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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擊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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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暻和吳曦若正被對方糾纏,剛剛吳暻一個情急下意識地就將季雪晴甩向了木慕依的方向。(зzc)雖然反應過來後也有些後悔自己魯莽,但轉念一想,雪晴好歹也是練武之人,再不濟防身應該也是可以的,而且看那華服青年似乎並沒有多好的身手,將季雪晴甩過去,好的話也可以順便護住四姨娘。

但是,出乎他們意料的,季雪晴不説防身護人了,就是剛剛吳暻不經意地一甩,她竟然都沒有能夠化解衝勢站穩。那一刻,吳暻吳曦若的心便沉了沉。

而下一時,吳曦若正好向着季雪晴的方向,剛一抬頭,卻看見季雪晴似乎還在對着木慕依發呆,絲毫沒有覺到身後那華服青年已經拿着一把匕首,一臉陰翳地衝了過去。情急之下,吳曦若挨着對方一掌,分神呼喊,可是季雪晴反過身來,卻彷彿被嚇呆了一般動彈不得。

眼看着那把匕首衝着女孩面門而去,吳暻吳曦若焦急萬分卻偏偏被對方死死纏住,更加上剛剛吳曦若受了對方一掌,雖然努力避開了要害,此刻卻也並不好受。

絕望之際,一道身影瞬移一般擋在了季雪晴木慕依的前面。立時吳暻吳曦若的心都稍稍放了下來,卻又輪到那兩個侍衞似乎明顯焦急起來。與吳曦若手的侍衞飛起一腳,手中同時灑出一把白粉末,藉着吳曦若抵擋的力道,飛身便向着反方向飛去,竟是直接撲向了月依。

而吳曦若被那侍衞的藥粉拖住,吳暻那方的也愈加凌厲起來,竟是以命相拼,甚至時不時偷襲向似乎目不能視的吳曦若,得吳暻只能收回心思,全力擊。看到月依加入,吳暻確實是鬆了一口去,但旋即更多的則是擔憂,尤其是注意到與阿若相對的侍衞竟然身攻向了那邊,吳暻心下焦急,卻偏偏被那侍衞死死壓制着。

剛剛他便是為着月依的身體狀況不想她加入戰局,而且,他其實更擔心的,是她的失控,是否又會那樣引起神力的混亂暴動。但是現在,什麼都來不及説了,他這邊被死死纏住,甚至阿若似乎受了什麼傷,臉上一片白,站在原地無法動彈,還要靠他護着。

相對於吳暻的焦急,月依並沒有太在意。最開始,月依其實正滿心裏都是怒火,無處發,付出了那樣大的代價,找到了這些跟蹤木慕依目的不明的人,月依原本一個都不想放過!

但是面對吳暻發自真心的擔憂還有些哀求,還有經過剛剛的一番折騰,月依其實自己也清楚,哪怕身體裏的情況回覆平穩,但終究過於疲乏,這副身軀受過太重的傷,太過脆弱而,堅持到現在她已經很累了。所以即便心裏煩躁憋悶,她依舊是答應了對方,不動手,不殺人,由他來解決。畢竟木慕依也還在對方的手上,以她現在的水平,也許並不能在她受到什麼傷害之前救下她。

但是,吳暻和後趕來的吳曦若明顯已經被拖住了手腳,而那邊季雪晴實在是個不太能讓人指望的人。眼看着那華服青年獰笑着就要傷到正好擋在木慕依面前的季雪晴,月依終於還是出了手。

迅速將小狐狸扶上肩頭,髮絲甩動,彷彿有了生命的藤蔓一般將小狐狸牢牢纏在了身上。月依雙腳猛蹬,下一瞬便出現在了季雪晴的身前直面那撲過來的華服青年。但就在她要出手之時,那從後面跳過來的侍衞卻一把拉住了華服青年,猛地將他摔倒後面,而自己拔刀向了月依。

淡淡地瞥了眼那被甩飛的青年,月依暗道一聲可惜,左手微微曲起,格擋,似乎很輕易便將衝過來的侍衞撥向了左邊。可是,還沒有結束。月依站在原處,竟是收回左手,看似緩而穩地伸出了右手。因為尚在半空中,侍衞本無處借力,又衝勢過猛,被月依輕飄飄地擋開,卻依舊因着那股慣向前衝過來。

季雪晴在後面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她看見,依舊是那般輕描淡寫地,月依伸出了右手,那電光火石之間,她卻像在放着一場慢動作。下一瞬,女孩的右手已經罩在了侍衞的臉上。

她到底想幹什麼?季雪晴看着月依的動作,疑惑,心中一個念頭一閃而過,她卻下意識地想要回避,不敢多想。而且剛剛她似乎聽到了月依的聲音“看着。”而就在她思索間,突然巷子的盡頭冒出一個少女,尖叫着“住手!”可是,不説月依一點都不會理會,就是季雪晴,現在也彷彿着了魔一般,盯着月依的動作,看也沒看那個忽然冒出來的少女。

侍衞的身子在半空中以頭為中心,身子詭異地劃過一個半弧,他揮刀似乎想要割開月依的手,卻被女孩另一隻手直接拍開。不放棄地勉力一腳踢來,可是月依左腳一個後撤,身子便微微側開,躲過了侍衞的攻擊,但那侍衞頓在半空,卻是再無餘力了。而月依也本不容他有任何反抗的餘地,空氣中只聽“咔”的一聲脆響。

然後?然後,那個侍衞連哼都沒哼一聲,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季雪晴本能地捂住了嘴。死死盯着地上那具已經全無生息,頭詭異恐怖地歪向一邊的屍體,就在剛剛,這個人還殺氣騰騰地直向着她們撲來,可是現在…

季雪晴詫異地抬頭望向月依。她的那句話簡直就像一種魔法,讓她不可自已地便想要嚴格遵循。於是,這整個過程,她全部仔細地看了下來。所以她看見了,在這整個過程中,月依都是那麼輕描淡寫地,彷彿沒有多用一點力氣,就是她的腳,都只不過移動了那小小的一步。相對敵人每一個充滿力道的攻擊,月依的動作簡直就像是舞蹈一般,輕柔無力的樣子,卻神奇地化開了敵人所有的攻擊。包括那最後的一下,也許只有季雪晴在那緊張的注視中看見了,她看見月依按住侍衞面部的手似乎突然卻輕柔地一個下壓。

然後,便是那讓人不自骨悚然的‘咔’的一聲。也許,那已經是這整個過程中,月依看上去最為有力的一個動作了。但在季雪晴的眼中,也只是輕輕地,突然地,讓人興不起防備地一下,就連那頸骨錯開的聲音都是沉悶的,卻小小的,幾乎都要湮沒在了那忽然而起的風聲裏。可是,不可否認的,即使看上去那麼輕易地,她卻無比真實地抹去了一條生命,而且還是一個高手的生命。

不單是季雪晴,在場的所有人都頓住了。吳暻兩個功力較深的,自然聽見了那幾不可聞的聲音,以他們的經驗,只是一瞥,便幾乎能將整個的過程在腦海中模擬出來。至於吳曦若,更是單憑那‘咔’的一聲便能聽出個大致的所以然。

所有的人中,也許還不太明白的,就只有那個華服青年了。可是,單是看着那死靜地躺在地上的人,他畢竟不是白痴,自然猜得出這大概是個什麼情況。

踉蹌着往後退去,他都不敢上去看看那個全心護他的侍衞到底是不是真的已經死了。他不敢想象,若不是這個侍衞拉開自己,現在是不是就是自己這麼一副樣子地躺在地上,即使不死也不遠了。此刻,他的腦中再沒有其他的任何念頭,他只知道,他一定要趕緊離那個女孩遠一點。那個女孩,太可怕了!從一開始就是,那麼詭異,那麼陰森迫人。

長髮彷彿是白蛇一樣自動鬆開,月依肩膀自然地一抖,肩上的小狐狸便重新滑到了懷裏。温柔地‮撫‬着小狐狸的皮,似乎在憐惜剛剛的做法委屈了它。而自始至終,月依都沒有多看那地上的屍身一眼。

輕輕地抬頭,女孩的臉上依舊是一如既往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本不像初次殺人的樣子,甚至都不像剛殺過人的模樣。幾乎就是看着她那樣平靜的樣子,身旁的人都險些要忘記了那裏還有一個人,就在剛剛被抹去了生命的痕跡,甚至他就是死在這個彷彿只是拍死一隻蚊子一般正常而輕描淡寫的女孩手上。

淡淡地掃過周圍的人,目光所及之處,所有的人都忙不迭地閃向一邊,就是不能跑,也要奮力爬向別處。所有的人,都知道面前的這個女孩簡直就是魔鬼樣的存在,不但是她利落而迅捷的手法,其實更駭人的,是她的態度,是她毫不在意地便抹殺了一條生命的態度。

在場的人,平裏便是狐假虎威也頗是橫行,但他們總還是欺善怕惡的小老百姓,甚至他們連故意傷人命都不敢。這個女孩,太可怕,他們害怕,害怕下一個死的就是自己。

但是讓他們的心終於稍稍放下的,是女孩只是掃了一眼,便轉開了視線。那淡淡不帶任何情的視線終於挪開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忍不住鬆了口氣,心悄悄放下。

可是相對於他們,那華服青年卻是正好相反,因為月依的視線居然停在了他的身上。那仿若實質的冰冷視線讓他立時呼一窒,臉上瞬間便像褪了一般蒼白無比。

“你,你們…”一片詭異的僵持之中,卻突然有人出了聲。眾人的視線轉過去,正是剛剛那忽然之間冒出來,大喊‘住手’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