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毒手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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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叫化道:“咱們已據實奉告,嶽少俠如若不信,那也只好由你了。”突然轉身,向外行去。
嶽秀忽然間,飛身而起,右手一探,直向瘦叫化抓了過去。
瘦叫化右手一揮,拍了過去。
嶽秀伸出的右手一縮一翻,忽然之間,抓住了瘦叫化右腕一帶,又把瘦叫化摔到了原座位上,左手一探,點中了瘦叫化的道。
胖叫化身而起,還未來及行動,嶽秀右手的指力,已然上胖叫化的前之上。
胖叫化剛剛站起身子,又不由自主的坐了下去。
嶽秀點中了兩人的道之後,又回到了原位坐下,目光一掠駱天峯,道:“如若你不想要兩位貴幫的長老死去,那就別叫貴幫中人妄動。”嶽秀冷冷説道:“駱舵主,用貴幫最快迅的通訊方法,告訴貴幫幫主,如若三更之前,貴幫主不能趕到,貴幫中兩位長老,可能就會丟了命。”駱天峯冷哼了一聲,疾步如飛,奔了出去。
朱奇目睹那駱天峯去遠之後,才緩緩説道:“主人,放他離去作甚?”嶽秀微微一笑,道:“他要去找人來,也可能是去傳出消息,把丐幫的幫主找來。”朱奇嗯了一聲,未再多問。
嶽秀目光一掠胖、瘦兩個叫化子,冷冷説道:“兩位記着,丐幫在江湖上勢力雖然很大,但我嶽某人在江湖上的事務知曉的太少,我可能任施為。”胖叫化冷冷説道:“什麼叫任施為?”嶽秀道:“所謂任施為,那就是依照在下的高興與否來作決定了,我高興殺了兩位,那就殺了你們,我如是高興把兩位用火燒死,那就放把火把兩位燒了。”胖叫化望了瘦叫化一眼,不再多言。
嶽秀盤膝而坐,閉目養息。
天近初更時分,室外一陣步履聲傳了過來。
嶽秀緩緩睜開了雙目望去,只見一個穿着青衫,身軀修偉,五旬上下,留着黑長鬍的中年人,神冷肅的站在了大廳門口,在那修偉青衫人的身後,站着兩個六旬左右的灰衣老者,前飄灑着白鬍須。
兩個老者的神情,也是一片冷肅,眉字間,隱隱泛着怒意。
案上燭火微微搖顫,更增加了室內的冷肅氣氛。
嶽秀緩緩站起身子,淡淡一笑,道:“閣下是丐幫的龍頭幫主吧?”青衫人神情冷冷他説道:“不錯,你是什麼人?”嶽秀道:“在下嶽秀。”青衫人目光一掠胖、瘦兩個叫化子道:“本幫中這兩位長老,可是傷在了你的手中嗎?”嶽秀道:“正是區區點中了他們的道。”青衫人頭未轉顧,冷厲的説道:“左護法,過去解開他們道。”左首灰衣老者應道:“秦震領命。”大步行近胖、瘦兩個叫化子的身側,舉手拍出兩掌。
嶽秀沒有出手攔阻,只是靜靜的站在一側,冷眼旁觀。
那秦震分別在兩人身上各拍三掌,胖、瘦兩個叫化子,仍然呆坐未動。
青衫人一皺眉頭,道:“怎麼回事?”秦震道:“是一種獨門點手所傷,屬下無能,解它不開。”青衫人道:“有這等事。”嶽秀右手突然拍出,掌指掠着胖、瘦兩個叫化子身上而過。
就那麼揮手一拂,胖、瘦兩個叫化子,突然站起了身子,四肢伸動,道已解。
青衫人冷笑一聲,道:“好高明震、解手法。”嶽秀道:“誇獎,誇獎。”青衫人道:“聽説要見我,因而留下本幫兩位長老作人質。”嶽秀道:“留下貴幫中兩位長老,陪陪在下,説不上什麼人質。”青衫人道:“你要見我,現在見到了,有什麼事可以説了,本幫弟子遍佈天下,我忙的很,無暇多留。”嶽秀道:“我也很忙,但為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不得不耐心等候幫主。”青衫人道:“目下本座想聽聽你那件重要的事。”嶽秀道:“龍鳳會挾江湖手段,混入了官場中去,為害之大,不啻造反,丐幫是江湖上第一大幫,不但很受江湖同道的敬重,也受官方的眷顧,我希望貴幫…”青衫人一揮手,接道:“丐幫素不和公門中來往,你如想勸我出手相助,那是白作夢了。”嶽秀冷笑一聲,道:“閣下誤會了,龍鳳會勢力雖然很大,咱們自信可以對付,勸幫主的是希望貴幫不要捲入這個漩渦之中。”青衫人道:“本幫中事,一向不受外人的干預。”嶽秀道:“在下只是奉勸,聽不聽,那是貴幫的事了!”青衫人道:“如是你只有這幾句話,我已經知道了。”嶽秀道:“我希望幫主最好有個承諾。”青衫人道:“笑話,要本座對什麼人承諾。”嶽秀道:“區區在下。”青衫人冷淡一笑,道:“你!”嶽秀接道:“不錯,在下代表七王爺,這身份夠不夠?”青衫人道:“你是官方中人?”嶽秀道:“很慚愧,在下沒有作官的命,我只是一個江湖人。”説是江湖上人,青衫人突然神一震,冷冷説道:“你也是江湖人,但竟敢對在下如此説話。”嶽秀道:“我現在代表的是七王爺。”青衫人道:“夠了,七王爺未必把丐幫如何?閣下口口聲聲代表七王爺,難道把丐幫震住了不成。”嶽秀道:“七王爺並無圍剿丐幫的意圖,但卻不逃避丐幫的挑戰,但丐幫近的行為,顯然,已對七王爺有所不利。”青衫人道:“咱們先不談七王爺的事,你一個江湖人傷了本幫中兩位長老,你準備如何代?”嶽秀道:“如若幫主想遵照江湖上的規矩解決這場紛爭,在下求之不得。”青衫人道:“那很好,閣下劃出道來。”嶽秀道:“區區只有一人,貴幫人才眾多,可以先派三個對付在下。”青衫人雙目盯注在嶽秀的臉上瞧了一陣,道:“閣下口氣很大,本座自出道以來,第一次聽到有人在我面前誇下如此海口。”嶽秀笑一笑,道:“不經一事,不長一智,江湖之大,無奇不有,幫主總歸要遇上的,只看早來與遲來。”青衫人道:“什麼條件,由你閣下提出來吧!咱們無不答允。”嶽秀道:“幫主口氣如此堅定,不覺着太豪壯嗎?”青衫人道:“丐幫權力,一向集中,本座的話,就可以代表整個丐幫。”嶽秀道:“那很好,如若貴幫三人俱敗,那就請幫主出三面行令竹符。”青衫人呆了一呆,道:“看來,閣下對本幫的事務,瞭解的十分清楚。”嶽秀道:“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何況,行令竹符,為貴幫中最高令符,也井非什麼機密事情。”青衫人回顧了左右兩個老者一眼,心中暗道:左右護法,都是幫中一高手胖、瘦二老,也是幫中有名的人物;但胖、瘦二老,卻被這年輕人制的眼眼貼貼的,難以行動,左護法秦震,竟然解不開兩人道。
這麼一分析,青衫人突然覺着這年輕人不是好惹人物,不心頭微生驚慄。重重地咳了一聲,道:“這第一陣,先由你就本座左右兩位護法中指定一人動手。”嶽秀笑一笑,道:“如是區區可以指定,在下倒是希望先領教你幫主的高招…”右護法大聲接道:“千金之軀,坐不垂堂,本幫主是何等身份。你不配和他動手。”嶽秀道:“丐幫幫主,在貴幫弟子中,也許是泰山、北斗,但站在對敵位置而言,也不過是在下心目中一位敵人罷了。”右護法閃身而出,道:“閣下好狂的口氣,叫化子在江湖走了數十年,還沒有遇上你這等少不更事的狂人。”嶽秀淡淡一笑,道:“既是如此,閣下先試一陣也好。”江橫一欠身,回頭望着嶽秀,道:“姓岳的,來吧!”嶽秀嗯了一聲,笑道:“閣下先請。”江橫窩了一肚子怒火,也不再謙讓,大喝一聲,一拳劈出。
他練的是混元一氣功,行年六十以上,還保持着童子之身,掌力有開碑裂石之威。
這一掌含怒而發,威猛絕倫。
目睹掌力的威勢,嶽秀倒也不敢存大意之心,一個旋身輕轉,避開了正面,右手五指拂去,掃向江橫右肘軟。
青衫人沉聲喝道:“小心,那是十二蘭花拂手。”江橫久闖江湖,身經百戰,一看嶽秀出招,已知不對,但卻沒有認出嶽秀用的是蘭花拂手法,聞警退避,為時已晚,嶽秀右手掠時而過,時間軟一麻。
嶽秀存心速戰速決,五指一翻,扣住了江橫的右腕脈,橫手一帶,把江橫拖開三尺,一鬆手,疾退五步,道:“得罪,得罪。”江橫一張臉,變成了豬肝顏,紅裏透紫,難看已極,仰天長嘆一聲,道:“罷了,罷了,叫化子數十年來,遇上過不少高人,但卻從未受過今宵辱,還有何顏偷生人世。”反手一掌,直向天靈要之上拍去。
青衫人冷冷喝道:“住手。”右手一抬,一股指風,點了過去,正中江橫右臂,掌力頓消。
青衫人一上步,兩道威厲四的目光,盯注在江橫的身上,道:“勝敗乃兵家常事,怎可如此輕生。”江橫在幫主一陣開導之下,心中悲忿稍消,一欠身,向後退去。
青衫人的狂氣全消,目光盯注在嶽秀的臉上,緩緩説道:“閣下身懷絕傳奇技,無怪如此氣焰,本座領教幾招。”嶽秀微微一笑,道:“幫主誇獎,正如幫主之言,晚輩勝在江前輩不意之中,江前輩有些輕敵,晚輩有些僥倖。”青衫人暗暗嘆一口氣,道:“嶽少俠勝而不驕,反見謙讓,於某人識人不明,慚愧得很,嶽少俠請出手吧!”兩人忽然問變的客氣起來,敵對之意,消去不少。
嶽秀緩緩向前行了兩步,道:“晚輩心懷苦衷,三陣之約,言猶在耳,不得不出手了。”青衫人道:“嶽少俠但請施展,不用手下留情。”嶽秀道:“幫主先請。”青衫人正待出手,突聞一個冷冰的聲音,道:“幫主不可。”隨着那一聲輕喝,兩條人影,躍入室內,並肩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