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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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計施救格格回房裏從包袱裏翻出一樣東西揣在袖袋裏,來到樓下,剛才的店小二早就將格格的事説了,眾人都等着見格格呢。
掌櫃的、店夥計還有住店的一見格格眼都直了,只見格格長得那個漂亮啊,眉不描而黛,不點而紅,俏俏的鼻子上方,鑲嵌着兩隻烏溜轉的大眼睛,一笑起來還有兩個酒窩。格格一下樓,地上呼啦啦跪了一大片:“參見格格。”
“都起來吧。”格格吩咐翎兒“僱一頂上好的轎子,還有,僱八個跟班,記得要帶鑼。”翎兒答應一聲跑出去了。
王全不明白格格在這節骨眼還擺什麼排場?格格神秘地一笑説:“一會兒你就明白了。”格格坐在桌旁“掌櫃的,來壺好茶。”掌櫃的趕緊沏了壺好茶,端至格格面前,畢恭畢敬地説:“格格,您請。”格格優雅地喝着茶,王全則在一邊急得來回走。
兩盞茶的功夫,翎兒回來了,僱了一頂八抬大轎,八個跟班,跟班每人手裏拿着一面鑼。格格吩咐:“你們都給本格格聽好了,一會兒一起轎你們就敲鑼,每敲五下喊一句格格起駕浙江總督衙門,幹得好,重重有賞,聽清楚了嗎?”眾人齊喊:“聽清楚了。”格格和翎兒上轎,八個跟班按照格格吩咐一邊敲鑼一邊喊。
喊得路人皆知格格到浙江總督衙門的事兒,沿途擠滿了看熱鬧的人。
格格真是絕頂聰明,單憑自己和翎兒去的話,有可能王公子救不出來,自身也難保,讓浙江的老百姓知道格格去浙江總督衙門了,這陳大人也不好做什麼手腳了。
浙江總督什麼人哪,能當上總督肯定也不是笨蛋。格格剛走到一半的路程,他手下的人已經告訴他了,他騰地從紅木椅子上坐起來。
“什麼?格格?什麼時候來了一位格格?”
“奴才打聽過了,這個格格這幾天一直住在悦來客棧,原來女扮男裝,身份也隱瞞着,只是昨兒在西湖落了水,被王姓公子所救,就是周公子抓回來的那個公子,大家才知道她竟然是位格格。今早上一面,美若天仙哪,現在整個杭州城都傳開了,道上更是擠滿了看熱鬧的人呢。”
“不管是真是假,叫下人做好準備,我們就先當她是位格格。”格格一行人到得總督衙門,落轎,總督早搶前一步在轎前磕頭。
“臣浙江總督陳正義恭格格,不知格格駕到,有失遠,還望格格恕罪。”
“起喳吧。”
“喳。”陳正義起身,手做請狀。
格格像一隻高傲的孔雀,由翎兒攙扶着,邁着優雅的步伐走進客廳。到得客廳,格格一打量,好傢伙,客廳裏擺滿了上等的紅木傢俱,值錢的古董玉器不下百件,牆上掛着一幅幅名人字畫,明眼人一看就是個貪官。
這總督也在打量格格,看這架勢倒有點像格格,長得也的確是美,比自己十八房姨太太都美。這個陳總督也是個鬼,心裏還在盤算,一旦發現她不是真格格,自己就收了她做自己的第十九房姨太太,看他那的樣,格格心裏就犯惡心。
總督開口説:“不知格格芳名啊!”翎兒在一邊喝到:“格格芳名豈是你問得的?”
“臣不敢。”格格説:“無妨,我乃德王爺的女兒如意,不知總督大人可曾聽説過?”
“德王爺有一掌上明珠,天下人都知道,本官豈有不知,只是不知有何憑證?想我浙江距京城上千裏,本總督還未有幸見過格格,人心叵測呀,所以還請格格出示證物一二。”
“這個好説,翎兒。”翎兒過來,接過格格手裏的東西,陳正義定睛一看,上書“如朕親臨”金牌。
陳總督一見,趕忙跪下:“臣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格格問:“總督大人可相信了?”
“臣信了,當然信了,還望格格恕罪。”
“罷了,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本格格已到杭州城數,見這裏治理得還不錯,回去一定稟明皇上,加以褒獎。”
“臣多謝格格。”陳總督又下跪了。
“咳,陳總督,你也不用跪來跪去的,坐着説話吧。”
“臣謝格格。”
“對了,總督大人,聽説您還有一個外甥?叫周…”
“回格格的話,臣只有一個嫡親外甥,叫周信達。”
“不知可有功名?”
“回格格的話,還沒有。”
“想不想給他個一官半職噹噹啊?”
“臣不敢。”
“沒什麼敢不敢的,把他叫來吧。”
“是。”回頭吩咐家丁:“快去把周少爺找來。”片刻,周霸天趕到,臉上還貼着膏葯,腿一瘸一瘸的。陳總督説:“信達,還不快拜見格格?”周信達一聽格格,嚇得也不敢抬頭看,腿一軟,磕頭叩拜。
“周信達,抬起頭來,你可認得本格格?”周信達慢慢抬起頭,一看,有點面,可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恕小民眼拙。”格格説:“我這脖子上的掐痕還是拜你所賜呢。”周信達猛然想起昨天在悦來客棧,自己掐了一個人的脖子,怪不得面呢,沒想到竟然是位格格。嚇得他趕緊磕頭:“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還望格格饒命!”
“饒命可以呀,把王公子出來,本格格就饒了你!”格格發狠地説。
“這…什麼王公子?”周信達還想抵賴。
陳總督也在一邊假裝問:“是啊,格格,臣也沒聽説過有什麼王公子啊?”
“沒聽説,好,你們舅甥兩人雙簧演得倒好,不知道到皇上面前説怎麼樣啊?”格格的眼睛充滿了寒光。
“翎兒!”
“奴婢在!”
“呈金牌!”
“是。”陳總督一見撲通又跪那兒了。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格格這兒也不出聲,你不是不承認嗎?那就跪着吧。
這陳總督整天花天酒地,早就掏空了身子,哪經得起一直跪着!一會兒的功夫,那汗珠子就冒出來了,腿也直打顫,實在不住了,對身旁的外甥小聲地説:“信達,快把那姓王的出來吧,你舅舅我不行了。”
“舅舅,您住啊,那姓王的已經被我打得快斷氣啦,我不敢啊!”
“你不,你舅舅我就要斷氣了。”陳總督話一説完,咕咚倒地暈過去了。
周信達一看着了急,一邊喊着舅舅,一邊叫:“疤瘌,快去把王公子抬來!”格格一聽抬來登時眼就紅了,這小子肯定用私刑啦。這邊家丁手忙腳亂地搶救陳總督,那十幾個姨太太在客廳外哭哭啼啼不敢進來,格格示意翎兒收起金牌。
一會兒,兩個家丁把王玉琳抬了進來,格格急切走上前,衣服已經爛了,像破布條一樣掛在身上,上面沾滿了血,身上到處是用刑過後的痕跡,有的地方皮都爛了,有的地方都黑了,臉上的血凝固了,眼睛腫得核桃大,腦袋上還有一個大口子。
格格一見是撕心裂肺地疼:“好你個周霸天,竟把王公子折騰成這樣!”對醒過來的陳總督説:“陳總督,您説動用私刑該如何處置啊?”陳總督有氣無力地説:“請格格饒命,信達是我姐姐留下的唯一血脈,還望格格手下留情啊!”
“哼,帳我就先記着,如果王公子有什麼好歹,我定不饒你們!還不快去請全城最好的大夫!”周信達顛顛地跑了出去。大夫請來了,王公子因自身體格健壯,倒也沒有什麼生命危險,但所受之傷也需要將養一些時,格格的心才放下來。陳總督為了將功贖罪,打掃出兩間上等客房讓格格和王公子居住,格格要周信達全天伺候王公子,自然是自己在一邊監督,煲粥、熬葯、打水、端茶,周信達被折騰得見了格格頭皮就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