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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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着幽微的燈光,牀上沉睡的人兒面容依稀可辨;披在枕上的長髮閃着淡淡的光,小巧的鼻頭在光潔的臉頰上印上一道彎彎的灰影,很柔、很美…嚴至昊立在牀邊看着她。看她安然無恙的睡容,他一顆懸在心上的大石總算落了地。
週末午後那一聲帶淚的“大哥,我好想你”讓他聽得心都糾成一團了;汪洋萬里的隔閡,更讓他有心餘力絀的憾恨。推掉那事成之後的慶功酒會,他連夜搭機返國,足足比原定的歸期早了十八個小時。
現在是夜午兩點,一路的風塵與奔波,早在看見她安詳睡臉時,一掃而空。
他發誓,他真的只是想親親她的臉頰以相思之苦而已,然而,那不聽指揮的雙手和舌,卻擅自行動而逾越了界限。
“大哥…”唐儂似疑問、似驚喜地叫了一句。
“乖,等一下再説。”積蓄六天的能量全在今夜給引燃,那熾烈的爆發非一時一刻能熄的。
也因為火勢的猛烈,他只能全心全意地投入滅火的行動中,無暇它顧。
要聊天?明逃卩的是時間,現在免談…宵苦短高起.從此君主不早朝。
如果他夠昏庸,這兩句白居易的詩句會是他目前最佳的寫照。
明亮的曙光穿過雕花玻璃窗,四散成點點的彩光,滿室飛舞。映照在指着七點半的鐘面上,格外刺眼。
習慣早起的他早已醒來多時,一夜的纏綿廝磨不僅解了他的相思之苦,也餵飽了他的生理需求;此時的他,幸福滿足得只願時光就此停留。
可惜,他雖非平凡人,卻也是人。
“阿儂,該起牀上學了。”
“幾點了?”她倦板,雙眼仍緊閉着不願睜開,含糊的聲音有濃濃的睡意。
“七點半了。還是今天請假,等一下我幫你打電話?”看她睏倦的臉,他頗為自責、心疼,卻也十分滿足。
“不要了,我想去上學。”她忽然睜開雙眼,打起神來。
別開玩笑了,叫她整天待在家,然後可能要陪嚴夫人喝上一整天的“選媳茶會”她寧可黑着眼眶去面對那些令她頭痛的三角函數、畢氏定理。
“那再躺幾分鐘好了。”他一半是不捨得她的勞累,一半是自己不捨得起牀。
“我還是現在起來的好,否則,再躺下去了我可能就起不來了。”她抓起被坐着,無神的大眼睛四下搜尋着昨夜不知被拋到何處的衣物。
“那就別起來嘛!”依然賴在牀上的嚴至昊雙手抱過她貼貼在身旁。
“不行,上課快遲到了…”她終於在牀角瞄到了自己的內衣褲,才要起身,卻見嚴至昊的雙手緊抱着她不放,她明白了,於是又順從地躺在他的身旁。
“好吧。”她的順從反倒是讓他內疚了。她已經累慘了,只為了他的衝動,她還是無怨地配合他。她的善解人意,讓他自覺是個貪得無厭的大魔般的可恥。
雖然,緊急煞車是件不人道的事,但是,他辦到了。
“好了,上學去吧!”他率先起牀,並且快速地將全身衣物穿妥。
“啊…你不是…我以為…”他的動作讓唐儂以為是自己會錯意了,因此,羞恥的念頭讓她雙頰緋紅。
“是,我是你想的那樣,如果可能,我還想三天三夜別下牀。但是,你很累了,不是嗎?”他為她穿上內衣,扣上內衣背扣,然後,該摸的地方也趁機毫不遺漏地再摸一次。
“嗯。”她低頭承認。
“待會兒樓下見。”梳洗更衣後,唐儂已恢復了大半的神,走到樓下聞到廚房飄出的香味,她才覺得飢腸轆轆。這些天來因為心情不太好,所以一直胃口欠佳;如今心情愉快,胃口也就跟着大開。
因為肚子餓,也因為趕時間,等嚴至昊下樓時她已吃飽要出門了。
“少爺,你幾時回來的?”李管家一見嚴至昊出現,她驚訝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