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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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啥大不了地道:“我是丟了。”

“丟了？”噩夢成真。

“你怎麼可以這麼做？這隻婚戒代表──”

“代表那只是年輕人在玩家家酒，完全沒有意義。”他截話道。

“我跟你的婚約只是小孩子心血來時玩的遊戲罷了。”

“遊戲罷了、遊戲罷了？你敢説那晚互許終身的婚禮是場遊戲，你怎麼可以這樣污辱你跟我之間的神聖婚約。”

“你又何嘗認真過？”他嗤之以鼻地反問道。

“誰説沒有，我一直很認真地看待它。”悲憤的情緒不斷地翻湧著。

“你知道嗎？我現在好後悔，後悔找到你，要是知道你已經違背當年的誓言，甚至不當一回事，我又何苦等候你六年，然後再遭受你今天種種的污辱。”

“別擺出一張受辱的臉孔，你並沒有那麼委屈。”

“你、你怎麼這麼可惡！”她氣急攻心，再加上體力透支，眼前一黑，腳步一踉蹌，往前栽倒──一雙手臂接住她。

她跌進一具寬闊的膛裏，是令她懷念的氣息啊…海戀耽溺地閉上眼，翻湧盪的情緒總算出一股暖，記憶拉回到從前；記得那時不知身世的她，每每哀悼起自己孤女身份時，關問的膛就成了她倚靠的港灣。

“告訴我此刻的一切全是在做夢，你不會對我這麼殘忍的。”這樣能不能喚回過去温柔多情的關問。

他按住她的肩，無情地把她推離。

“你從小就聰明伶俐，？了活命，可以無恥的假扮無辜，也可以使用懷柔政策，可是不管你怎麼演戲，還是無法消弭你的罪行。”當她一刀刺向他的口時，她可曾記得他們之間的種種誓言。

“罪行，你口口聲聲指責我有罪，那麼我到底做過什？錯事？你倒是説清楚，難道──你是指你左口上的傷痕？你的傷跟我有關？”她假設地道。

“你自己做過什？，你會不知道？”不可原諒，她依然把他當成傻子耍。

“我是不知道，我真的是──”砰、砰──乍起的敲門聲打斷海戀的詢問。

“是誰？”拍打門板的聲響愈來愈急迫了。

“小姐、海戀小姐，你在裏頭嗎？你在嗎？”門外夾着急切的呼叫，伴著拍門聲音響徹雲霄。

“石飛渡！”海戀驚愕極了，他怎麼來了？

關問不懷好意地嘿嘿一笑。

“護花使者終於到了。”

“小姐，你在裏頭嗎？出個聲音好不好？海戀小姐。”石飛渡站在門外焦急地嘶吼，從他接獲消息到現在已經過了大半天，海戀小姐平安無事吧。

“小姐，你若不應聲，我要撞門了。”

“這叫石飛渡的倒是很緊張你。”他譏誚的語調包含著不友善。

“石先生是對我很忠心。”她不能否認他的付出。

他涼涼道:“頂著海家小姐的身份果然不一樣了。”

“你不必諷刺我，不管我是孤女、千金小姐，我還是我，從來沒變過。”

“小姐！”石飛渡開始用力撞門。

關問眼一瞟，轟然一響，門扇被石飛渡以巧力撞開；衝進屋內的他，第一時間躍至海戀身畔。

“小姐，你沒事吧？”他緊張的詢問關問有沒有傷害她，一見她紅腫的嘴，憤怒立刻逸出。

海戀勉強一笑，搖頭道:“我沒事。”

“但你──”關問對她做了什？

“你們慢慢聊，恕我不奉陪了。”關問懶得看他們兩人卿卿我我，逕自轉身往門外行去。

“關問，你別走，我們的事情還沒説清楚。”海戀向前追去，但石飛渡身阻止。

“小姐，你別再接近他。”充滿敵意的眼神鎖住關問。

“接近他會有危險的。”關問同意道:“是啊，海小姐，咱們下次有機會再談吧。”撂下話，他立即揚長而去。

“關問。”她仍想追。

石飛渡一把拉住她。

“小姐，請你顧慮自己的安全。”

“他不會傷害我的。”

“他會。”以他的直覺，關問對海戀似乎充滿著恨意，既恨她，當然會傷害她。

“而且他已經用行動證明了不是，他無故扣留你。”

“他並沒有扣留我。”只是她不明白？什？事情會變成這樣。

“我跟他之間究竟出了什？事？誰可以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