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公安局的連夜審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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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幾年了。”
“為什麼當乞丐?”
“沒錢。”
“我看你身強力壯的,為什麼選擇當乞丐。”
“沒本事,只能要飯。”
“上過學沒有?”
“小學。”
“呵呵,小學?你當我看不出來嗎?你不是沒有文化的,你至少念過高中。老實待,什麼學歷?”
“高中。”我本來很想説我是大學畢業,但是覺得沒有什麼必要。
然後劉隊又如同查户口一樣問了我不少這樣的問題。我能如實回答的都如實回答了,有的瞎編的,估計他也聽不出來。
張氣短在一邊記錄。
劉隊問:“那女的和你什麼關係?叫什麼?”
“乞討的時候認識的,叫雨巧。沒什麼關係,一起要飯而已。”
“她神正常嗎?”
“不正常,她怕人。”
“哦…你們認識多久了。”
“半年不到。”
“一直在一起嗎?”
“一直在一起。”
“我再問你一次,你有學歷,身體也不錯,為什麼要當乞丐?”我很想老老實實的對他説因為我被藍制服們追殺,沒有辦法才當乞丐。但是説了有什麼用呢?他們可能會認為我胡編亂造。
“我跟人合不來,沒法幹活。”我只好這樣説。
“為什麼合不來?你格有問題?還是什麼原因?”
“格孤僻,和人沒話説。”
“上河溝村去過沒有?”
“這是哪裏?”
“哪裏?你在那裏殺了人,你不記得?”
“殺什麼人?”
“別裝蒜,你殺沒殺過人你裝就能裝過去?”
“我沒殺過人。”
“呵呵,還在裝,裝的還真是那麼一回事!”劉隊給了張氣短一個眼。張氣短從旁邊的文件夾裏面拿出一堆東西,走到我身邊。
是一堆照片。第一張就是孫老頭的大頭像。張氣短問:“認識嗎?”我沒説話。第二張是孫老頭女兒的。第三張是村長的。第四張讓我把眼睛睜大了一下,這是那個被我用磚頭拍死的笑眯眯的人,臉上被拍成了爛西瓜,仰面躺在院子裏。拿槍的那隻手似乎被什麼東西炸掉了,手被炸得不見了。
第五張照片是那個被我摳出眼睛的人,趴在地上,剩下的那隻眼睛睜着,滿臉是血,看樣子也是死了。
後面還有幾張是這兩個死人的不同角度的照片。
劉隊長揮了揮手,張氣短把照片收起來。劉隊問:“認識上面的人嗎?”我搖搖頭。
劉隊呵呵的笑了幾聲:“真是鴨子死了嘴硬啊,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你看看這個!”站起來遞給我二張紙。
上面是一個人的頭像素描圖片,很像我。另一張是個女的,似乎有點象雨巧。我看着這兩張素描,什麼話都沒有説,把手垂了下來。劉隊站過來,把我手裏的兩張紙拿過來,説:“你們乞丐的樣子我還真的半信半疑的,一洗乾淨就和圖片一模一樣了。你還想瞞多久。”這幫警察真是老到,先開始問我和雨巧認識了多久,因為雨巧的圖片畫的不象她,這個劉隊是要確認我到底是不是和雨巧在一起,才開頭那麼問我。
劉隊接着説:“如果你還想繼續抵賴下去,我只要明天讓上河溝村的村民來這裏做個人證,你就完了!你考慮清楚,最好現在就老老實實的全部待清楚。”我知道劉隊説的一點都沒有錯,我最後的心理防線就被劉隊這個老狐狸很快的撕破了。我知道我再沉默下去也沒有什麼用了。
我抬起頭,説:“這個事情,雨巧沒有任何關係。”
“這個不用你説,我們會調查。”
“我會待清楚,但是,我有一個要求。”
“你説吧。”
“就是我説的東西你們肯定不相信。所以,我只想説給一個人聽。”
“哦?”劉隊咦了一下。
“放!你少他媽的耍什麼花樣。”張氣短吼了起來。
“張氣短你先出去!”劉隊沉思了一會吩咐道。
“劉隊,你別聽這小子胡説!”
“你先出去吧。錄音機給我。”張氣短不服氣的從兜裏拿出一個小錄音機給劉隊,情他們這幫警察還有偷偷錄音的病。然後起身出去了,劉隊停下錄音機,倒回去了一點,好像把剛才他叫張氣短出去的那段洗掉了。重新開始錄音。
“老實待。”這個劉隊似乎是要補上洗掉的這段錄音,所以又吼了一遍。
警察有時候做事有點神經質,不過也值得同情,工作習慣成自然了。做戲有時候做的讓人哭笑不得。
於是我從我們兩個乞丐在太原認識開始講,略過了雨巧發瘋的一段,只是説我們兩個打算找個深山老林去自己養活自己。
我描述上河溝村的事情是大概是這樣描述的:“雨巧發燒了,所以我們到村子裏面看醫生,這個醫生就是孫老頭,他有一個女兒。名字一直不清楚。孫老頭人很好,收留了我們,也沒有要我們的錢,也打算收我和雨巧做義子義女。在雨巧病好的時候,中午來了三個穿白大褂的人,村長也來了,説他們是市裏面來醫藥扶貧的。不過這三個人好像不是什麼好東西,孫老頭懷疑他們不是醫生,結果就有另外一個和他們一夥的人從牆頭埋伏着,給了我們幾槍,是一種麻醉槍,我、雨巧、孫老頭、村長和小姑娘都被麻翻了。一動都不能動。這個醫生説要銷燬我們,於是有個人就拿一種放光線的槍把孫老頭他們化成灰燼,所以你們也不用找他們了,他們都被醫生殺死了。當他們要銷燬雨巧的時候,我突然能動了,然後拿磚頭砸死了其中一個,又和他們扭打,結果跑了兩個,另一個就被我用拳頭打死了吧。照片上那兩個人就是。然後我就揹着雨巧跑了,躲在山裏面兩三天,到這個城裏面又躲了兩天,結果被你抓到。”劉隊一直沒有説話,靜靜的聽我講完,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雙目炯炯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