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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背叛的漩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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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的幾天是失魂落魄的幾天,我如同木頭人一樣麻木的執行着自己的工作,滿腦子都是孫麗不見了的事情,為什麼孫麗連個口信都沒有留給我,難道她們是匆匆忙忙的離開的嗎?

儘管行為是麻木的,但是我的大腦卻很清醒,八個被我標註的“同類”有一個標號為“李”的“同類”的信號消失了,再也沒有出現過。這讓我不得不想起那個叫徐德有的軍人起來,從看到他開始,到現在,這個人的形象是如此的清晰,好像刻在我腦袋中似的。難道“李”就是徐德有?

等到正月十五過完,這個“李”的信號就又突然出現了。我讓我頓時興奮了起來,我也不管到底“李”是不是徐德有,僅憑着試一試的機會,我在正月十六我輪休的時候又去了一趟第三醫院。

醫院已經恢復了正常的工作,但是,我還是失望而回,第三醫院還是沒有孫麗她們的蹤影。我甚至很衝動的想去找醫院的院長,問問孫麗她們去哪裏了。但是我知道去問可能沒有任何效果。我甚至認為第三醫院的院長可能也換掉了。

但是“李”的應持續強烈着,在我晚上回到宿舍以後,直到十二點,這個“李”的應卻突然出現了隔斷。我立即翻身從牀上坐了起來,這種隔斷我知道是怎麼回事,就好像我確定趙德民可能就是“周”一樣,這個“李”估計離我越來越近。而這個“李”似乎也在試探我,隔斷一出現“李”就似乎又隔遠了幾步,讓應又出現。我知道這個“李”也在用我參加趙德民婚禮的一招,來看看到底這羣人裏面有沒有“同類”一直是我在尋找“同類”這次居然是有“同類”在尋找我。這讓我很吃驚,居然湧起了一種喜悦,我在這個世界中,還是有真正的“同類”存在的,現在,他在尋找我。

我靜靜的坐在牀上等待了一會,我知道我不能這樣坐在牀上了。我從牀上起來,穿好衣服,輕輕地拉開房門,從宿舍中溜了出去。

凌晨的南海,海風格外的冷,將我凍得打了幾個冷戰。我宿舍後面是一片小小的樹林,黑漆漆的。整個南海都是黑漆漆的,連路燈都沒有,不僅僅是因為電力不足的原因,而且在12點以後還亮着等的家庭很可能被人懷疑在搞什麼特務勾當。只有遠處傳來夜巡的紅衞兵凌亂的腳步聲。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的確沒有任何人的蹤影,這個時候我外出,幾乎是頂着一旦被抓住就要殺頭的罪名。所辛的是,我對周圍的地形很悉,對巡邏隊的規律也很悉。

我繞着宿舍溜了兩圈,我確定這個“李”就在宿舍的附近,因為我下樓以後,隔斷就立即湧來。但是我卻不能發現任何人的存在,應該説“李”隱藏的相當的好。

當我決定放棄儘快回宿舍的時候,我身後突然伸出一雙大手把我的嘴捂住了,一個人小聲但是斬釘截鐵的説:“別動,動一下我立即扭斷你的脖子。”我相信他説的是真的,從他手上的勁頭和抓小雞一樣控制住我的動作來看,他是經過專業的訓練的,他的口氣也是説到做到。

我沒有掙扎,因為當他的手捂上我的嘴的時候,我能“聽”見他大腦中在説:“是不是你?你不是你?不是你可就糟糕了!”他把我快速的推向黑暗處,我做了個手勢,表示自己保證不出聲。

這個人小聲説道:“別給我耍花樣,我瞬間就能要你的命。”我還是“聽”到他腦中説:“希望是你小子,如果不是你,馬上收拾掉。”我點了點頭,他就慢慢的把手鬆開了。我把頭晃了晃,剛才這傢伙用的勁相當的大,幾乎讓人窒息。

我一回頭,和他對視了一下。我心中一驚,明顯的他也是一驚。

這個人,就是醫院裏的我見過的徐德有!

徐德有小聲地説:“是你。”我也小聲地説:“你是徐德有?”徐德有説:“是的。我認識你,你在醫院問過我的名字。”我問道:“你…怎麼了?”徐德有説:“別問了。這裏很不安全。”這樣近距離的和徐德有接觸並説話,我有一種輕鬆,他肯定是我的同類,因為我聽到他大腦中講的話,我更能確定他就是我的同類。

我居然説道:“去我宿舍吧。不要呆在這裏。”這個徐德有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説:“你別後悔。”我也沒有回答,貓着站起來,向他打了個手勢,示意他跟着我。

徐德有走路非常的輕,走在我身後幾乎聽不到任何聲音。我知道他跟着我非常地近,一伸手就又能把我控制住。徐德有到目前為止,還是對我保持高度警惕的。

我和他溜進我的房間,我把門輕輕地關上,徐德有馬上躲在門後,仔細地聽外面是否有聲音,又沿着牆溜到我的窗户邊上,向外打量了一番。可惜的是,我的房間並沒有窗簾。徐德有這樣折騰了一會之後,才似乎鬆了一口氣,輕輕地坐在我牀邊上的椅子上。

窗外的月光很亮,照着房間很光亮。徐德有穿着一身破爛,並極不合身的非常常見的綠軍裝,身上還掛着幾縷雜草,很明顯是從什麼地方鑽出來的。

徐德有坐下以後,臉上馬上出了疲倦的神態,緊繃着的身體一軟,小聲説道:“你是不是很奇怪?”我坐在牀邊上,也小聲地説:“沒什麼奇怪的。”徐德有哦了一聲,似乎對我的鎮定也覺得很吃驚,問道:“不奇怪?”我點點頭,説:“你怎麼了?”徐德有説:“不要問了。一言難盡…你不想知道我怎麼找到你的?”我笑了笑,徐德有可能還不知道我也有他同樣的能力,甚至我更甚一籌。於是,我指了指自己的頭,説:“憑覺吧。”徐德有深深地了一口氣,看我的目光也閃爍起來,説:“你是誰?”我説:“我叫趙雅君。”徐德有説:“沒了?”我説:“沒了。”徐德有目光又閃爍了幾下,似乎在思考着什麼,半天才説:“你覺得我是什麼人?”我説:“軍人,徐營長。”徐德有倒沒有吃驚,繼續説道:“我是北京衞戍部隊特種兵營的營長,來南海有大半年了。”我説:“哦!北京!”北京這個詞彙,在我們心目中有着特別崇高的地位,但是我從來沒有去過。

徐德有説:“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到底發生了什麼?”我説:“不興趣…嗯…就是,你們去了哪裏?認識孫麗嗎?”徐德有説:“呵呵!是那個小護士嗎?認識。我告訴你,我們現在都被關在南海郊區的一個醫院裏面,距離這裏有很遠。”我一聽到被關起來了,有點緊張起來,説:“孫麗還好嗎?”徐德有乾笑了兩聲:“你還是一個多情種啊。他還好,我們都還好。”我説:“那你怎麼跑出來了?”徐德有説:“你以為為什麼要轉移?呵呵,我説了,你要後悔認識我。”我説:“沒什麼後悔的。大不了你是台灣的特務。”徐德有臉微微一變,但是馬上恢復了鎮定,説道:“是的,我也不妨坦白的對你説,我就是台灣的特務。呵呵,也沒有必要隱瞞,因為我既然逃出來了,就是告訴大家我就是特務。怎麼樣,你害怕了吧。”我微微一笑,想起我也曾經被人懷疑是特務,但是眼前真正的坐着一個正派的特務的時候,我到覺得好笑起來:“沒有什麼好怕的。只是,爆炸是你乾的?”徐德有説:“好笑的是,不是我乾的。我知道我被派到南海來,可能是被懷疑了,但是古怪的是,爆炸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我哦了一聲,説:“不是你乾的,那你為什麼要跑?”徐德有説:“因為我首先被懷疑,如果我不跑掉,重要的情報就傳達不出去了。”我説:“重要的情報?”徐德有説:“儘管我不知道你是誰,也許你就是南海的鈎三。但是我知道你就算是鈎三,你也不會承認的。”我説:“那你怎麼不去找鈎三?”徐德有説:“有些事情,你可能不能想象,就是我來了南海以後,逐漸有了一種應,能夠覺到我的同類。”沒有想到徐德有也會用同類這個詞,這到讓我更加興趣起來:“同類?”徐德有呵呵一笑,説:“是的,我能覺到一些和我一樣的人。”然後,他的眼神又閃爍了起來,牢牢地盯着我。

我也沒有躲避他的目光,也是牢牢地盯着他,説:“你覺得我是你的同類?”徐德有點點頭:“是的,應該是你。”我了兩口氣,説:“我如果説我就是呢。”徐德有説:“你是也好,不是也好,既然你和我這樣説話,我都會把你當成我的朋友。”我説:“所以,你沒有去找鈎三,而是先憑覺找到了我?”徐德有説:“是的,找我的同類比找到鈎三,對我來説更有興趣。因為,我的同類應該會幫我。”我微微一笑,説:“我能幫到你什麼?”徐德有也笑了起來,看起來顯得特別的朗:“幫我找到鈎三,或者讓我游到金門。”我説:“那我不就是也是特務了?”徐德有説:“請問你,你覺得在這裏活着有意思嗎?”我沒有説話,我的確我生活的這個世界一點意思都沒有。

徐德有見我不説話,繼續説:“我真的希望一把大火能夠把這個世界燒個乾淨,然後重新建立一個新的國度。”我説:“這就是你當特務的理由?”徐德有説:“呵呵,這個世界太殘酷了,我的經歷你聽了會對這個世界再也沒有信心。”我説:“難道,台灣就讓你有信心?”徐德有説:“沒有,但是,你還能指望誰呢?”我説:“好吧,我能夠怎麼幫你?”徐德有説:“不管怎樣,我把握掌握到的情報告訴你,如果我不辛被抓住了,也希望你能把這個情報傳達出去。”我點點頭。

徐德有深深地了兩口氣,説:“你可能不會相信,我在北京得知了北京的地下,有一個秘密的組織,這個組織的勢力之大,居然有抗衡中共的能力。而且,我還知道了這個組織的名稱,叫第二通道。並且,這個叫第二通道的組織不止一個,好像還有第一通道,但是質都是一樣的。如果台灣能夠利用這種勢力,反攻大陸指可待。”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這樣的一個組織,不也是暗一口涼氣。

徐德有繼續説:“可怕的是,居然除了第二通道以外,還有一個和第二通道格格不入的組織存在,這個組織龐大到了不可思議的程度,甚至連現在政府中,也有眾多這個組織的人員存在。連現在全國的革命運動,也和這個組織有千絲萬縷的聯繫。”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聲音也變形了起來,説道:“天啊,真的嗎?那我們的政府呢?”徐德有説:“有一個a大隊的存在,是國家最高的安全決策部門。”我説:“那這是一個什麼格局?”徐德有説:“這似乎是一個保持世界平衡的格局…”他剛説道這,就立即停止了,我的門口就從遠到近傳來了急匆匆地腳步聲,從我門口跑過。

徐德有立即站起來,躲在門後牆的一側,似乎大氣都不敢出。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緊張的要命,趕快躺下,把被子蓋到我身上。

過了一會,這個腳步聲又踏踏踏踏的從遠到近的從我門口跑過,我這才鬆了口氣,應該是有人深夜上廁所。

徐德有又聽了一會,才溜回來,説:“此地我不宜久留。記住,我剛才告訴你的,都是真的。”我連忙説:“那我怎麼幫你呢?”徐德有笑了笑:“我説出來這些情報,心裏就舒服了。我不想把你這個朋友拖下水,你和我見面,都已經是足以殺頭的罪名。謝謝你,我要走了。”我説:“你告訴我怎麼找鈎三!”徐德有沉了一下,説道:“你還是不要淌這趟渾水了。”我正要繼續説話,徐德有伸出手捏了捏我的肩膀:“趙雅君,我會記得你的,朋友。”我把手伸出來,説:“保重。”徐德有也把手伸出來,緊緊地握了一下我的手。

我又聽見他腦海中説:“我相信你,你是我一樣的,我們一定會再見的。”然後,徐德有鬆開了後,靠近了門口,又貼着門聽了一會,把門緩緩地打開,身子一閃,就鑽出了房間。

我也輕輕的走到門口,把門輕輕的關上。

了口氣,剛才的一切是真的嗎?徐德有的突然出現,以及給我講述的那些事情,聽起來的確是匪夷所思。我為什麼對一個特務居然如此的親熱,難道我真的像被判我的祖國嗎?我的理智告訴我,我並不想成為特務,也不想背叛我的祖國,就算我的祖國做錯了,但是我還是如此的深愛它。對於台灣那邊的國民黨,我的確也沒有什麼極端的厭惡,畢竟都是自己的親人,而且我的父親就是國民黨。

我對徐德有這麼好,只是因為他是我的同類。我只是覺得,本來我覺得自己被孤立的世界中,突然多了一個真真實實,有血有的朋友,親人。我曾經以為我是孤單的,但是真正的和徐德有見面之後,我的心中是如此的愜意和充實,好像途的羔羊,終於看到了自己的同類一樣,那種心情是難以形容的。

為此,我甘願承擔自己成為真真正正的特務的風險。

我正要走回牀上坐着,突然外面傳來了尖厲的吼叫聲,然後是槍聲。

“抓住他!抓住他!”我心中一寒!完了!徐德有被發現了!

而正當我驚愕的時候,雜亂的腳步聲也響了起來,我的門被轟的一腳踢開了。四五個打扮很奇特的軍人蜂擁而入,大吼着:“別動!動就打死你!”然後不知道他們怎麼把我扭了幾下,我就已經被按在了地下,五花大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