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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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東方崩雲！

“認出我了？”他勾起魅的角，冷冷一笑。

“你為什麼會在這裏？！”他失去了一切，受了重傷，應該在某個角落裏掙扎於生死邊緣──他不應該還活著的！

“你應該聽過‘四方羅剎’吧？”看見他灰敗的臉，東方崩雲再度一笑。

“你就是…冷麪羅剎？”他早該想到的！他一直以為是巧合，卻沒想到他就是冷麪羅剎。

“我會活得這麼好，你應該到高興，因為如果我今天沒有站在這裏，現在你大概只能躺在棺木裏，本沒有你開口發問的餘地。”寒儼一怔。

“是你替我動的手術？”不…那怎麼可能？他不相信東方崩雲會輕易饒過他當年對他所做的一切！

“你想問為什麼我肯救你，是嗎？”他的笑意令人發寒，充滿了無以名狀的嗜血殘忍。

他已經不是當年沉默自持的東方崩雲了，現在的他，像是沒有温度的火焰，讓人誤以為他是無害，實則比起烈火更具殺傷力。

“正如你所想的，我不可能對你手下留情。”東方崩雲優雅地燃起一煙，那煙頭的火光在暗沉的病房中忽明忽滅。

“當我手上握著手術刀的時候，我只想將你的腦袋割下來，然後棄置一旁任它腐朽；但是我沒有這麼做，因為，我不想讓你這麼好過。”東方崩雲深沉的恨意讓寒儼打心底發寒。

他有一個很深的預──東方崩雲是為了清算過去的仇恨而來，而東方崩雲的出現，將會主宰他今後的命運。

“你…你想報復我？”寒儼驚恐的表情使他發出一聲短笑。

“覺得受寵若驚嗎？那只是回報你的答禮而已。”他的嘲使得寒儼不明所以的焦躁起來。

“你到底想怎麼樣？”東方崩雲不答反問:“你知道是誰求我救你的嗎？”

“我怎麼會──”話才説了一半，寒儼的臉就發白了。

芷熙！他的目標是芷熙？！

老天，他早該知道的！

當年芷熙毫不知情的與藍斯“假結婚”她是傷東方崩雲最深的人，東方崩雲對芷熙的怨恨定然不下於他啊！

“不准你動我女兒一寒！”芷熙是他唯一的女兒，他就算拚了這條老命也要保護她！

東方崩雲冷笑。

“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是慣於發號施令，也未免太抬舉自己了。你憑什麼以為我會聽你的？”東方崩雲惡意的譏誚讓寒儼的氣勢立刻弱了下來。

沒錯，現在佔上風的不再是他了，他現在如同俎上魚，只有任憑東方崩雲宰割的份！

“我求你，只要你放過芷熙，我可以任憑你處置。”

“虎毒不食子，看不出來你除了不擇手段剷除異己外，竟然也有所謂的父愛。”東方崩雲嘲地看着他“可是很抱歉，你並沒有置喙的餘地。”寒儼掙扎地坐了起來，狼狽地道:“芷熙是無辜的，她什麼也不知道。”

“我不是二歲小孩了，寒儼。”他冷聲道。

“我沒有騙你，她與七年前的事本沒有關係，求求你放過她！求求你──”東方崩雲不為所動地睨著他狂亂的懇求，煙霧繚繞中，他的寒眸深不可測。

“不管有沒有關係，她將為你曾經犯下的過錯贖罪！”他彈開煙灰，扯出一抹駭人的冷笑。

“我與她有過協議，要救你的話，就要拿她的一切來與我換。明白了嗎？寒儼，現在的寒芷熙，已經不是你的寶貝女兒，而是專屬於我的東西！”

“不！”寒儼一囗氣險些提不上來，憤怒得又嗆又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