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徐司令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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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姐倒很關心雨巧的説:“閨女,吃慢點,別噎着。”我並沒有什麼胃口,喝了一碗稀飯,就呆呆的注視着雨巧吃飯,看得雨巧也不太好意思起來。她吃東西如果不是這麼急,還是很優雅的,看得出接受過良好的教育,有着不錯的素質,手上有一些傷痕,但是洗得很乾淨,手指細細長長的。如果不是我昨天看到她一付乞丐像,我本不相信這樣的一個女孩子也曾經是乞丐。
吃完飯,王姐説:“x部長應該一會會下來吃飯,你們要麼先回房間等一下。”我應了聲,招呼黑狗、雨巧離開。
王姐説:“我待會叫戰士給你們拿點書過去。”才到房間沒有多久,一個戰士就抱着一大堆書過來。我上去招呼了一下,黑狗把書接過去,那戰士年紀不大,處事到顯得很機靈,滿臉堆着笑容:“我叫陳紹明,叫我小陳好了,我就住在一出去頂頭的房間,王姐不在的時候有什麼需要找我就好了。我先走了。”然後轉身就出去了。
我翻了一下那些書,亂七八糟的什麼都用,但是沒有我特別興趣的,我對歷史傳記和紀實文學比較興趣。黑狗我從來就沒有看他看過書,自然也應該是不太興趣。
不過雨巧呢?我叫了一聲:“雨巧,你看看有沒有你喜歡看的書。”雨巧低低的應了一聲,從卧室出來,也翻了翻這些書,很快她的眼神就停在幾本書上面,我眼神比較好,那幾本書上都寫着大大的英文,好像看不到漢字。但是雨巧把這幾本書拿起來,像個學生一樣把這幾本書抱在懷裏,説:“謝謝你,這些我能看一下嗎?”我説:“能讓我看看什麼書嗎?”雨巧遲疑了一下,還是把這幾本書遞給我。
我拿過來大概翻了一下,果然全部都是英文的,應該是英文的雜誌和小説,還相當的新,似乎並沒有人看這些。
我還給雨巧説:“英文的,你看得懂?”雨巧把書接過來,還是抱在懷裏:“能。”然後轉身進裏屋去了。
我一肚子納悶,我這個人英文是一竅不通,這個雨巧居然看全英文的書,難道她原本是外國人不成?
我越想越覺得奇怪,黑狗反正也不明白,只是在那裏胡亂的翻動,半天也沒有拿起一本。
我走進卧室,輕輕在隔間外咳嗽了一聲,叫:“雨巧。方便嗎?”雨巧在裏面有點驚訝的啊了一聲,低低的説:“請,請進。”我站在門口,雨巧正把書攤在牀上,一本書放在她的腿上,我問:“哎,不好意思,那幾本書講什麼的?”雨巧看着我,居然笑了笑,出一排很整體的牙齒,把腿上的書拿起來,把封面亮出來給我看,説:“這是英國的一本雜誌,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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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介紹英國的風土人情的。”雨巧利的説了一串英文,我本聽不懂。
我只好惑的哦了一聲。
雨巧把第一頁翻開,放在膝蓋上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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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哎了一聲,説:“我聽不懂。”雨巧又把書合上,驚訝的看着我:“你聽不懂嗎?我以為大家都懂的。”我説:“我只懂中文。英文看不懂,也聽不懂。”雨巧把頭一低。喃喃的説:“我中文和英文都一樣,好像天生就會的。”我問:“你對那些風景很悉嗎?”雨巧還是若有所思地説:“嗯,有的好象很悉的。”我正還要問,就聽到王姐推門進來,説:“趙成,你們都在嗎?”黑狗答應着:“都在都在。”我也趕快走出去,説:“王姐,都在呢!”王姐笑眯眯的説:“x部長馬上過來看你們。”然後轉身出去了。
沒一會,x部長的腳步聲就在門外響了起來,我趕快走到門口,沒等x部長靠近,就把門拉開,和乾爹了個滿懷。
乾爹也不客氣,徑直進來往客廳的沙發上一坐,我趕忙陪過去在旁邊坐下。
乾爹説:“昨天晚上睡的還好吧。”我説:“好的。好的。”乾爹説:“不好意思,讓你們委屈一下先住在這裏,樓上人來來往往的多,住下面沒那麼顯眼。”我説:“乾爹費心了。”乾爹看了看站在旁邊的黑狗:“這是黑狗吧。”黑狗馬上點點頭:“是啊是啊。”乾爹又説:“不是還有一個丫頭嗎?”我説:“在裏面隔間坐着呢,她特別怕人。”乾爹説:“沒事。聽王姐説是個討人喜歡的女孩子。”我沒讓黑狗去叫,而是自己起身到裏面叫雨巧出來。
雨巧拘謹的從裏面走出來,我拉着雨巧的胳膊的衣服,向乾爹介紹:“她叫雨巧。”乾爹笑眯眯的看着雨巧:“你好啊。”雨巧也怯生生的説:“你好。”然後把頭抬起來,向乾爹點了點頭。
我看到乾爹的眼神立即就變了,眼光突然一閃,但是很快的就消散了。這一變化非常的快,我這個人經常和這些政府官員打道,我乾爹這種級別是喜怒都不幸於的人,突然眼神這樣的變化,一定是發現了什麼讓他吃驚的事情。
我也沉的住氣,剋制住自己沒有打量雨巧,而是招呼雨巧,讓她坐到乾爹的身邊。
乾爹呵呵笑了一下,站起來説:“我就是來看看,沒什麼。我走了,有什麼需要直接找王姐。”然後起身就向門口走去。
我趕忙送一下,乾爹走到門口,又轉身過來説:“對了,你們不要出這個院子。知道嗎?”我答應着,看到乾爹的眼神從我的肩膀上掃了過去,沒有停在我臉上,而應該是停在後面的雨巧身上。不過這還是一瞬間的事情。
我送乾爹出門,乾爹説:“你別上去了,我走了。”我停下腳步,説:“好的。”乾爹走上幾步樓梯,突然轉過身對我説:“也照顧好你帶來的人。”我連聲回答是是。
乾爹這才頭也沒有回的走了。
我回到房間,馬上進到卧室找到雨巧,雨巧正在看書,看到我還是一驚,這個姑娘是典型的經常擔驚受怕習慣了,任何時候都很警覺。我問:“你認識剛才那個老頭嗎?”雨巧説:“沒仔細看呢。他認識我嗎?”雨巧這個女孩子很聰明,她知道我這樣問可能是我發現了什麼。
我説:“哦!下次你見到他,回憶一下你是否認識他。他好像認識你。”雨巧點了點頭。
我退出雨巧這個房間,我並不是就認為我乾爹一定認識雨巧,但是乾爹的眼神我覺得真的很奇怪。我乾爹也應該不會這麼容易就看上了雨巧,那麼他這樣打量雨巧是什麼意思?我絕對不是多疑,我覺得好像有什麼問題。
今天一切都很平靜,雨巧一天都在自己的房間看書,我也沒有打擾他,到院子裏找王姐聊了聊天,又拿出幾百塊讓陳紹民幫忙去買了點煙和其他我需要的東西。黑狗一天都悶悶的發呆,吃完中飯才並我拉着和陳紹民幾個小戰士打了一會撲克。我這個人平和起來是比較討人喜歡的,特別是在寄人籬下的時候,很快就和幾個小戰士打成一片,搞得他們晚上吃飯的時候都成哥成哥的很親熱地叫我。這其實也是我的一種社會生存能力,能屈能伸,有架子也能擺,拉下臉來和普通人也能打成一片,儘快讓大家對我有個好印象。
吃完晚飯後,雨巧似乎也開心了不少,終於臉上開始不斷的出笑容,話也多了一點,雨巧笑起來臉頰上有個淺淺的酒窩,眼睛則彎彎的,看得特別的俏皮可愛。雨巧一笑,黑狗就跟着呵呵呵的傻笑,就努力的説些傻乎乎的笑話,廢話特別的多,和以往很不一樣。
我正坐在客廳煙,就聽到雨巧在裏屋突然咯咯的笑了起來,説:“這是什麼啊!好可愛!”我把煙一掐,串進屋裏。黑狗在屋裏幹什麼呢!不會在跳肚皮舞吧!這個孫子瘋了什麼事都可能幹出來!
我進去一看,雨巧正在自己的門口站着,抱着一個布融融的東西。黑狗則站在旁邊開心的不得了。雨巧看我進來了,把這個東西拿起來,很高興得問我:“你看,可愛嗎?”這是一個應該是用枕巾做的大耗子,看起來圓滾滾的的確有趣的。黑狗在雨巧旁邊看着我,臉上居然洋溢着幸福的覺。我一點都不高興,冷冷的説:“哦,巾耗子!”雨巧看我不太興趣,把這個巾耗子又抱到自己的懷裏。臉上也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然後側過頭去問黑狗:“你做的嗎?”黑狗傻笑着説:“是啊,是啊。你喜歡就送給你吧。”雨巧象個小姑娘一樣居然很興奮的説:“真的嗎!真的嗎?我好喜歡!”黑狗還是傻笑着説:“真的真的。你喜歡就留着玩。”我掃了一眼黑狗的牀,他的枕巾沒有了。這個黑狗!還有這一手!
我突然覺得心頭一股醋意!是妒嫉!我吃醋了!我真的吃醋了!
我努力的剋制着自己的醋勁,不過嘴上還是酸溜溜的説:“不就是個巾耗子嘛!”然後一轉身回到客廳去了。
雨巧則和黑狗嘻嘻簌簌的説着話,我越聽心裏越酸,坐立不安!突然吼道:“黑狗,你出來一下。”黑狗則不情願的應了一聲,鑽了出來,問:“成哥,什麼事?”
“沒事,陪我坐一會!”不就是一個巾耗子嘛!我也會做!居然就一個巾耗子,就能夠讓雨巧這麼開心!我怎麼不知道?怎麼黑狗就知道了。這個雨巧也真是不爭氣,就這麼點東西就能夠這麼喜歡?早知道我就給她買一堆玩具給她玩了!
我悶悶的着煙,也不讓黑狗走,黑狗則坐立不安的想起來,但是我就是不讓他走。
然後非要拉着黑狗到院子裏吹會風。
就這樣磨了很久,心裏的醋勁下去了,才和黑狗回到房間。
晚上十點多,王姐跑下來叫我:“趙成,x部長叫你上去呢。”我小聲地對黑狗説:“你別故意逗小姑娘,還真不知道你還有這個本事!”然後趕忙跟着王姐上樓去了。
我在乾爹的辦公室外敲了敲門問道:“可以進來嗎?”乾爹口氣顯得很開心,説:“進來吧進來吧。”我推門進去,一個很威嚴的軍人正坐在沙發上,我乾爹則坐在旁邊陪着。
乾爹説:“小趙,你坐過來。”我着臉對那個軍人笑着,看肩章,就知道是將軍級的人物。乾爹這個房間能這樣坐着的,只有這種人。
我剛坐下,乾爹就介紹那個軍人:“這是徐司令!我的老戰友了!”我趕忙堆着一臉的笑,哈着伸出雙手:“徐司令,幸會幸會!”這個徐司林緊緊地有力的握了握我的手,衝我很温和的一笑:“你好!”這個軍人,透着一股子的威嚴,看着很温和,但是給人一種權利的壓迫。絕對不是簡單的人物。
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他既悉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