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紫月言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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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片刻功夫,莫嗔已經提着幾個大鐵籠回到了地牢中。(зzc)每個籠子都用布遮着,看不清裏面光景,不過,透過那令人骨悚然的無數“吱吱”亂叫,以及鐵籠彷彿被什麼東西掙扎撞擊的晃動,卻也可以相像了。
“你要做什麼,紫月墨依,你要幹什麼?”再不復剛剛的氣焰,紫月言歌驚恐惶然地不斷後退,貼在牢房的牆上死死盯着面無比淡然的月修,彷彿防備着月修下一刻就要撲過去一般。
“不幹什麼!”月修淡淡地開口,紫的雙眸幽深平靜,卻讓人無法忽略。
“我説過,你該知道我的手段。可是想來,真的是我過去對你太過客氣了。”鐵籠上罩着的布已經被掀開,裏面裝着的全是一隻只灰黑的老鼠“吱吱”亂叫着,正在死命掙扎。昏暗中,看上去簡直就像是粘稠的黑水翻湧滾動,還有那鼠目中的點點寸光,愈加讓人忍不住轉開頭,只覺胃中翻騰噁心不已。
“紫月墨依,你不能這麼對我!”死死貼着身後的牆壁,彷彿想要穿透而出,紫月言歌慘白着臉,尖叫着。
可是月修本不看她,理也不理,揮手便打下一道陣法,就準備讓莫嗔將老鼠放入牢中。
“你不能這麼做,紫月墨依,本宮是樂嵐大公!”
“你此刻倒是記得清楚,自己是樂嵐大公主!”月修的臉上掛上一抹嘲諷的笑意“你怎麼就不記得,自己的這一切都是得自於誰?你這般的東西,枉費我還曾經顧念着皇上小爹爹的受,屢次放過你。紫月言歌,你太不識好歹,留着你這樣的蠢貨,只是徒增禍害!而我,再不想看見什麼意外了。我早就已經告訴了自己,定不能心軟,所有的禍端即便只是潛在,都必須早早抹滅!紫月言歌,是你自己毀了自己所有的倚仗!”揮手數道凌厲的起勁直飛向牢中的紫月言歌,‘嗖嗖’地在女人柔的肌膚上劃下道道傷痕,鮮血飈飛,卻控制得剛剛好,一點不傷及命。
“不,不要,紫月墨依,你不能這樣對我!”
“我給過你機會,只是,從小到大,你的腦子就沒有起過什麼作用,只能做裝飾,那張臉,還只虧得小爹爹的一些遺傳能拿得出手。[]”
“我説過,紫月言歌,不要在這種問題上考驗我的耐心。我的底線從來挑戰不得!你傷了我在乎的人,你甚至聽信那些不知底細的人的話,為了一點可笑的莫須有的理由,連傷害自己的父親都在所不惜,那我還有什麼好顧念的,我還有什麼理由需要放過你?”眼看着莫嗔已經開始將老鼠放進牢中,紫月言歌死命捂着身上的傷口,可是鮮血依舊不斷地汩汩湧出。一隻兩隻地餓鼠並不可怕,可是這般數量的餓鼠,尤其在那鮮血的刺之下,對於沒有什麼能力的紫月言歌,絕對是一個災難。
“不,紫月墨依,你不能這麼對我,你會後悔的,你會後悔的,啊…紫月墨依,你怎麼能這麼殘忍,你怎麼能出這種東西…”聽着紫月言歌的尖叫,月修卻忍不住輕輕笑了“我為何便不能這麼做了?你都可以出那麼個角鬥場,都可以直接將人丟進池中喂血鰻,將幼小的孩童送進兇獸的口中,讓被困的人們自相殘殺,那我為何便不能這麼些老鼠來啃咬你的血,用你來餵它們呢?”
“當時,我記得你看得很高興的,不是麼?還用你的弓弩間或助興一番,”看着紫月言歌身軀止不住地微微顫抖,少女嘴角的弧度詭異地不斷上揚,輕輕嘆着,只是那笑容在紫月言歌眼中説不出得刺眼惡。
“那麼,為什麼我便不能這麼對你呢?紫月言歌,你真的太當自己是人了!”腦中一個嬌俏的身影一閃而過,紫眸猛地一黯“原來我本不願理會你的,可是,為什麼你定偏偏就是要做我不可容忍的事呢?那個女孩,我總不能懂,卻最終一直虧欠的女孩,為何我好不容易堪堪救回卻轉眼就隕落在了你的手中呢?”知道月修怎麼都不可能放過自己了,無果之下,紫月言歌終於想起轉向了旁邊的迦洛“九皇子,九皇子,救救我,求你救救我…啊…救命…九皇子,九皇子,求你救救我,你要什麼,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九皇子,求你救救我…”梨花帶雨的美人,讓人不由得心生憐惜。可是,當迦洛終於看向她,眼中卻是一片漠然。讓原本還想看看他見到這麼殘忍恐怖的一幕是否會恐懼厭惡的月修只覺好生無趣。
月修的表情從來很淡,幾乎看不出什麼,可是一直都關注着月修的迦洛,卻將這些都看在了眼裏,當然也明白月修到底想的什麼。
嘴角忍不住輕輕揚起一抹微笑。卻讓紫月言歌一陣驚喜,再一次見到迦洛贇之後,她便從來都沒有見到他笑過,而現在,那抹笑,彷彿一切都回到了從前,海國九皇子迦洛贇,還是那般温柔有禮。
她以為,他一定會救她的。可是,他真的只是笑了笑,只是看着那個紫月墨依笑了笑,便再沒有了反應。
紫月言歌的心一陣冰涼,忽然全身都反着冷。
對於她的話,所有的人本就只覺好笑。她能給迦洛什麼?她的一切,他連看一眼都不屑。他早已説的鮮明,他要的,只有那個他愛着的她。一輩子,生生世世,他都只要她。
她能給他什麼?可笑她真正又擁有什麼!她自己都該知道,她連自己真正想要的,都從來沒有得到過!那又能給別人什麼?
只是短暫的停頓猶豫,躥入牢中的老鼠小心試探了一番,似乎外面那幾個人並不在乎這裏將發生些什麼,當一隻小老鼠實在受不了,悄悄湊近一下咬在了紫月言歌腳後,除了紫月言歌的尖叫痛呼其餘再沒有什麼反應之後,所有的老鼠都瘋狂了。
驚恐地看着那些洶湧而來的老鼠,紫月言歌跳着尖叫着,鮮血涕淚橫。
“啊~~,紫月墨依,你不能這麼對我,要是我死了,父皇和寧王就都活不了了…”原本一直淡淡地看着這讓人無比驚悚的一幕而沒有任何反應的月修,聽着這話,眼神猛得一凝。急急一掌揮去,瞬間便將已經爬上紫月言歌身上的老鼠全部震開,手驀地一收,紫月言歌便彷彿被住了一般,凌空過來,直直被月修掐住了脖子。
“呃…”本顧不得身上的傷勢,紫月言歌來不及口氣,便只能死命地掐住了月修的手,拼命地想要呼。
“啪!”一個耳光,打得紫月言歌耳中一陣轟鳴。
“不要用你的髒手碰到我!”本經受不住這樣的恐懼委屈,恍惚中,紫月言歌現在本反應不過來月修到底説了什麼。只是本能地手還緊緊捏着月修的手不肯放開。
眼中光芒閃過,月修不再多言,左手上前,兩下之後,紫月言歌的雙臂便呈一種詭異的姿勢,徹底垂了下來,再無法動彈了。
而這般的傷勢,紫月言歌卻是被月修掐住了脖頸,只控制着不死,連呼都困難,本就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了。
仿若獸瞳一般的雙眸死死盯着女人“紫月言歌,你到底做了什麼?”可是説不出話來的紫月言歌只能閉着眼艱難地搖着頭,張張嘴什麼都説不出,眼中的淚仿若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染在月修的手上又是好一陣厭惡。
“紫月言歌,不要挑動我的怒火,你承受不起。不能讓你死,我有的是辦法讓你生不如死,想來你是沒有見過修真界的真正手段的,要將你的靈魂所在身體裏始終維持着最後一點生機再麻煩也不過耗我一點真元,”輕聲説着,少女彷彿忽然想起了什麼,深一口氣,眼睛愈加眯起。
“就算你被啃得只剩下了一個骨架,我依然能夠讓你的心臟不斷跳動,你可是想試試?”説着,便將紫月言歌微微放下了一些,雙腳剛好又落在了鼠羣之中。
“不…”掙扎中,紫月言歌終於硬是擠出一點聲音,嘶啞低沉,難聽地彷彿鋸牀腿一般,讓人生厭。
鬆開了紫月言歌的脖子,月修拽着她的衣領微微用力,便將人幾乎是卡在了牢門上。
“説,你到底做了什麼?”
“我,我…”艱難地着氣,紫月言歌張開口,卻只覺喉間一陣火燒火燎般生疼,卻是剛剛月修那一下已經傷及了喉嚨,才只一個字,她便條件反地閉了嘴,眼淚更是忍不住直。加之身上無盡的劇痛,紫月言歌只覺真是死了才好。
在這危急恐懼之中,紫月言歌的五幾乎得到了無限地放大,她鋭地覺到身前人的氣息愈加陰冷血腥,忙不迭地抬手,勉力張口就要説話。
“我,我是真的不知道。”眼見着月修眼中光芒越加駭人,紫月言歌説話幾乎是自小時那次之後最順溜的一次了。
“那都是姣娘給我的!”
“姣娘?”月修眼光閃爍,卻是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但是實話説,她在意的東西卻是實在不多,沒聽過倒也正常,更何況人家也未必用的就是真名,但是月修對此並不計較。
“她給了你什麼?如何用的?”拼命嚥着唾沫,紫月言歌雙手捂着喉嚨,連哭花的臉都來不及顧及“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姣娘當時給我的東西,説是蠱,讓我用自己的血餵養,然後設計讓父皇和寧王服下,然後父皇便如傀儡一般為我控制,寧王的命也都掌在我手中。”鬆開紫月言歌,月修看着女人依舊驚懼地拼命向着牢門靠,努力想要離後面那些魔鬼遠一點,卻沒有絲毫要解救的動作。
“紫月墨依,我知道的我都説了,你快放我出去!那些都是姣娘教我做的,我什麼都不知道了!”可是月修眼神幽幽地望着她“你竟然説你什麼都不知道,那一個是你父親,一個是你血緣的叔叔,身份在那,他們便是沒有如何寵着你,但平又何曾虧待了你?紫月言歌,你如何下得去手?”
“啊,也對,我本便不該還拿你當人看!”可是現在,紫月言歌已經顧不上月修如何地説她了,她現在全副的心神只在快點逃出這個鬼地方,就是月修説她是畜生,只要能趕緊將她放出去,她都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