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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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不要在這種時候還順便教我生物。”一點都不漫，但很像是她的個。

“那麼你以後別再説什麼鮮花牛糞的。我不喜歡你那樣比喻。”

“好，不説。”尹夜的開心她真的覺到了，他的掌心暖呼呼地罩在她手上，有力的指節完整包覆住她，因為興奮和過多的欣喜而炙熱著，她回握住他。

“…而且，我不想和你當陌生人。”湛靜才説完，尹夜的身體橫過小桌，碰掉了筆盒和水杯也不在意，他傾靠過來，準地噙住她芳芬柔軟的，她嚇了一跳，想後退逃開，他的大掌卻按在她頸後，掌握著她的進退，帶著薄繭的指腹滑過她的耳殼和髮梢，受她的震顫和緊張，他並沒有打算加深這個吻，她值得他的珍惜，他不是以玩玩的心態在追求她，幾秒之後，他帶著她特有的香味從她上離開。

“你…”她捂著嘴，結巴起來。違反校規的事情她沒膽挑戰，剛剛兩個人接吻的畫面要是被人看見了，那絕對是一支大過跑不掉！

“抱歉抱歉，我好像有點太猴急了。”尹夜沒什麼反省。血氣方剛的青少年，沒擦槍走火都算奇蹟了。

“因為你實在太可愛了，又説那種讓人聽了亢奮不已的話，我把持不住。”

“不、不要發表言啦…你、你寫你的數學！”她胡亂的把簿子到他手上，管它紅筆藍筆還是鉛筆，也是一整把捉了就給他，橡皮擦立可白愛用什麼就挑什麼去用。

她的腦子裏嗡嗡作響，像有成千上萬只的蚊子在耳邊飛舞，吵得她不能思考，熱辣辣的觸一直停留在上…不，它從上爆開，迅雷不及掩耳地染到耳及每一寸肌膚，血壓升高的暈眩，差點讓她站不住腳。

“遵命。”他呵呵笑個不停。才乖乖低頭解不到半題，他像想到什麼又抬頭。

“對了，剛才那個是我的初吻哦，你賺到囉。”附上一個甜絲絲的笑。

正在喝水解熱的湛靜噗地一聲，嘴裏的茶水來不及捂住，很尷尬地噴出來一大半，另外一大半梗住她的喉嚨，讓她劇咳。

“尹夜！”她跺腳，吼他，而且又臉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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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靜本來以為和尹夜往不會對她的人生計畫產生多大改變，她還是能按照習慣的行程表來打理好課業和剛萌芽的戀情，不過她似乎將一切想得太容易了…

上課時，她很想專心聽老師在台上講什麼，但是思緒總忍不住苞著眼神飄過後排去，偷看尹夜在做些什麼。

午休時，她和他閒聊的時間多過於惡補功課，她知道更多關於尹夜的興趣、喜歡的、討厭的、擅長的、不拿手的…哦，她甚至知道尹夜比她小兩個月呢，姐弟戀。

放學後，她撥出更多時間和尹夜在一起，喝一杯珍珠茶，一起啃麪包，短短的十幾分鍾，她都好開心，這份開心，到了她坐回書桌前還是在口悶悶燒著，她會想着今天尹夜説的話，尹夜笑的次數，尹夜皺眉的頻率，課本上的文字全都在扭曲跳舞，向來保持良好的預習功課習慣，也開始偶爾會偷懶。

她只是個年輕的小女孩，自制力不夠強大，一旦有了誘惑，很容易分心入，就像上新奇的電腦遊戲，明明知道要節制，不能滿腦子想着它，偏偏她又可以找出一千一萬個理由來説服自己“玩一兩個小時就好”尹夜就是她最最著的新奇遊戲，霸佔她太多太多的思緒。

這真是太糟糕了，尤其當她第一次面對隨堂測驗的數學考卷卻有大半的題型都解不出來時，她才驚覺自己懂得退。

今天的成績出來了，她拿到六十二分，及格了，但全班最高分是九十分，足足相差二十八分，連導師都忍不住在發考卷時問她是不是最近碰上什麼問題或是家裏發生事情使她分心？

湛靜苦著臉。她不是沒拿過這麼低分，以前最重要的分班‮試考‬，她發燒到三十九度半，抱病參加，整場‮試考‬都頭暈眼花，硬撐到考完才昏過去，那次她還有七十八分吶！

“考得還不錯呀，光是尾數都比我高分。”尹夜的安實在是沒有實質上的效果，對又拿個零分的他而言，六十二分當然高高在上，遙不可及。

午休時兩人拎著便當，在視聽室集合，他分食她便當盒裏的菜，兩人的喜好真是互補，他不喜歡的食物恰巧她很喜歡，只不過湛靜沒有胃口。

“唔…怎麼辦，回家怎麼把成績拿給爸媽看…”她低。

“跟他們保證下一次會考好就好啦。”沒什麼大不了。

“可是這一次我不是心也不是寫錯答案格，而是我真的不會算…”她長長嘆口氣。

“我果然沒辦法一心兩用，應該要把課業放在前頭的呀…”

“那麼你是想分手嗎？”尹夜疊起雙臂。因為她一副很自責和他談戀愛的模樣。

“我沒有！”她不要分手，她和他又沒有產生任何的爭執或個不合，和他在一起很好很快樂呀！是她自己不專心的報應，問題全出在她身上，她只需要好好剋制自己，別讓尹夜佔走所有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