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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捉姦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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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澄起身朝吧枱走,邊走邊回頭對她笑道:“放心,我量好着呢。要不要給你也來點?”

“我是説真的,別喝了,至少現在別喝!”旬旬跟過去想要勸住他。

“錯,現在才正是值得喝一杯的時刻。”池澄轉身時,手上竟真的多了一杯。

“你想,待會只要你用力推開房門,譁,彩的好戲就呈現在你的面前,然後你就解了…來吧…這點是喝不醉人的…”旬旬忍無可忍地避開他遞到她前的酒杯。

“叫你把杯放下,你聽見沒有?”

“你喝一口我就放下。”

“你再胡鬧我立刻就走!”

“走去哪?回家繼續做賢惠大度的糟糠之?”

“拿開!”

“就一口。”

“放下…啊!”

“呀…”兩人就着酒杯推搡間,不知是誰的手力度過了頭,杯口的方向一偏,裏面的酒統統傾灑了出來,夾帶着冰塊,潑在旬旬口的衣襟上。

那陣涼意襲來,旬旬頓時垂下雙手,頹然地暫時閉上眼睛。她後悔為什麼不離他遠一點,不,她是後悔不該到這裏來。

池澄大概也知道捅了簍子,回頭了幾張紙巾就沒頭沒腦地朝旬旬衣服濡濕的地方擦拭,直到他的手腕被人用力打開,然後只聽到旬旬咬牙切齒地聲音:“你想幹什麼?”池澄臉一紅,退了一步,攤開手“抱歉!”

“你離我遠一點!”旬旬背對他,低頭擦看自己前的災情,絕望地發現這一下澆得還徹底。她穿着淺絲質上衣,那一大圈茶的酒漬觸目驚心,讓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頓了頓足,只能抱了紙巾,坐回角落的躺椅上側身繼續有一下沒一下地清理。

過了一會,她聽到池澄的腳步聲又走進了,正想讓他再滾遠一點,眼角卻掃見他送上來的一個吹風筒。

“我知道你是絕對不肯換我的衣服的,對不起了,你試試這個能不能讓衣服幹得快一些?”旬旬不看他,低頭接過,四處去找電源。池澄在旁杵了片刻,見她實在沒頭緒,這才走近,蹲下去替她把吹風筒的進躺椅後背藏着的座內。

做完這些,他沒有立刻起來,依舊蹲在原地,努力去看她別過一邊的臉。

“別生氣,都是我的錯。”

“當然是你的錯。我知道你是故意的,你到底想幹什麼?你直截了當得給個痛快吧,池澄,你想幹什麼!”旬旬冷冷道。

池澄問:“你認定我不懷好意,那你替我想一個罪名,你説我要幹什麼?你説我就認了!”旬旬沒有搭腔。難道要她説,我認為你以對未婚捉姦為由,向一個已婚婦女圖謀不軌?説出來自己都覺得荒唐!

“好像我每次都會惹你發火。”

“我搞不懂,你為什麼偏偏要這個時候喝酒,你連這點剋制自己的能力都沒有?喝醉了對你有什麼好處?”旬旬憤聲道。

“我沒喝多。我只是不想在這個時候太過清醒。”池澄低聲對旬旬説道:“你願意看到他們那副不堪入目的樣子嗎?哪怕你恨不得抓到他們的把柄!哪怕你轉頭就要讓他們一無所有。”旬旬沉默。池澄和邵佳荃之間是怎樣她不清楚,但她和謝憑寧夫三年,一千多個夜的廝守,雖沒有深切的情,但並非從無快樂,至少她曾經在他身上找到過天長地久的想象和安。就算他十惡不赦,手起刀落之前,未必沒有猶疑。

她輕輕嘆了口氣。

池澄顫顫巍巍地伸手去捋她耳畔的一縷髮絲,被她推開,他順着她手勢下落的方向,俯身,低着頭,一直低到她垂放在腿側的手背上,他用她的手貼着自己的臉,低聲道:“我忘不了她笑起來的樣子,三年來,從來沒有忘記過。”池澄面頰的温熱在旬旬的手背轉為火一般的灼燒,她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他的行徑明明是離經叛道的,然而此時他眼裏的失落和悵然如此真切,即使是旬旬這樣一個對一切均持懷疑態度的人也不有幾分動容,如果這是假的,那什麼是真的?

她試着去安池澄:“如果你真那麼在意邵佳荃,兩人並不是沒有繼續的可能。畢竟你們的情況和我們不一樣,我和謝憑寧是夫,要受婚姻的約束,邵佳荃還有選擇的餘地。況且,你們是有情的…”她説着説着,又覺得自己講的全是廢話,真實的情況是,不久之後,她的丈夫和他的未婚將要被捉姦在牀,真槍實彈,鐵證如山,到時候,什麼夫不夫情不情,全都是浮雲。

池澄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略抬起頭,問:“旬旬,你説這個世上有什麼是可靠的?”旬旬本想説回答説“自己”世上唯有自己最可靠。可未出口她已存了疑,自己可靠嗎?有的時候…很多時候…就像現在,答案都是:不。

池澄握住旬旬的手,手指在她手背輕輕摩挲,同樣,他這時略帶沙啞的聲音也像是在她心尖摩挲。

“憑什麼他們為所為,旬旬,他們做初一,我們就做十五。”旬旬警醒地想要收手身,卻發覺眼前的情形對自己相當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