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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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京城最著名的煙花之地逍遙居的門前就出現了一行人。一個英俊的青年抱着一個好似仙童一般的娃娃,娃娃的肩上還趴着一隻銀的小狐狸,最後一個是個漂亮的少年,眼尖的人一下就認出那少年正是昨天出逃的逍遙居紅牌小倌折羽公子。這一行人的出現引了好些人的注意,也是,誰會一大早逛院,還帶着孩子,甚至後面還跟着人家逃走的紅牌小倌。
“踢館?”一部分人的頭頂上現出了詭異地兩個字,另一部分人則神情扭曲“牛人。”不理會眾人,軒轅示意南宮敲了敲門,好久才聽裏面有人跑出來,還一邊抱怨着“誰啊,不知道院早上休業嗎,真是,這麼##”
“吱”門開了,是一個小廝樣的人,睡意未褪,還帶着被吵醒的不耐,看到軒轅三人,愣了一下,沒怎麼反映過來,一時半會也沒認出南宮羽卿,只想着這次客人生得還真美,真無法想象他們進去了到底是誰嫖誰了,不過怎麼還帶着個小女娃上院呢?可是疑惑歸疑惑,還是禮貌道“這位客人,對不住,逍遙居要到晚上才開業,現在大家都在休息,能不能請您晚上再來。”可是,那青年卻笑了起來,道“不好意思,打擾小哥休息了,不過我們是來拿東西的,可否請你們店主將南宮羽卿的賣身契等東西拿給我們。”被那一笑耀花了眼,小廝腦子使勁轉了轉,才反映過來“哦,南宮羽卿”突然,那小廝一下跳了起來,尖聲叫道“南宮羽卿?”接着就向門內衝了進去,一邊喊着“紅媽媽,那南宮羽卿帶人來拿賣身契拉,紅媽媽…”中間還間或傳來桌椅倒地,茶碗雜碎的聲音。
不一會,樓內一個濃妝豔抹的中年婦人帶着一幫人氣勢兇兇地衝了出來,卻不是昨天的那位。
“好個南宮羽卿,不但逃跑,還敢打傷衣媽媽,再帶人回來拿賣身契,我告訴你,可不是媽媽不疼你,你的身份契是左相大人簽了拿過來的,一輩子翻不了身,想回復自由身,你想都不要想。現在回頭還來得及,快點把這兩個歹人送去見官,再跟媽媽回來好好幹好本分,説不定把大人們伺候好了還能賞你些好子過。”月修有起牀氣,雖然平時看上去總是和和氣氣,柔和可愛,但一般早上絕對是低血壓人羣中的極品。懶得聽面前的女人羅嗦,月修徑直向她伸手,輕道“拿來。”女人一愣,被這個漂亮得不象話的女童不經意間散發的氣勢給駭住了。回過神,剛想罵人卻陡然看那女童一雙美麗的黑瞳越加深沉起來,象兩汪深潭要把人的靈魂進去,渾噩間不知幾何,耳邊忽然傳來一陣飄渺動人的仙音,讓她把賣身契拿出來,彷彿有魔力一般,如温柔的母親輕聲哄着孩子,讓人不由自主想去做,不敢抗拒。機械地回去拿來了南宮的賣身契及身份文碟等東西,眼看就要到那女童手中。
“不要”一聲斷喝讓女人猛然驚醒,反地就要收回手中的東西,卻已被另一隻手輕巧地接了過去。
月修接過文書,將身份文碟還給南宮羽卿,看了眼賣身契,手一揮,那一般水火不侵的文書竟直接化為了灰燼。抬眼看到被人架出來剛剛出聲喝止的女人,正是昨晚的老鴇。月修有些惱火,但還是不想在這裏多做停留。轉身向南宮羽卿問道“現在是徹底解決了嗎?”看了眼遠處正奔過來的士兵,南宮還是很平靜地回答“解決了,按律法我恢復自由身了。”點點頭,起步就要離開,忽然一支箭疾過來,到面前時,月修不緊不慢地伸出左手,食指輕輕點住了箭尖,於是眾人就見那急速而來的箭在白的指尖一下子停住了,懸在空中,還在不停地轉着,彷彿周圍被鑽開的氣都清晰可見,那迅疾的速度與詭異的停止,簡直是兩個極端,讓周遭的人覺得心臟象被生生掐了一下,説不出來的怪異。看了眼軒轅,月修想還是不要在這裏鬧事,免的給軒轅惹上太多的麻煩。於是,放棄了把箭反回去的想法,月修眉頭一皺,五指猛的一張,仍在原處旋轉的箭就瞬間化作了灰燼。
看出月修的心情轉變和那一眼的意思,軒轅上前抱起了月修,無聲地安撫着。而一邊的南宮羽卿也暗自咂舌,雖然他被封了修為,但幾年天材地寶和天分砸出來的也包括靈魂知,平時覺不到月修的修為,他也知道月修的修為很高,但今天才見識到,就剛剛的擋箭,靈力的控制簡直到了隨心所的地步,這才七歲的小女孩啊。
“何人在此生事?”帶人奔過來的正是李冰,因為昨夜的事,李冰被罰了兩個月的俸祿,今天一大早又有人來説有人到逍遙居鬧事,憋了一肚子火的李冰直接就帶人衝了過來,將近時,眼看似乎人要離開,想也不想就一箭**過去。可是箭才離弦就驚覺自己太沖動了,不過好在似乎沒有人受傷。可是,撥開人羣看見當中的人,李冰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正是昨天的幾個人。李冰那個小心肝啊,真是恨死這個逍遙居了,順帶反省一下上次怎麼就沒陪老婆一起去廟裏上香,而是鬼了心竅偷了兒子的私房錢加上自己所剩的一些俸祿和幾個軍裏的朋友上了這該死的逍遙居。對上軒轅幽深帶着些殺氣的眸子,李冰真是連腸子都悔清了。
軒轅抱着月修,輕輕説道“月兒莫要擔心什麼,不高興的話,哥哥把這裏的人都殺掉可好?”軒轅雖然聲音不大,卻也不曾可意壓低,這片大陸即使平凡人也不乏練體之術,故而大多自然聽得清楚,看着軒轅半閉着眼的淡然神態,李冰心涼了半截,他知道,對這些修真之人來説,自己這些凡人本同螻蟻無異。
“不,月修不想給哥哥在此多找麻煩,月兒厭了,我們直接走吧!”聞言,李冰暗自慶幸,心想,這次以後,沒事之時一定好好待在家裏“相教子”正正經經安分過活。
但是,並不是每個人都很明智“站住,李軍爺,您快將這幾個人拿下呀,否則左相那邊可不好代。”正是那昨夜的老鴇,現在雖骨頭接回位了,可還是由人攙着,幾句話出口,牽動傷處,已是臉煞白,冷汗直。按住肋下,老鴇緩了口氣,硬撐道“這折羽公子是決計不能放的,旁邊的這男人雖年歲大了些,好在相貌還不錯,反正現下有人好這口,乾脆連了女娃一同留下,待好好**以後也好孝敬各位爺。”説話間,李冰已經頭一次不顧形象不堪地捂上了臉。
那邊老鴇好不容易説完已是滿頭大汗,而月修聽她説到軒轅則是眼瞳急縮了一下,抬手止住了要上前的軒轅,月修從軒轅懷中下來就向老鴇走了過去。老鴇下意識地退了幾步,但四處一看,都是自己的人,於是又強撐着起了膛。
走到老鴇面前,月修抬起頭,面無表情地盯着老鴇,沒有説話,也沒有任何動作。整個場面都安靜了下來。半晌,月修抬手伸向已經開始氣的老鴇,她的動作很慢,卻沒有人動,所有人都到一股強大的壓力,讓人本不能動半分。
“啪”老鴇剛接上的骨頭再次被打斷,女人壓着傷處咳着血,痛苦的息。而那小小的女娃娃卻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還是那麼平靜,讓人不覺這女娃娃壓斷老鴇肋骨時好象就連心跳都沒有跳快一分。
“都給我滾!”突然,軒轅對着周圍的人吼起來,隨手一揮,一陣狂風也驚醒了眾人,紛紛四散逃去。風去,只剩月修等人,和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李冰等。
好似沒注意周圍的情況,月修仍盯着那老鴇,嘴角微勾,那張漂亮可愛的小臉硬是讓老鴇象見到了魔鬼,卻動不了,喊不出。
“我本不想跟你計較呢,可是現在我很不高興了,你怎麼能覬覦我哥哥呢。其他的月修真的可以不理會的,可是你居然想要月兒在乎的人呢,這不好,你覺得月兒應該要怎麼對待你呢?”右手撫上已嚇的發抖的女人的臉,食指微動,留下一道血痕。縮回手“真髒呢!”皺着眉,月修很煩惱“有什麼是你在乎的呢,作為女人,你的貞潔簡直是諷刺。錢財也沒什麼意思,容貌,你的年紀容貌也沒什麼意義了,那麼,我該做些什麼呢?要怎麼毀去你呢?恩?”老鴇已經癱軟了下來,艱難地搖着頭,斷斷續續地乞求着“不…要,求,求您,求您,放過我,不,不,不敢了…”
“噓”食指輕點朱,月修淘氣地笑了“月兒不喜歡聽你的聲音呢,我要好好想想,我到底要怎麼做。”平舉雙手,瞬間一雙手套覆在了那雙小小細的手上“啪啪啪啪”老鴇的四肢呈一種不正常的姿勢扭曲着,眼睛死死地睜開,嘴大張着,急劇地氣卻發不出任何聲音。慢慢把手伸向女人的嘴,背後卻突然有一個温暖悉的懷抱覆了上來,手也被一隻大手包住“月兒,不要,哥哥在這兒,哥哥陪着你,月兒,不要這樣。”靠進那個懷抱,嘴角的笑也消失了“哥哥,別離開月兒,月兒會聽話,別離開月兒。”把臉埋進軒轅的膛,月修瞪大了眼睛,卻沒有一滴淚滑出來“為什麼別人都要搶月兒的東西,月兒只想守着在乎的人,為什麼,以前天要走了爸爸媽媽,也走了,現在又有人要從月修身邊搶走哥哥。”揪緊軒轅的衣服“哥哥,別離開月兒,月兒很努力了,月兒有學着生活,學着撒嬌,學着象其他孩子一樣,哥哥,別離開月兒。”更緊得把月修擁在懷裏,軒轅心疼地安着“月兒,月兒,不怕,哥哥不會離開,哥哥陪着月兒,月兒,月兒”肩上的莫離也蹭着月修的臉,嗚嗚地叫着。
抱着月修,軒轅看向不遠處的南宮羽卿“剛才的事你也看到了,你還要跟着我們嗎?”沒有絲毫猶豫,南宮羽卿點了點頭,只有眼前這樣的人才值得自己跟隨。
提步準備離開,忽然後面又是一聲呼喝“前人休走,左相大人到。”軒轅卻恍若未聞,抱着月修徑直向客棧走去,事情已經解決了,沒必要再在這裏跟人窮磨菇。然而,卻有一人架飛劍飛來,攔住了去路。軒轅的怒火瞬間爆發,揮手就是一掌,那人猝不及防,被一掌拍出百米,一口咳出血來。
不理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人,軒轅繼續向前行去。
“請先生留步。”回過頭,是一個長相平凡的中年人,微微發福,站在眾人之前,想來就該是那左相了。
見軒轅回頭,那人抱拳行禮道“鄙人王賢,先生有禮了。”見軒轅抱着月修不回應,王賢也不在意,微微向後點頭,示意身後的人去救那重傷的人。
“很抱歉給先生造成了麻煩,不過,先生身邊那人身份特殊,希望先生將之留下,改王賢定設宴賠罪。”還未回答,懷中的月修動了動。
“怎麼了,月兒?”沒有回答,轉過頭看向了王賢。而那邊王賢看見軒轅懷中小孩的臉卻愣住了,隨即“撲通”一聲跪下“臣王賢,見過墨依公主。”伏在軒轅的頸邊,月修低嘆一聲,想不到竟是在這種情況下被人認出,還上這樣的身份。
“大人認錯人了,我並非什麼公主。至於這個南宮羽卿,按樂嵐律法他已經是自由人了,還希望大人不要為難。”説完,扯了扯軒轅的衣服,軒轅會意,抱緊月修,拎起南宮羽卿,一個閃身就不見了蹤跡,後面王賢已攔不及“來人,快給我追查剛才的三人,順便去通知寧王爺,京城出現墨依公主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