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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銀婦劫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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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花廳中燭火輝煌,外面卻是一片黑暗,胡正光轉頭向外面瞧了一眼,只見一片夜,瞧不出一點徵像。

七王爺輕輕咳了一聲,道:“嶽兄,瞧什麼?”嶽秀神情忽然變得十分嚴肅,口氣也有些冷漠的説道:“王爺來此之時,可曾另有侍衞暗中保護?”七王爺微微一怔,道:“沒有啊!”嶽秀突然舉起了手中的酒杯,俊目中暴兩道閃電一般的寒芒;玉面也泛起一片豔紅。

右手一推,手中的酒杯緩緩向花廳外面飛去。杯勢緩慢,就像是有人託着酒杯向外行去一般。

擲杯出手,疾如星,江湖上不少人能夠辦到,但如像這等緩慢的手法,倒是極為罕見。

胡正光不懂武功,還未覺得什麼,但七王爺卻瞧得臉微變。

因為,拋物出手,全憑手勁內功,把拋出之物,打向一定的目標,物體能在空中緩行,物雖然出手,但仍在人的無形暗勁的控制之下。

站在花廳門口的楊晉,更是瞧的驚奇不止,他擅用暗器,得知箇中之理,見酒杯穿出花廳的速度雖然慢,但卻帶着一股強大的暗勁,隱隱生風。

但見那緩飛而去的酒杯,飛近花廳外三丈處的黃山虯松,撞在了濃密的枝葉之上。

奧妙立見,酒杯一和松葉撞擊,突然化作數十塊碎片,飛入了濃密的松林之中。

一聲淒涼的慘叫,一團黑影,由那松樹上跌了下來。

胡正光沒有看清楚那酒杯撞上松樹的變化,但卻聽到了那一聲淒厲的慘叫,臉大變,汗珠兒也從頂門上了下來,急急叫道:“什麼人?快給我拿下來。”其實,用不着胡正光的呼叫,楊晉已疾快的奔了過去。只見一個全身黑衣的大漢,半身滿臉,都是鮮血。

楊晉仍然不敢大意,一伸手,點了他兩處道,才伸手提起那黑衣人,大步行向花廳。

胡正光緊張的一袍跪了下去,道:“卑職該死。”七王爺倒還沉得住氣,揮揮手,道:“你起來,這和你無關。”這時,楊晉已把人提到了大廳門口,欠身説道:“已然擒到了刺客,恭候七王爺的發落。”七王爺道:“帶他進來。”楊晉提着那黑衣人,舉步行了進來。

燈光下,只見一個半身鮮血的黑衣人緊閉着雙目。

七王爺凝目望去,只見他臉上,刺人十餘塊碎了的酒杯,早已面目全非,無法辨認。

嶽秀一直坐在原位上沒有動,也沒有説一句話。

七王爺回視了嶽秀一眼,微微一笑,道:“他是否死了?”嶽秀道:“應該是不會死。”楊晉一轉身,道:“卑職點了他道。”七王爺輕輕咳了一聲,道:“你認識我嗎?”黑衣人傷的很重,但他道解開後,兩雙眼珠兒還可以轉動,那證明了他沒有死。

只是他轉動一下頭,望望七王爺,重又閉上雙目。

胡正光問案慣了,道:“還不從實招來,準備大刑伺候!”七王爺搖搖頭,道:“胡大人…”楊晉突然一閃身,抓住了那黑衣人一條右臂,道:“朋友,人是一個,命是一條,生死算不得什麼大事,但活罪難受,朋友,你知道什麼,最好能説出來,七玉爺也許可以開恩饒你不死,在下麼也可以答應你兄弟,一旦動手時,給你一個痛快。”黑衣人這一次,連睜也未睜一眼閉上的雙目。

七王爺淡然説道:“你認為不怕死,我就認不出你了?”黑衣人霍然一睜雙目,道:“你認識我,當真是天大的笑話。”嶽秀暗暗讚道:“看來,這位七王爺,是一位非常機智的人物。”只聽七王爺冷冷説道:“他們給了什麼代價,要你刺殺於我?”黑衣人突然一張嘴,噴出一口鮮血,閉目而逝。

七王爺起身瞧了那黑衣人一眼,道:“他口中含有毒藥。”楊晉道:“卑職該死,早該想到他藥自絕的。”七玉爺一揮手,道:“不怪你,拖下去埋了。”楊晉一欠身,提起那黑衣人離開花廳。

七王爺的目光,轉註嶽秀的身上,道:“他很早就藏在那松樹上了嗎?”嶽秀道:“不久。”七王爺震動了一下,道:“你是説他跟着我來?”嶽秀道:“草民不敢危言聳聽,但七王爺未到之前,這地方都經過嚴密的搜查。”七王爺點點頭,道:“那是跟着我來的了。”打鐵趁熱,胡正光一下子拜伏於地,道:“卑職無能,府中竟然被混進刺客,而且,獄中囚犯,也被人救走,王爺降罪。”七王爺揮揮手,道:“你起來吧!”七王爺長長嘆口氣,道:“嶽兄,我有一事相求,不知嶽兄是否答允?”嶽秀道:“草民的心願,早已奉告,王爺也會面允過草民,但不知王爺有何吩咐。”七王爺笑一笑,道:“我叫朱毅,不用叫我王爺,你不願為官,咱們也不用以官銜相稱,我只是私人,請託你。”貴為皇弟,總纜江南七省軍政,手生殺大權,竟然是這麼謙虛,嶽秀有些動,但他儘量控制着,不讓自己的喜悦之情,出來,深深一笑,道:“王爺言重了,什麼話,只管請説,草民力能所及,決不推辭。”七王爺朱毅雖然極力想保持着平靜,但他的身軀不停的微微顫抖,顯然在內心中,正有着無比的動。

長長吁一口氣,使情緒稍為平靜一些,才緩緩説道:“由王府開始,整個的金陵,似乎都在醖釀着一個大陰謀。”胡正光呆了一呆道:“王爺的意思是説,由蘭妃被殺開始,都和這陰謀有關嗎?”沒有理會胡正光,朱毅仍望着嶽秀道:“他們的活動,似乎已超過了江湖人的活動範圍,隱隱威脅到整個大明王朝。”七王爺目光又轉到嶽秀的身上,道:“嶽兄,我不敢勉強你作官,但有很多事,似是牽入王府之中,你如是沒有一點身份,如何能夠辦事?”嶽秀道:“王爺的意思?

”七王爺道:“我的意思是,希望暫時接受江南總捕頭的職位,我有一面御賜金牌,有着如朕親臨的權威,小王轄下北南七省,文武官員,都會在金牌下聽你所命…”嶽秀急急説道:“王爺,這個…”七王爺接道:“聽我説下去,這職位只限這案子,此案破獲,你就解去總捕頭的職,海闊任魚遊,天高任鳥飛,我決不留下你在官府中辦事。”嶽秀嘆口氣,道:“王爺生具慧眼,早已悉大變,不過,草民的看法,這件事和武林恩怨牽扯很深,自然,還有着不同尋常的實力人物支持,草民…”七王爺突然轉望着胡正光,道:“大人,準備香案。”胡正光怔了一怔,立時傳下令諭,道:“罷上香案。”以嶽秀之能,也未想出,七王爺突然罷上香案的用心。片刻之後,香案排好。

七王爺一袍,在香案前跪了下去。回頭望了望嶽秀一眼,拍拍身側的空地,示意嶽秀跪下。

嶽秀緩步行了過去,緊傍七王爺身側跪下。

七王爺低聲道:“嶽兄弟,你聽着…”嶽秀接道:“七王爺有何吩咐?”七王爺一拜,低聲説道:“皇天在上,弟子朱毅,現年二十九歲,以無上誠意,和嶽秀結作金蘭兄弟,此後,患難相扶,生死與共,把臂論,布衣結盟,口不應心,天誅地滅。”嶽秀呆了一呆,道:“王爺是金枝玉葉,我嶽秀只是一介平民。”朱毅道:“你可是覺着我不配?”嶽秀暗暗吁了一口氣,只好對着神案起誓,道:“弟子嶽秀,現年二十二歲,和朱毅論結盟,誓言相共,天神共鑑。”朱毅微微一笑,站起身子,挽起嶽秀,道:“兄弟,現在,你還有什麼為難?”嶽秀笑一笑,道:“大哥,你用心良苦啊!”牽着嶽秀回入座位,緩緩説道:“兄弟,有一件事,我必得説明!”嶽秀道:“小弟洗耳恭聽!”七王爺道:“小兄對兄弟,確出一片真情,並非只為了要請破案!”嶽秀道:“這個,我明白!”七王爺站起身子,道:“我該回去了,你是否願意跟我到王府一行。”嶽秀道:“我得準備一下,老實説,我如在王府中出現,尤其在你身側,那就要有着妥善的準備,隨時要應付不測之禍。”七王爺道:“他們已注意到你了?”嶽秀道:“他們希望我退出金陵,並且,給我一定的限期,如若我屆時不走,他們敢不擇手段的對付我!”七王爺道:“可惡的很,什麼人這等目無王法?”嶽秀笑一笑,道:“大哥是什麼身份,他們就敢暗中監視了,何況小弟。”七王爺忽然嘆一口氣,道:“兄弟,你説説看,我應該如何?”嶽秀道:“大哥先請回府,形同往常,別放聲,三天之內,小弟必有安排!”七王爺似是對嶽秀十分信任,微微一笑,道:“我先走了。”嶽秀低聲道:“大哥,回府之後,別提起今的事,更不能提到小弟。”七王爺點點頭,道:“好!且不可忘了三之約。”嶽秀道:“大哥放心,屆時小弟自會趕到。”七王爺道:“有那塊牌,他們不敢攔你。”舉步行離花廳。胡正光哈着追隨身後,但卻被七王爺揮手攔阻,道:“不用送了。”胡正光不敢答話,也不敢勉強,只好停下腳步。七王爺走的很快,片刻間已消失在夜之中。

目睹七玉爺背影消失不見,胡正光陡然回頭,道:“楊總捕頭。”楊晉一欠身,道:“屬下在!”胡正光冷冷説道:“怎麼,在花園中藏了一個刺客。”嶽秀道:“可能就是你們應天府中人!”胡正光道:“這個,怎麼可能?”嶽秀道:“七王爺府,門何等森嚴,但仍然有很多人混了進去。”胡正光道:“如若是府中人,不難很快的查出來!我要立刻查明。”楊晉心中突然一動,道:“屬下先查查捕快的人手?”仰臉長嘯,發出暗號。

王勝、張晃應了一聲,立刻查點人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