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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越來越多的人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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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陳英不喜歡我,她肯定説什麼了。要不你不會這樣!”

“曉雲,她真的沒有説什麼!”

“李勝利,你混蛋!”電話掛了。我呆呆的垂下手。再打過去,她關機了。

我混蛋,我好像真的是個混蛋。但是陳凱的錄音,不可能是他眼睛花了吧。這個世界上,相似的人也有很多,陳凱在那種情況下,看錯了也是有可能的。我為什麼首先就立即懷疑曉雲,立即覺得她參與了陳凱車禍的事情。而不是先想到這些呢?

我是一個平凡的人,我為什麼要想象我接觸到了一些電影情節似的東西。

就這樣在矛盾和自責中,回到了家。

家裏還是老樣子,一點都沒有變,我開始覺得這似乎是場夢。於是立即去洗了個澡。總算平復了心情,開始思考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陳凱的錄音的確對我衝擊很大,但是他當時的神狀態很可能也有問題,陳凱本身就有點想象力過剩,那種情況下,他也許在胡想,就像我今天在胡想一樣。

還有,陳凱的死真的和我有關嗎?他的死,唯一和我有關的,應該只是那個斑。

斑?我猛地一動。衝到浴室把鏡子拿出來,又開始找我的那個斑。的確那個斑消失了。

我用手指使勁地按着背,也沒有發現以前的硬塊,但是我又仔細的按了一遍,終於在脊柱旁邊按到了點東西。

是一個左右對稱的東西,不大,長條形,橫跨在脊柱兩邊,有香煙那麼,很柔韌,不仔細按絕對按不出來。

我嘗試着用手指把這個東西左右捏在一起,終於如願以償,就是一個香煙那麼細和長度的東西,中間似乎粘在我的脊柱上。我再一使勁,一陣劇疼!

特別的疼,是那種拉動神經的疼痛,直接反映到我的腦子裏面。

我心想,不會是長在脊柱裏面了吧。那可有點糟糕了。這到底是什麼東西,肌纖維嗎?怎麼這麼疼。

媽的,我罵了聲,怎麼有這個東西。

和這個怪東西折騰了好久,我被電話打斷了。

是陳英。

陳英説在我家樓下,説她不想回家,能不能上來找我。我看看錶快三點了。她這麼晚還不回家幹什麼。我説行,你上來吧。

陳英一進門滿身都是酒氣,她應該喝了不少的酒。

我把她在沙發上躺着,給她倒了果汁。

我坐在她身邊,問她怎麼樣了。

陳英哼哼唧唧的,好像想説什麼。

我説:“這麼晚了,你不回家,家裏會擔心你的。”陳英就哭了。突然把我就抱着,力氣之大,將我死死的壓在沙發靠背上。

陳英哭着歇斯底里的説:“勝利哥,我哥死了!”

“是啊,別提了。”

“勝利哥,你知道嗎?我哥死了,我只有你了!”

“不要緊,英子,你起來。”

“不要,我就要抱着你。勝利哥,你儘管一直把我當妹妹,但是我真的很喜歡你。我哥死了,我再也聽不到你的事情,我很難過。你不要不理我。”

“英子,你…先起來。”

“不起來,勝利哥,你抱抱我嘛!”

“你喝多了!”我一掙扎,坐了起來。

“勝利哥!”陳英又要往我身上撲。

我立即站了起來。

“英子,你喝多了。真的。”

“我沒有喝多,我25歲了,我也不小了,我什麼都明白!”

“但是…我有曉雲啊!”

“曉雲她是個壞人!你沒有聽到我哥的錄音嗎?我哥死了,是她害死的,她也會害死你的!”

“別胡説!曉雲不會這樣!”

“就要説!曉雲從我見到她開始就覺得她怪怪的,這是女人的直覺,她本就不喜歡你!”

“英子你再胡説我生氣了!”

“你生氣吧你生氣吧!你也不要我了!”英子站起來,衝門口奔去。

我攔不住,英子就這樣跑了。我氣吁吁的靠着牆,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去追她。

第二天,我去上了班。一切似乎都很正常,悉和不悉的同事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大牛跟我我軍方的人來了,坐了一會知道我不在,就走了,什麼也沒有説。

中午的時候,吳老闆過來了,看到我笑了一下,也什麼沒有説。

下午接到陳英她爸媽家的電話,問我知道陳英去哪裏了。我沒有敢説昨天晚上那一段,就説好像她和朋友玩去了。陳英爸媽説沒有她消息了,晚上沒有回家,今天電話好像也關機了。

我説應該沒事吧。

晚上下班,看到有救火車呼嘯着往陳英他們家那個方向趕過去。我心裏突然有點莫名其妙的恐慌,陳英家裏我租的房子很近,1公里多點。我就先往陳英家走過去,想着好久沒去他們家了,多少去問個好。

還沒有到小區就看到濃煙,我跑過去,小區已經亂成一鍋粥了,有人家裏着火了。我一看,悉的樓,悉的樓道和樓層。

那個冒着熊熊的黑煙的屋子,就是陳英家!消防員正在向屋子裏面噴水。

我真的傻了,完全的。就發着呆看着,好像我在看一部電影一樣。很久很久,直到火滅了,我才清醒過來。我想衝上樓,被攔住了。到處打聽,才知道好像是陳英家的燃氣爆炸,已經不可能有人活着了。

都死了,陳英也死了?打陳英的手機,是關機。

我的心靈又一次被撕裂了。如同夢遊一樣回到家,接到另一個電話,是警察。警察問我認不認識陳英,我説我認識,警察説昨天晚上是不是給你打過電話,我説是,警察又問你們什麼關係,我説我是他哥的朋友,警察問你知道他們家的電話嗎?我就傻傻的笑着,説:“他們家爆炸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也不知道怎麼着,來到了警察局,陳英死了,從天橋上跳下來,讓車撞死的。整個人四分五裂,沒有全屍,我當場就吐了。

更倒黴的是,我神分裂一般走出警察局的時候,電話又響了。又是警察,他們問我認不認識朱曉雲,我説認識,他們説朱曉雲失蹤了,他們公司報警了,説廣州那邊找不到她,酒店也沒有人,也聯繫不上她,行李一切都在,就是人不見了。因為她手上有重要的商務信息,所以打擾我,問我是否知道她在哪裏?

我説:“她死了嗎?”那邊警察在那怒吼一聲:“你再説一遍!”我説:“她死了嗎?”就掛了電話。

剛才那個電話又響起來,我掛了,就這樣通了掛,通了掛。直道對方不打過來了。

“曉雲!”我吼了起來…

天黑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