下來,眼前就是一片大海,太陽像個巨大的鴨蛋黃一樣,正懸掛在海平面上。周圍的雲霞也是一片通紅,涼的海風帶着一股清新的味道把我包圍。

這個景象如此之美,讓我有些陶醉,我怎麼從來沒有注意到大自然是如此的美麗呢?

但是,我知道,在這片海灘上,將是我的人生最後的風景,很快,我就將失去我的生命。我甚至有點留戀起來,生命多麼的美好啊,但是為什麼我的生命卻如此的艱難和痛苦?為什麼我不能自由自在的生活在這美麗的,充滿生命力的風景下,而是被迫的接受人與人之間的殘忍的爭鬥?

馮盡忠把我拉到兩塊巨石中間,説:“你還有最後一點時間,好好想想,還有什麼要説的。”我笑了笑:“最後一頓飯都吃過了,沒有什麼好説的。”然後看着遠遠的太陽,陶醉了起來。

馮盡忠罵道:“死到臨頭還嘴硬。跪下!”然後把我轉過身,一踢我的膝蓋彎,猛地一拉我的後頸的衣服,讓我不得已的跪在了軟軟的沙灘上。

清涼的海風把我的頭髮吹動着,我昂着頭,留戀着這眼前最後的風景。

身後又響起了汽車的聲音,在我身後不遠停下了,幾個人從車裏下來,就聽見李師長問:“最後説了什麼沒有。”馮盡忠説:“還是什麼都沒有説。”李師長向我走過來幾步,沒有靠近我,對我説:“趙雅君,今天的風景很好啊,你不留戀嗎?還是寧肯死,也什麼都不説嗎?”我動都沒有動,説:“李師長,我已經説過了,我什麼都不知道。風景的確很好啊。”李師長説:“好,趙雅君,希望你到了那邊以後,不要怪我。”馮盡忠跑上幾步,把一個頭套要往我頭上戴,我掙扎了一下,吼道:“不用了,讓我看着太陽死。”馮盡忠罵道:“兔崽子,還要求這麼多。”還是繼續要把頭套套在我頭上。我使勁地掙扎着,但是被捆得很解釋,只能頭甩來甩去。

李師長説道:“算了,不用給他戴了。”馮盡忠手一停,哼哼的呸了我一口,把套了一半的頭套提起來,往後走去。

隨後,就聽見馮盡忠喊道:“槍上膛!”一陣拉槍栓的聲音響起。

我心中念道:“媽媽,爸爸,我來了。孫麗,保重,徐營長,保重。”身後猛地傳來一聲大吼,和凌亂的腳步聲:“等一下!別開槍!”我也吃了一驚,這個時候誰會剛巧過來,只聽到陳景強主任氣吁吁的説:“李師長!槍下留人!”然後我聽到槍又被放下的聲音,似乎是李師長打了什麼手勢。

陳景強的腳步聲停在我身後不遠,説:“李師長,再考慮一下,我覺得趙雅君還是能待的。”李師長沉沉的説:“不可能的!”陳景強説:“再説了,他畢竟是前進大隊的人,也是我南海革委會的兵,李師長你不能就這樣斃了他。要斃,至少也要走一下我這邊的手續吧。”李師長説:“哦?陳主任還對他熱心的嘛,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陳景強説:“李師長,我知道你有權力對軍事特務斬立決。但是,趙雅君什麼都沒有説,那就還是屬於我的管轄範圍內。他是逃不了一死,不過李師長這樣斃了他,總是不好待的。”李師長説:“陳主任的意思是要我把他給你,再做論處?”陳景強説:“是的,也許還有可能讓趙雅君老實待,待以後再槍斃,乞不是好一些?”李師長突然哈哈哈大笑了起來:“陳主任,你是糊塗了吧!你知道,這種人多留一天,對我們國家的威脅就越大。”陳景強説:“但是!李師長你這還是屬於違規作!”李師長哈哈哈繼續笑着:“違規?陳主任?你知道什麼!”然後口氣突然嚴厲起來:“陳主任,你給我退開,再説一句,一律格殺勿論!”陳景強聲音也大了起來:“你敢!”李師長説:“我不敢?呵呵呵,平時也許我真要給你三分面子,不過,這件事,沒有人情可以講。包括你,我都有權用這件事的權力殺了你。”陳景強説:“李師長!誰給你的權力!”李師長沒有説話,似乎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紙,刷的亮了出來,喝道:“看到了吧!你要挑戰他的指令嗎?”陳景強似乎被震得退了兩步,説:“怎麼會!”李師長把紙收起來,喊道:“舉槍!瞄準!”我還是謝了一下陳景強主任,最後看了一眼太陽,慢慢的把眼睛閉上了。

一聲槍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