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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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殿十分整齊潔淨,入口開啓瞬間,壁上的狼頭形火炬立刻因為正確的機關密碼而點亮了。吉雅來過一次,是老城主的棺槨移進來時,她知道為了表示對家族長輩的敬重,前人特地留下外殿中央一口活温泉和一面巨大的冰鏡,讓入內的子弟先行整理容貌。
吉雅知道阻止叛黨刻不容緩,但她實在心疼丈夫數夜的奔忙未曾休憩,軟語求道,“讓我伺候你沐浴餅,再進入墓裏,對長輩和皇后也比較尊重,好嗎?”辛別月看着子,怎會不知道她的用意。然而此刻,他竟也有些累了,或者説想要與她就這麼單獨待着,哪怕偷得片刻清閒也好。
“好,”他出那種在過去總教她面紅耳赤、不懷好意的微笑,“你也累了一天,一起洗吧。”他自己動手下鎖子甲和皮甲。
名義上結縭多年,她卻還好似他的新婚子那般,對於要和他赤luo相對到嬌羞。但是她確實也忙了一夜,臉上恐怕還有敵人的血跡哩,這麼進入墓才是大不敬。於是她也默默下衣裳。
辛別月攙扶她踏進温泉池,她依然像盡責的子那般,撥打水花在他身上勞累的肌上按摩着,柔荑滑過他眉眼和膛,在他臉上和身上的傷痕處忍不住逗留許久。
她好想問問他這些年在何處?為何不告訴她他安在的消息?他過得好嗎?受傷的手還疼嗎?卻也不想破壞這一刻的寧靜。她想,未來她有得是機會聽他解釋吧。
辛別月也學她──過去他早就想這麼做,但他的女人怕羞,他得逞的次數少得可憐!
吉雅嬌嗔地睨了他故作無辜的表情一眼,“這裏可是長輩們的長眠處,將來我們都要回來見他們的,你別亂來。”
“子孫製造子孫是件好事,他們會覺得很高興。”他吻她。
什麼子孫製造子孫?他真的打算亂來?吉雅好氣又好笑,“別鬧了。”她被他鼻尖與氣息在她耳邊的搔癢逗得想笑,卻不敢笑得太放肆。
其實她也想吻他,只是無法像他那般大膽而孟,仍是故作專心地雙手在他腹與背上潑着水,按摩遊移。
先祖的神靈請原諒他們!吉雅只能在心裏祈禱,手臂卻不攀向丈夫昂藏寬闊的肩,讓自己枕着他的頸窩撒嬌。
辛別月啄吻着子,也以臉頰蹭着她,耳鬢廝磨。…他們分開了九年,這九年間早該有了好幾個孩子,要是長眠的辛家列祖列宗對他們竟然在墓裏乾柴烈火的温存有任何意見,最好他孃的裝作沒看見,要不以後逢年過節,也別想有子孫成羣來祭拜了!
簡直是失分寸的亂,還真是誰也怪不了誰,吉雅只能認命地替自己和丈夫打理好儀容。
“等會兒。”他拉着她坐下,手指慢慢替她順着發,讓她枕着他的肩。兩人坐了好一會兒,她温順地像只貓兒,由着丈夫為她細細整理髮絲,兩人在彼此的心跳聲中靜靜地口氣真正地休息,然後才起身出發。
辛別月在墓室裏經過一間間停放着先祖棺槨的房間時,昂首闊步,大剌剌好似問心無愧,牽着子一路往密道的方向前進,吉雅可是羞得抬不起頭,只好在心裏拚命向長輩們道歉呢。
密道很長,但靠着辛別月抱着吉雅以輕功摸黑趕路,不多時便來到盡頭。
密道盡頭連結着皇后棺槨擺放處,接着他們發現叛黨因為找不到方法毀壞棺槨,決定炸燬整座墓。
月狼皇后的棺槨製作在當時受到司徒氏君王的重視,比一般皇家規格的機關更嚴密,叛黨找不到方法,便堆了許多炸藥,引線一路向外,在墓每一處結構支撐處也綁上了火藥。
“墓要是塌了,可能會引起雪崩。”辛別月和吉雅一邊思考着,一邊也不停將引信剪斷或斬斷。
“他們應該往出口去了。”辛別月突然頓住,遲疑了片刻,本想要吉雅先從密道繞回辛家墓離開,但連他也沒把握,萬一皇后墓塌了,密道會不會跟着塌?
然而他們才跑出棺槨停放處,地面卻開始震動,火藥的引線點燃了!辛別月反應機警地抱住子施展輕功飛快閃過坍塌的巨石,耳邊傳來讓人不安的地鳴聲。
叛黨恐怕不只在墓裏埋了炸藥,也許他們想引起山崩,連狼城一起毀滅!辛別月體內的妖蠱與魔物的力量,讓他的知從未出過差錯,墓裏除了他們已無活人生氣,叛黨已經離開許久。
而理智分析上來説,叛黨們若在墓口點燃火藥引信,必然也擔心自己可能受山崩牽連,所以這火藥可能連墓外也埋了,一路埋到安全處,所以恐怕入口此時早已被炸燬,他們只能向後逃回密道。
一旦巨大的皇后墓坍塌,雪崩勢不可免,此刻的狼城完全毫無預警!辛別月在一路飛奔回家族墓時已經作了最壞的打算,他卻冷靜地告訴子他的計劃。
“吉雅,辛家當初在建立墓時就想過盜墓人若毀壞墓,會為狼城帶來可怕的災害,所以先祖們請了當時最偉大的陣術師與咒術師,聯合設計了一道機制,只要打碎入口牆上的三石珠,當年陣術師設下的機關會立刻啓動,法陣會將整座墓冰封,堅硬的千年寒冰足以凝結並且支撐墓的坍塌,威力可能也能夠通過密道封住皇后墓。”
“所以我們要毀掉那三顆石珠?”
“不是我們,是我。”他腳下沒停,抱住子的手卻緊了緊,那不知為何讓吉雅有一股不祥的預。
“你必須立刻回狼城通知所有人,冰封也許只能撐上一時半刻…”
“你會趕上來嗎?”辛別月沒有立刻回答,吉雅立刻補充,“你輕功很好…”他剛剛就抱着她逃離了巨石坍塌不是嗎?